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君和一崖子从裂缝中进去,出现在二人眼前的就是一条小径。庆君见状掩饰不住的欣喜,对一崖子道:“看来此处确实有人居住。”一崖子经过这么多天的寻找,见到此景自然心中也甚高兴,对庆君道:“嗯,说不得咱们这次真是找到了呢!”

已经耽搁了多日,现在希望就在眼前,庆君不敢再浪费,对一崖子道:“一崖子伯伯,咱们进去吧!”一崖子点点头先庆君一步走了起来,毕竟他武功比庆君高些,要是有什么危险的话,他总能替庆君抵挡一二。庆君瞧见,心中甚是感动,但是他也不是小孩子,自然能够知道一崖子这般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只好把这份感激放在自己心里。

二人行过午时,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庆君道:“许是到了,这里种的都是诸般药材。”一崖子闻言彻底松了口气,冲庆君点点头,示意他上前叫门。

庆君瞧见走到屋前,恭恭敬敬的朗声说道:“弟子庆君叩见百味师伯。”过了好一会,自屋中走出一名僮儿,说道:“请进。”

庆君见出来一个僮儿请自己进去,不禁有些发愣,他想过许多与百味老人相见的情景,但是却没有百味老人这么客气的时候,而且以百味老人的武功总不至于在自己和一崖子近到茅屋之时才知道他们过来吧!在自己出声之后请自己进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是庆君把人想恶了,而是在江湖中行了一遭,有了些防人之心。毕竟以百味老人和农士之间的关系,对自己好,好像不太可能。而且好像自己还没有说自己是谁的弟子呢吧!百味老人怎么就敢请自己进去呢!庆君想到这里看了一崖子一眼,见一崖子眼中也是有着些许忧色,不过见那僮儿还在门口等两个人,一崖子还是冲庆君点了点头。

庆君见一崖子点头,会意其意,冲僮儿道:“那就麻烦师弟给我们带路了。”僮儿闻言并没有说话,而是点点头先一步进了茅屋,庆君和一崖子两个人分一左一右的跟着僮儿进了茅屋,两人的武功皆是暗暗的运转周身,暗自戒备着任何突发的事情。

庆君和一崖子走进茅屋,只见厅侧站着一个神清骨秀的老人,老人正在瞧着一名僮儿搧火煮药,满厅都是药草之气。并没有在意进来的庆君和一崖子。

庆君心想,这人定是“百味老人”了,便上前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行礼道:“百味师伯安好。”百味老人侧头转过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庆君却是没有言语,庆君只觉得有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庆君不由得有些紧张,想到百味老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赶紧接着道:“弟子是农士师傅的嫡传弟子,奉师命前来给师伯请安。”

百味老人在庆君说完之际,收回了注视的目光道:“起来吧!”庆君见百位老人收了目光很是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依言站了起来之后指着一崖子道:“师伯,这位是一崖子,想来你应该听说过吧。”百味老人斜眼看了一崖子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虽然百味老人此径看似无礼,但是,他毕竟是比一崖子成名多年,一崖子也并不见怪,上前施礼道:“阁下大名在下如雷贯耳,今日能够得见真颜,不胜荣幸。”

人家以礼相见,百味老人也不好再死板着一张脸,脸上略微现出些表情,对庆君和一崖子二人道:“你们来有什么事吗?”庆君这里虽然想如实相告,但是毕竟初来乍到,直接求取人家的至宝,人家哪里会给,只能徒添人家的防范之心。遂道:“弟子听从师命,前来拜见师伯,主要是想给师伯请个安,将师傅对您的重重惦念带到。”

百味老人不为庆君所言所动,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语气,道:“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儿你们去吧。”庆君闻言不禁一阵错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说完请安的话百味老人就下起了逐客令,这是逼着自己说实话呀。看了一崖子一眼之后上前一步,对百味老人躬身道:“师伯,弟子还有一件事想求您……”说话间抬起眼看下百味老人的脸,见百味老人脸上未变,方接着道:“我此次来是想跟您求一些七寻草和雪澜石……还有一颗素魂丹。”

百味老人听庆君说别的还没有什么,后边这句话立刻瞪着庆君道:“我不管你真是农士的弟子也好,假是农士的弟子也好,今天你冒闯此地之事我概不追究,你们赶紧离去吧,如若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庆君没想到自己说完这番话百味老人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赶紧解释道:“师伯,您听我说……”还没有说完话,只见一阵劲风自百味老人掌中向庆君打来,庆君见状连忙闪避,一边站着的一崖子也是急忙抢身到庆君身前,接住了百味老人的掌风,不卑不亢地说道:“百味先生是不是太过无情无义了,怎么说君小子都是你嫡亲的师侄啊。”

百味老人冷声道:“我可没有什么师侄,想骗我的东西就说想骗我的东西,不要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要知道我平生最恨人骗我了。”

庆君闻言赶紧道:“师伯,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是农师傅的弟子。”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医书向百味老人甩去。百味老人并没有用手去接,抬手挥袖使医书落在了厅上的桌子上。书页上赫然写着神农百草四个大字,这便是当年他亲自交给农士研读的医书了。虽然已经认出这医书确确实实是农士之物,但是并不能改变百味老人对庆君和一崖子的怀疑,冷笑道:“凭一本医书就想拿走我的宝贝,真是痴心妄想,还是那句话,现在离去老夫既往不咎,要不然一会儿再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庆君在一边喊道:“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