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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陈雨城带信叫来了舅舅和舅母,舅舅现在工作的地方,其实也离青石街街区不远,十几里路的样子,骑个自行车,最多一个多小时就能赶到。WWw.QuAnBen-XIaoShuo.CoM

晚饭时,黄建国显得很严肃,吃了几口饭后就问:“城城,你把我叫来干嘛,现在你不得了了啊,还指挥起我了。”

陈雨城一句话就把黄建国的怨念摧毁:“我跟赵书记说了个情,你可能很快就会调到街上来吧,这样外婆也有个照应。”

但黄建国还感到很不满意:“就没有了?”

陈雨城:“那你还想要什么?能调到街上当售货员,难道还不满足?”

黄建国马上眉开眼笑,不过马上又皱了皱眉:“我听说你帮你大舅弄了个D员,为什么你就不帮我弄个呢?”

陈雨城晕倒,D员是能弄的吗?他淡淡地回了句:“你不适合,真的,舅,我不是说你,你的思想比较邪恶。”

黄建国顿时跳了起来:“你才邪恶,你最邪恶,可恶!”

一看黄建国都像要跟外甥PK了,外婆与舅母吓得赶紧都站了起来。

这时外婆很威严地说了句:“建国,你给我坐下!”

黄建国无语了,摇头道:“我敢打他吗?妈,你不知道城城在外面被传多神,连我们那(他现在工作的地方)都传遍了,有些知道的就问我,你是那个神童的舅舅?”

看黄建国那个样子,很有点后世被名人光芒掩盖的名人的另一半的委曲,因为以后人人都只会说他是陈雨城的舅舅,而忽略他黄建国本身。

然后第二天,陈雨城又特意地去了学校一趟,跟祝老师见了见面,两人在办公室里谈了一会,最后祝老师拉住他不放:“别走,找你真的不容易啊,现在你平时藏在什么地方啊?”

陈雨城回了个无语的眼神:“我还能藏到什么地方?先声明啊,我不是老鼠。”

祝清戏虐道:“是,你不是老鼠,但你是老鼠jīng!”

再后,陈雨城又特意地把班里的熊英和胡华贵请到家里做了一回客,然后当着熊英的面,把胡的上身全部脱光地,插满银针,甚至头上都插了好几根。

熊英几乎惊讶的差点把自己整只手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陈雨城,你好厉害!”

但胡同学就非常非常的不安和害怕,他真怕陈雨城会把自己给治死。

好在最终他只是感到自己全身麻麻的,热热的,头痛的病,也似乎在霎时间就减轻了大半。

但其实胡同学的主病因不是头部,头部只是并发症,他主要还是肾功能的衰退,而引发的中度中毒症,为了尽快治好他的病,陈雨城说不得小小地伤了点自己的元气。

不过同时他jǐng告胡同学道:“本来我不应该给你治的,但话说回来,我跟你又有点小缘分,所以又跟你治了……只是你这病好之后,切记以后大学毕业后,不要昧着自己的良心做事,否则的话,你就可能染上比这更厉害的病,到时恐怕谁都救不了你。”

其实陈雨城真不想说这样的鬼话,但有些人,如同被打上了印记,受到了老天的特别的“关照”,这种人不可以犯错,尤其是原则xìng的错误,否则会很惨,比如说他自己,比如胡同学。

但又有很多人不会这样,他们可以为所yù为,报应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存在,羡慕吧?

第二天清晨,赵向北父女俩来为陈雨城送行,赵向北没有什么话要再跟陈雨城说了,一路沉默,反倒是赵幼馨好像有千言万语。

最后临到上车的时候,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含情脉脉的,赵父看得眉毛直挑,后来干脆眼不见为净地走开。

“一路上小心,我听说火车有很多流氓小偷,你不要逞能,到了北都就给我写信……还有你不要跟我表姐芷青好上了。”

最后一句话,赵幼馨是附在陈雨城耳边说的,听得陈雨城哑然失笑,他看了看赵幼馨,只看到对方那双澄澈、明净的眼眸之中,竟然充满了jǐng告的嗔意。

只是,那个什么“芷青”八辈子不认识啊,再说对方豪门高官之后的,而他真的只是一乡野布衣之子,有那种可能xìng吗?

但他还不得不慎重地点了点头,赵幼馨这才重新轻轻地笑了起来。

这一天的早上,她穿一套军绿服,像一个小女解放军战士,那么的挺拔玉立,英姿飒爽,只是那如玉如象牙般的小胸儿,还是平平的……

客车启动时,她在窗下大叫:“陈雨城……早点回来。”

动听脆嫩的声音,让很多人扭头来看。

陈雨城在窗口扬了扬手,然后他看见背立的赵向北正缓缓转过身来,最后回给他一个很男人的深沉微笑。

至于大黑,早已经进了陈雨城的戒指中,正呼呼酣睡着,而它旁边就是一条可怕的粗壮毒蛇。

他说过,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的照顾好小黑——如今的大黑,放在外婆的身边,他不放心,所以要带着,把它带到北都去。

到了县城,陈雨城又在nǎinǎi家呆了一天,住了一个晚上,他到了nǎinǎi家的时候,情况是这样的,当天中午,几个叔叔包括继祖父,都脸黑黑的。

但还别说,菜做的很丰盛,有鱼有肉,还有牛肉,西红柿蛋汤上漂浮着自种的“涎须(香菜,涎须是当地人的叫法)”沫,nǎinǎi一个劲地往陈雨城碗里挟菜,一边挟还一边抹眼泪:“城城,你总算舍得来看nǎinǎi一回了。”

大叔在一边很生气地道:“他眼里还哪有我们这些nǎinǎi、叔叔,眼睛长到了头顶了。”

小叔就坐在陈雨城身边,他搂了搂陈雨城的肩膀:“你考试又考了一百分了吗?”

陈雨城一本正经地跟小叔说:“差不多吧,期中考试,只有语文扣了几分,其他的科目都是满分,对了,你期中考试考的怎么样?”

他这么一问,小叔立即低头扒饭,好象谁要跟他抢似的,大叔和三叔脸上的表情顿时不自然,三叔是几个叔叔中,最实诚的的一位,此时他刚刚退伍,暂时在县里一个培训班当代课老师,几个叔叔中,也就数他文化高,当兵时已经读到高中,然后又在部队自学,但就是这位叔叔,后来学开车时……

所以当三叔开口夸奖陈雨城的时候,陈雨城忽然道:“爷爷,大叔……请记住我现在说的话,以后绝不要让三叔去学开车,另外,三叔最好是去某个寺庙挂个名,当个俗家弟子,居士什么的。”

陈雨城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顿时让饭桌上的气氛越发紧张,nǎinǎi都放下了筷子,继祖父不乐意了,用他家乡的话骂骂咧咧地骂开了,因为这个继祖父不是清武县当地人,他说话一直带着他们家乡的口音,就是清武县的直属地区市江龙市的市音。

继祖父就是这个脾气,喜欢骂人,而且骂人时声音一般不大,嘀嘀咕咕,别人都听不清楚的,但大家都知道他生气了。

大叔于是就教育起陈雨城:“你说什么呢城城,你这孩子真是可恶,诅咒你三叔吗?”

陈雨城的脾气也来了,“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再说你们现在能确定三叔以后会学开车?而我可以确定,如果我现在不说出来,十有仈jiǔ是那样,但我说出来后,可能会变动,也可能不会变,但危险系数仍然存在,三叔的xìng格就是稍微低沉了一些,不够活跃,建议多进行体育锻炼,建议平时多做些小坏事。”

好人命不长啊,这真的不是他瞎说,而发自内心的感概。

“不吃了!”继组父扔下筷子拂然而去。

大叔站起来像要跟陈雨城动武,但他刚一动,早被放出来透气,趴在一边的大黑就低沉地咆哮起来,顿时大叔不敢动了。

然后这事就这样先放下,吃过饭陈雨城就跟三叔下起象棋,陈雨城的父亲是地方上的象棋高手,在全县排名的话,能进前二十名吧,在他工作过的乡镇,曾经在象棋赛事中拿过第一名的名次,还有陈石轩的乒乓球、书法都很厉害,乒乓球曾拿过县冠军,其实陈石轩的篮球也打得不错,就说这一次估计他就会代表当地的公社参加比赛,但又可以肯定,他现在工作的那个公社走不出外围赛,因为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他们那个公社(乡)的篮球队,年年比赛,年年垫底。

就说陈石轩跟几个弟弟下棋,一般都要让棋,让一个马或是軍的。

另一个世界中,陈雨城的象棋水平不行,因为不感兴趣,围棋却还可以,业余几段的样子,他的围棋是父亲教的,但只学了二、三个月的时间,就把父亲杀的丢盔弃甲。

不过,由于陈雨城现在有一个媲美超级计算机般的脑子,计算象棋的十几步以内的后着起来,自然是轻松不过,几乎都是瞬间完成。让他父亲来也不行,全国冠军的话,估计陈雨城就不行了,因为后世几位全国冠军也跟计算机下过棋地,互有胜负。那也是超级好用的脑子,再加上他们的经验,不是仅凭计算能力就能赶得上他们的。

但陈雨城跟水平只是普通的叔叔下棋,就那个没有什么挑战xìng了,第一盘三下五除二地把三叔把杀败,然后让軍再胜,大叔上,一样让軍,一样让大叔脸红耳赤地落败。

这下大叔和三叔对陈雨城刮目相看了,大叔有点摸不到头脑地道:“城城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呢,什么时候让我们看看你跟你爸谁更厉害?”

陈雨城淡淡道:“有机会的。”

然后大叔又问起他干嘛来了。

“去北都。”

“啊!”

二位叔叔跳了起来,小叔却是双眼发光,渴望之极,北都啊,不说北都了,就是J省的省城,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都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火车与高楼,不仅仅是小孩心中的向往,大人也差不多。

但是陈雨城的大叔与三叔就弄不懂了,陈雨城哪来的路费,哪来的胆子?要知道这个时候出远门,除了是公差,一般人是承受不起那笔路费的,何况陈雨城这么一个初中生,再何况他还是一个人去,那还得了啊?

于是都惊动了陈雨城的nǎinǎi,盘问着他要干什么,哪来的路费,去到北都又没有人接车等问题。

陈雨城简单地回答了一下,就是说他这是受命前往,路费也不用自己掏腰包,到了北都的话,有一个大得吓死的人的将军的家人到火车站来接他。

一时间,nǎinǎi、大叔、三叔、小叔又惊又慕又疑,看着陈雨城的目光那就不一样了。

等他们再看到陈雨城拿出去往北都的,公社zhèng fǔ与派出所联合开出的介绍信,就更加地做不得声了……这个时候出远门,最好是带张这样的东西,不然可能有麻烦,首先住旅馆就是一个大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nǎinǎi家几乎是全家动员地送陈雨城上车,此时刚好陈雨城的二叔在省城工作,nǎinǎi叮嘱他到了省城后,找他二叔去帮买去到北都的火车票。

但陈雨城这个时间是算好了的,连哪一趟旅客列车都定好了,而且还有人跟他买好了票,取票地点就是省zhèng fǔ边上的一家旅店,还用得着nǎinǎi他们cāo心吗?

所以陈雨城笑着说:“nǎinǎi你不要担心了,说了都是因公出差,省城那边也有人接应我,你们就放心吧。”

赵向北虽然“离家出走”,但不可能在省城就没了人脉,他在省城工作的战友都好几个,所以帮陈雨城买张火车票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事还要打电话通知北都那边,以免陈雨城到了北都后,人会走失。

但是他这么一说,nǎinǎi他们就更加地眼神怪怪的,陈雨城看得出nǎinǎi是真的高兴,感觉孙儿有出息了,而大叔就可能有点别的想法,三叔是个老实人,有点像雷锋那种xìng格,他当然是真心为陈雨城高兴。

不过这个时候,人们都普遍较为真诚,不象后来个个变得那么现实和市侩。

临上车前,nǎinǎi悄悄地塞给了陈雨城十块钱,这种事nǎinǎi常干,只是一般没有这么多。

这也是这一世陈雨城不太愿意见这个可怜女人的原因,太纠结了,说nǎinǎi不是真心对他好,那肯定是不正确的,但如果说nǎinǎi真的对他好,却又为什么祖宗遗物一件都没给他……嗯,前世的最后,唯一给的是一张陈雨城太公的大画像,那是继祖父一家子不要的。而真正值钱的,残留下来的东西,全部不见了踪影。

于是,上车前陈雨城还自我批判了一下,觉的自己也挺现实和小心眼的,心里老惦记着那些东西,还不跟nǎinǎi明着要。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