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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城和陆露最终没进那家咖啡馆,是他说,既然要喝酒,那就找家酒楼更好兼带地请她吃饭,结果饭吃了酒却没要,吃完之后两人又在寒冷的J省省府溜街了好一阵子。wwW、QuanBen-XiaoShuo、coM

起因是陈雨城对J省的省府有那么一段怀念的记忆,他还带着她去玩了一会台式电子游戏,这个时候街霸已出,只是J省省府还没看到有,不过有打好几种飞机和和一款子弹无限枪战的,摆在游戏厅中真是热闹非凡。

结果陈雨城选了那款枪战的,一个币打了个通关,把一群周围的小孩全惊呆了,陆露兴奋的直跳。

然后两人又逛商场,他为她买了一只布熊,一双皮鞋,尤其是帮她买鞋的时候,她羞涩久久低头不敢看他,却没拒绝。

而不知觉地,两人拖着一只皮箱的,玩到了下午四点多。

于是他又请她吃饭,她却说她想去酒吧。

……

“来,喝酒!”

陆露醉态可鞠地又向陈雨城举起了酒杯。

陈雨城真烦恼,本来自己就很郁闷了,现在又多了个纠结,其实她跟本没喝多少,而且喝的又是红酒,可是要了一瓶一千多的红酒,她才喝了几杯,就醉意薰人。

陈雨城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酒杯:“别喝了,你要是喝醉了我再把你送回去,那你家里人肯定会把我列为头号公敌。”

陆露羞涩地笑了笑,忽然很认真地问他:“我问你,你到底有多少钱,我看你穿着也不是太好,可是你怎么舍得为我要那么贵的酒呢?”

“……”陈雨城一阵无语,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爽地道:“你哪只眼睛觉的我的衣服不好?就说我去Z大接你们的时候,那个穿着白sè阿玛尼和黑sè范思哲的……你认为他们就一定比我的好?”

陆露瞪大了眼睛:“那当然……不是吧,难道说你这个什么牌子都没有的杂牌衣服会比他们的还贵?”

陈雨城摇了摇头:“穿着品味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亏你还是一个Z大的女生,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私人剪裁吗。”

陈露顿时小嘴也张大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陈雨城:“就像英国皇家那样的宫廷制衣师?”

陈雨城点了点头:“差不多……当然像阿玛尼也有量身定制的。那种就更高级一些,不过哪有专门为你个人服务的制衣师来得舒心,你说是吧,所以。看别人的穿衣品味,不要只看牌子,而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品牌往往仿冒的多,如果只看牌子的话。一不小心就可能上当受骗。”

陆露:“那受骗什么呢?”

陈雨城:“比如女孩子吧,一看到别人一身阿玛尼,就跟别人谈恋爱,到后来才发现那人只是几百块买的仿制品,甚至地摊货,你说会出现会么后果呢?”

“你是说我吧?”陆露娇嗔地去掐的手臂,然后幽幽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种人,嗯。我承认自己喜欢有钱的人。也想自己变成有钱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养我吗?”

她的声音越说越轻,慢慢地还把自己的身子整个地靠在陈雨城的身上……

她低低地又问:“我是不是很贱?”

陈雨城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却感觉她的小手轻轻伸过来,抓住他的手,柔嫩娇小的手儿。把玩着他的手指。

“呵呵……幼馨不要的我要……不过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没人要,追我的人中。比较有钱的也有几个,只是他们都长得太丑。而长得比较好的又没钱,比如说我前男友,穷不算还脾气死臭。”

陈雨城又是一阵子无语,不过他感到她真实到可怕,现实到让人悲观,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真不讨厌她。还轻轻地嗅了嗅她拱到怀里的小脑袋上秀发的清香……其实没什么清香了,感觉还有一股酸酸的汗臭味,但这不就是青chūn女孩的气息么?

陆露在怀里轻轻地挤动:“你说话啊。”

“我不知道说什么?”他苦笑了一下后道:“不过你说的我会认真考虑一下,以后看缘份吧,如果我们有缘,一切皆有可能。”

……

陈雨城把陆露送到她家时,陆露还一开始死命不肯让他把自已送到家门口,但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加上那么一个挺重的皮箱……再说定军市的治安一直不怎么好。

所以他坚持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却看到她家就住在一幢老两层楼的老旧楼房里面,是那种前面有一条长长走廊兼阳台的房子,一套房一般就是两间房,然后一家五六口人全住在里面。

陆露羞惭地道:“我家没分到好房子,你,你不会笑我吧?”

陈雨城:“这房了已经很好的,我家还是平房呢,还是没有地板的那种。”

事实上,如果不是重生,此时他父亲一家应该就往在某林管站那种极简陋的平房中,学校放假他每次回家时,都要跟父亲与后妈以及同父异母的妹妹挤在一间房中,而且感觉没什么不好的,与农家相比都是天堂了,当然那时卧房还是有地板的,直接木板架成的那种,但前面一间房就直接是光裸的地面,家里的主要家当就一台黑白电视机、一台看起比较“豪华”的收录机,一辆自行车和缝纫机,比起真正农村一般家庭,都好上很多。这个时候在县城当小学教师的母亲,家当也十分的简单,三室一厅的房子,挤满了人。

陆露一听他那么说,顿时惊讶地道:“你骗我?”

陈雨城把双手插到裤兜地笑道:“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呢?”

他估计父亲虽然因为自己而稍微改变了一下命运,但其实好不了多少,本来这个时候,大家普遍都比较清寒,县城里好点的也只是住两室一厅或三室一厅的房子,而且都是不带卫生间的那种。半夜要解决大的,好吧,那就只能冲出家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或者直接在痰盂上解决……想起来都恶心。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忽然间,不知为什么的,陈雨城很感慨想起伟大诗人老杜的这句诗……此时房地产还远远的没启动。远远的没有疯狂……而到了房地产疯狂之即,又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叹息、叹息……!

“陈雨城?”陆露见陈雨城这个时候都竟然都能发呆,很郁闷地喊了一声。

“进去吧……去吧,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见……!”陈雨城跟陆露一笑后,就yù转身。

但只见陆露同学却似乎霎时间进入一种痛不yù生的情绪激化状态:“陈雨城……”

“什么?”他奇怪地看着她。

“你就这样走了?”陆露下意识地问。

“那你还想怎么样?”陈雨城再次地淡淡一笑。心里加上一句:难道你还想吻别,那不现实,我只是受了点点小小打击,才跟你这样走过一回,你一个新朋友承担的也只是安慰一下我的责任,难道说你真想横刀夺爱,捡了赵幼馨不要的男人不成?

那你这女孩太坏了!会受社会谴责的……

想着,陈雨城不由笑得越发灿烂。但却让陆露又羞又愤。如视仇人般地羞愤地看着陈雨城:“我现在知道幼馨为什么不要你了……因为你这个人的心如刀!”

陈雨城愕然无语……我心如刀?

“进去吧,我们还不是恋人,是朋友!”陈雨城忽然严肃地道。

陆露也因此地一呆,朋友?她奇怪地看了陈雨城一眼,终于转身地进了那楼道,而这一转身就似非常的干脆了。她再也没回头。

如果是前世,陈雨城可能弄不清她的状况。但现在,他知道她心里装满了怨念与无力。这是一个寒门女孩一种标准的挣扎心里。

只是他不能给她,也只能是朋友,一夜情,或是混乱的男女关系,这东西太伤人!

“陆露,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们是朋友!真的,请相信我!”大声地向那楼道喊了一声,陈雨城这才转身而去。

陆露在那楼道中间停了下来,只是回身再看时,陈雨城已经走的连背影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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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十一点,陈雨城终于找到赵向北的家。

而在来的路上,陈雨城便做了一番仔细认真的分析……赵幼馨很成熟吗?不,她不成熟……赵幼馨什么都知道吗?答案依然是否定的,她很多事都不知。

自己呢?再重来……或许自己最贪恋的,就是那个下午,在那马路的坡道上,那张红粉粉的朝阳般美丽而纯真的小脸,恋上的是那份纯真,那份美好……

而其实在去美国前,他已经得到,并且超过了预期……赵叔和方阿姨,都是附带产品了!

现在幼馨已长大,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而自己恋的是原来的她……那么为什么非要纠缠现在的她?

陈雨城想开了,真的想开了,心如清水碧波……或许心里面还在大喊那个曾经的美好身影:幼馨、幼馨……你还好吗!?

但是这已重来了一次,不可能而重来!

所以,陈雨城有些痛苦,有些怀念、有些惆怅……但这都是为了过去的赵幼馨,而不是现在的她!

那是昨rì情怀……

于是,一进赵向北的家门时,陈雨城已像进自家的门,而开门的赵向北照例地又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小子,都十一点了,你舍得回来?”

而陈雨城的鼻子却忽然有些酸,还是赵叔好啊……开门的是他,等待的人仍然是他。

人间自有真情在……但这句话的意义,在此时已超越了爱情的层面,人间也不仅只有爱情!!!

“赵叔!”陈雨城努力控制自己情绪地伸出双手,再慢慢地搂过去……

“喂,喂……小子,臭小子,别来这一套啊!你都这么高了,这么大了……不要这样啊!”赵向北貌似很不烦这种“礼节”地大吼大叫。

但最终他还是很无奈地被陈雨城结实地搂住。

而陈雨城搂时也笑道:“赵叔,你不是这样吧。当了高官就不接受小平民的拥抱了?忘本啊忘本,你这就是忘本?”

赵向北一推陈雨城:“哪学来的这一套?进来吧,菜已备好。酒也已经备好,我一般不喝酒的……今次为你破例一次!”

陈雨城咧嘴不屑,凑到赵向北的身上闻了闻:“身上都还有酒味,这说明高官晚上已喝了酒。你这是当面的说慌,太没接待贵宾的诚意了。”

赵向北哭笑两难,还加些许的羞恼……但是他心里也忽然地那么一阵温暖,那曾经的跟陈雨城相处的感觉算是真实地重新回来。

只是两句话间的事,或许这就是语言的艺术。但同时这难道不是真情流露?是的,只有真正亲近的人才会这样。

“你再高官,我揍你啊……你讽刺吧,我一个芝麻大的官也能称得上高官?但是再小,也轮不到你这么讽刺,小子,你给我记住。”

“别吓我啊……我是吓大的!”

“臭小子,真找打是吧!”

“想!”

于是老赵又是一拳砸过去!然后不管不顾地拖着陈雨城就往饭厅走。

方怡也出来了。为爷俩上菜上酒。只是神sè怪怪的,不热不冷,其实是冷!这个陈雨城心里有数。

而陈雨城与赵向北上桌三杯之后,赵向北就道:“说吧,你跟我解释下,你干麻要屈身于吕家。当然吕家是大头,只能让人仰视。但是你那是寄人篱下,你明白吗?再说……”

陈雨城苦笑:“是不是吕家已过气?”

赵向北无言……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这是人间正常的风水轮换现象,只是这话不能说的那么明白,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他一个jǐng厅副厅长,也没有那种资格去说那种话,所以还是含蓄点好。

更重要的是,他对陈雨城委身吕家大大的不满,他认为陈雨城没那个必要,就他赵向北就可以照顾他了,有时候人不一定往上层看,或许中、下层的风光更好!

是的,赵向北就是这个意思,且不论女儿是不是能跟陈雨城好上,并有结果,女儿是女儿,他是他,只要他对陈雨城仍然有好感,那么伸一把手,并永远留住那只伸出的手……义不容辞!

“来,喝酒吧,赵叔,我敬你一杯……不说高官了,就说向我们平民百姓的保护神致敬,干杯!”为了打破怪怪的气氛,陈雨城复又笑道。

“保护你个大头鬼!”赵向北迟疑地捏起酒杯,又狐疑地盯住陈雨城道:“你不是想灌醉我吧,我告诉你……官场的人,特别是像我这样身强力壮的,不是你这种毛头小子能挑战的。”

陈雨城很冷静地道:“我真不想一来就灌醉你啊,赵叔你不要这样,我管你官场酒山肉林,到我这里,再能喝都得趴!”

“吹吧你,吹牛的习惯还是没变,令人叹息啊!”

“不知谁说谁……真是颠倒……事实!”

吱……赵向北喝了半杯酒,说是那么说,但他还真不敢跟陈雨城拼酒,因为他记起陈雨城这家伙很古怪。

不过这对异姓叔侄,喝着喝着,还是把赵向北喝得有点不辩东南西北,忽然挽住陈雨城的手臂:“我们去唱卡拉OK吧,我现在的歌喉真的练出来了……还有我告诉你,臭小子,不到我家过完年,你别想回老家!”

面对发酒疯的赵向北,陈雨城真是yù哭无泪了,忍不住地又说了让于赵向北很禁忌、恼火的词:“赵叔,要注意你这个高官形象啊……还有我怎么可能在你家过年,不尴不尬地,你不是想让我过个年都心情不好吧?”

赵向北凶狠地瞪向他:“我说了,不要提那两个字……还是,你真想挨揍?不打你就不舒爽……嗯?你说你不想到我家过年,为什么?”

也喝得脸红红的陈雨城揣杯迟疑,末了才轻轻道:“赵叔,我想回家了!”

酒疯中的赵向北一听这话,都因此忽然地冷静下来,再一叹道:“那你就回吧,对了,你想不想在jǐng察系统中当个兵?”

让陈雨城从小兵做起,或许这是赵向北最大的权力了,或许这也是他多年来的第一次循私?

但陈雨城再次yù哭无泪,让他从小jǐng察开始?或许还要先考个jǐng校混几年,天哪,赵叔怎么想的?

于是陈雨城掏出了那本证件,再轻轻道:“其实不是赵叔想的那样,我在吕家也不是寄人篱下,因为没那个需要,在我们省,我可以投资,但是还要观察一段时间!”

赵向北拿着那本证件,再听陈雨城这么一说,结合一些陈雨城之前传给他的信息……终于地不得不相信了……“你是说,你已经是巨商!?”

八十年代末至二十一世纪开始两、三年,商人还是比较吃香并有地位的,就比如说很多官员都下海经商了,就说明这么一个事实的存在。

当然此时商人,特别是巨商开发投资什么的,还处于主流在特区,内地就算有,也是鬼子进村一般地,打枪的不要般悄悄的搞,引资开发的大气候还没来临。

此时内房的方怡竖起了耳朵,当听到“巨商”这一词,脸上不由地闪过一丝不屑,这臭小子可能称得上巨商?那他有多少钱?

有那家人多吗?

于是等陈雨城第二天一早就回老家时,她抓住送走陈雨城到车站再回来的赵向北问:“老赵……你说雨城是巨商,他有多少?”

赵向北眉毛直皱:“我怎么知道他有多少……但我估么着一、两亿是有的吧?”

方怡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为之变调:“他这么一个小孩,一两亿,骗鬼吧?”

赵向北yù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叹……“老婆啊,老婆,我真不知你在想什么做什么,人啊,要长情明白吗?更要有真情!”

“赵向北,你这是在教训我吗?老娘跟你没完了啊!”

“服了,随你怎么的吧,你爱怎么选就怎么选,我就看rì后女儿怎么来评价你,她终会有一天真正成熟起来的,会辩明谁是好谁是坏!”

……

陈雨城已坐上了前往清武县的长途客车,连个行旅都没有的,而赵向北也没买什么相送,大男子不管这些……再说,你X的,陈雨城那么的有钱,还需要他那样做着吗?

赵向北只是有点看不惯陈雨城那种过于的低调……你这个亿万富豪,一身单衣的,装得跟个穷学生一样,太不像话了吧?

但是坐在颠簸长途客车中的陈雨城的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如果是前呼后拥,十几辆小车地开进家乡,那才是没有意思!

是的,现在才太有意思了……原来这就是生活的味道,忽然间陈雨城只觉原来穷也好,富也罢,真正需要珍惜的,或许就是眼前的点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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