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君和赫连燕英二人还未及洞口,只听从洞内传出一阵阴风。庆君顿时大惊失色,在这未知的地方,万一有什么事可怎么好,遂赶紧拉起赫连燕英的手加快的往外边跑,“斯斯...”之声却是越来越近,庆君怕赫连燕英有失,急忙与她换了一个位置,自己落在了后边,紧接着就听蓦地呼噜一声,窜出一条殷红如血的大蛇,猛向他身上扑来。

庆君从洞壁上见了从后边窜出的蛇影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向前一步,转身从后边把采药刀从身后抽了出来,借着微弱的火光,只见这蛇的身子有小碗粗细,半身隐于黑暗之中,不知道身长几何,最为怪异的是蛇身通体朱红,庆君也算是有几分见识的,亦是叫不出这蛇的名字。

赫连燕英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吓得愣在那里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赶紧凑到庆君身边,担心的问道:“君哥,你没事吧?”庆君看着赫连燕英赫赫发抖的样子,摇摇头,知道女孩子对于这种蛇虫鼠蚁天生的有着恐惧感,自己不能指望赫连燕英了,遂把火把交给了赫连燕英。

赫连燕英见庆君递过来的火把,没有立时身守去接,道:“庆君,你没有武功,还是我来吧...”庆君看着赫连燕英说这话中气不足的样子,挤出几分笑道:“还是我来吧!打蛇打七寸,我最近可是学了好些医书的。呵呵...”赫连燕英还待再说,但是见那红蛇头忽伸忽缩,口中伸出一条分叉的舌头,忽进忽出的样子,实在是提不起勇气,遂接过了庆君递过来的火把。

江南湿热,蛇虫本就多,庆君又是在山谷里长大的,这蛇自然是见得多了,但是像这般红色的奇蛇他闻所未闻,实在是怕这蛇有什么异能,伤了赫连燕英,所以又让赫连燕英往后倒退了几步。自己刚要举起采药刀上前。突然腿上一紧,像是被人伸手抱牢,又像是是让用一条极粗的绳索紧紧缚住。红蛇刚才所惧者不过是庆君手上的火把,此时见火把移了位置,怎么还会给庆君准备的机会呢?

庆君见此不暇思索,向后急退,不料竟是挣之不脱,随即右臂一阵冰冷,登时动弹不得。庆君整个身子都被红蛇紧紧的缠住了,手里的采药刀不何时早已经掉落在了地上,赫连燕英站在几步远之外的地方见到爱郎被红蛇所缚,心里万分焦急,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害怕不害怕,立时驱动火把上前欲救庆君。

庆君被红蛇紧紧的缠住,因为呼吸不畅,渐渐的有些迷糊,忽觉异味斗浓,有一股香气冲鼻,心头怪异,用眼细看才知道是蛇嘴已经伸到自己脸边,若是被蛇牙咬中,那还了得?在这危急关头,庆君果断的低下了头,整张脸紧紧的都贴在了蛇身之上,因为自己全身动弹不得,庆君只好用自己的牙齿为武器,猛得张口往蛇颈咬去,红蛇受痛,一阵又一阵的扭曲,把庆君缠得更加紧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发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此时赫连燕英才刚刚近前,见红蛇与庆君扭在一起,实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帮爱郎。

庆君一连咬了数口,蓦觉一股带着药香味的蛇血从口中直灌进来,辛辣苦涩,其味难当,也不知道血中有毒无毒,但是亦不敢张口吐出来,生怕自己一松口之后,再也咬它不住;想着这红蛇失血过多之后,必定会减轻缠人之力,当下遂尽力吮吸,大口大口吞落,吸足有一顿饭的功夫,庆君只觉得自己腹中饱胀之极。

反观红蛇果然在庆君的努力xiyun下渐渐衰弱,最后**了几下,松开了缠着的庆君,摔落在地,再也不动了。庆君累得筋疲力尽,扶着洞壁,只觉双脚酸麻,赫连燕英赶紧跑了过去,红着眼睛问道:“君哥你没事吧?吓死我了。”庆君费力的喘着粗气,哪里回答得了赫连燕英,但是见赫连燕英一脸焦急害怕的样子,亦是不愿意让她为自己担心,冲着她笑了笑,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直到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庆君才缓过来。

庆君刚想说话,猛然觉全身立时热烘烘地,犹如自己被放在火炉里烤一般,庆君心中登时害怕了起来,这红蛇自己没见过,万一蛇血有毒,自己这条小命怕是就要断送了,赫连燕英发现了庆君的异常,一直憋着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不知所措的道:“君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君哥...”

庆君虽然有心告诉赫连燕英自己可能中了蛇毒,让她从自己身上找出解毒药来,但是却未能因为此时庆君已经慢慢的陷入了昏迷之中,赫连燕英慌张手脚摇晃着庆君的身体,也未能唤醒他,要不是庆君的呼吸还在,赫连燕英怕是要吓死。

庆君又做了一个梦。在梦里爷爷又出现了,爷爷在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听他的话好好修炼真武诀?’爷爷根本没有理会庆君说自己已经成为废人,不能再为武者的解释。最后爷爷再次强调让庆君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可以停止修炼真武诀。爷爷说完话,庆君就醒了,庆君沉浸在刚才的梦里,总感觉爷爷好像是真实存在的,但是...爷爷是自己亲手下葬!赫连燕英本来见庆君醒了,脸上露出了欢喜,没想到庆君醒来之后,竟然接着愣起了神,不由得又发起了慌,唤道:“君哥...”

庆君听赫连燕英喊自己这才清醒,冲赫连燕英一笑,道:“我没事。”本来庆君以为自己是中了蛇毒,但是此时自己的手脚已经活动如常,不像是中蛇毒的症候,只是这周身燥热却丝毫不减,不禁拿自己的手背轻抚自己的脸颊,入手火烫。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红蛇,对赫连燕英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赫连燕英见庆君没事,想到刚才的惊险,忙不矢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