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燕英这边固然感到分外的甜蜜,但是坐在一边的陆采荷却是酸涩无比,倒不是为赫连燕英能够与庆君定亲而伤心,毕竟她也会跟庆君定亲,而是因为想到在这世界上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纵然有一个庆君会疼自己会爱自己,但是又哪里比得上自己的亲人呢!

赫连燕英欢喜过后,想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陆采荷,低头看去,恰巧看到了陆采荷眼中的落寂,坐下牵住陆采荷的手小声说道:“姐姐放心,爹爹也会把你当成他女儿一样疼得。”陆采荷听出赫连燕英担心之意,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引得众人不快,赶紧收了酸涩,脸上露出笑对赫连燕英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刚才赫连燕英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其他人还是听了个清楚,庆君心中不免为自己的欢喜检讨,毕竟总得顾及陆采荷的感受才是,毕竟自己这边起码有一个农士为自己操心,赫连燕英也有赫连封管着,就独独陆采荷一个是孤零零的。

农士瞧见他们三个晚辈面上寥寥,笑道:“刚才英英的话,我也听见了,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庆君见自己和陆采荷这边的定亲的事情还没有说,就说起来第二件事,不禁有些疑惑,刚才赫连燕英说的话,庆君自然知道,但是这件事又有什么问题呢?难道与第二件事还有什么关系不成?就在庆君心头疑惑的时候,农士这边已经再度张口说起了话,只听农士道:“刚才我们三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采荷呢这边在这里没有亲人,而道兄呢在这世上没有了亲人,两人见到咱们这里温馨的样子,不免要有写泛酸,所以我提议让采荷丫头拜道兄为义父,你们看怎么样?”

这却是实在是够惊诧众人的,不过庆君瞧见赫连封和一崖子面上并无什么变化,想来早就已经跟农士这边商量过了,而且一崖子怕是已经答应了农士的提议,要不然农士这边在这种场合也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庆君虽然想让陆采荷答应,但是这说起来毕竟是陆采荷的私事,他也不好说话,只能侧头看向陆采荷等着她的答复。

陆采荷坐在哪里原本以为自己注定不会是这顿饭的主角,没想到农士的一句话,顿时让其他五人的目光齐齐的凝聚到了自己身上,陆采荷不由得有些紧张。

农士看出了陆采荷的局促,笑道:“采荷丫头,你怎么想得直接说出来就是,不必顾及谁。”一崖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却是不可避免的失了光彩,只当陆采荷不愿意做自己的闺女。

这段日子一崖子跟庆君他们一起生活,却是感觉自己活出了些滋味,但是见农士和赫连封皆是为晚辈们殚精竭力,唯独自己一个人好像没有什么牵挂似地,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农士自然把一崖子的这种变化看在了眼里,不过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自从陆采荷回来了之后,农士就有了把一崖子彻底绑在自己这条船上,毕竟庆君这边现在在江湖上有着太多的敌人,如果能有一崖子这么一位坐镇在庆君身边,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但是要想把一崖子留在这里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才是,陆采荷就是农士所想的理由。让陆采荷认一崖子为义父,就正好解决了这两件事情。一崖子有了亲情牵绊自然不会离去,而陆采荷这边也算是有了亲人照看,自然也就省了些自伤自哀,却是有些两全齐美的方法。

陆采荷一直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听了农士的话,陆采荷自然能偶隐约猜到农士的良苦用心,说实话刚才庆君拜敬赫连封时陆采荷确确实实是失落至极,此时听到农士道饿方法怎么能不心动呢,又见了一崖子目中失落,赶紧起身退后一步跪下向一崖子道:“如果前辈不弃,采荷愿意拜前辈为父。”

一崖子本来已经在心中绝望没想到竟然是绝处逢生,见陆采荷跪在冰凉的地上,赶紧起身过去扶道:“咱们不用这个,咱们不用这个,快起来,快起来。”把陆采荷扶起来之后接着道:“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能在土埋之前有你这么一个闺女是我的福气,那里用得着你再贵呢!”

陆采荷听一崖子的意思是应了自己的请求,感动之余对一崖子喊道:“义父!”一崖子高兴的应了眼中不禁有些泛红,这么多年自己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无牵挂了。

农士和赫连封在旁见一崖子真情流露的样子,也是大感安慰,赫连封笑着招呼道:“道兄,今天喜得义女,咱们今天不醉不归怎么样?”一崖子这边刚要应承下来,随即想到自己明天一早还要跟庆君一起赶路,摇摇头道:“今天不行,等我回来自然要与赫连老弟一醉方休。”

赫连封说完也晓得自己的提议不该,遂对一崖子的回答笑着应了。农士在一边对还在站着的众人道:“都别站着了坐下说话。”

陆采荷先是把一崖子送回了座位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赫连燕英等陆采荷坐下笑着道:“恭喜姐姐!”陆采荷面上带兴奋笑着答应了下来。庆君也为陆采荷能够得到一崖子的青睐发自内心的高兴,这样省得陆采荷生活在他们的世界里心里不得劲。

一崖子被陆采荷认作义父,这心里头有些发慌,毕竟没有做过不是,不过见庆君满是情深的看着陆采荷,想到了自己的作用,干咳一声对庆君道:“君小子,刚才农兄说让你跟英英和采荷定亲,英英那边赫连老弟说了让你敬他一杯酒他就答应,我这边你可想好了,要送什么说服我吗?”

庆君还在魂游天外猛得听一崖子的话,像是要刁难自己,不由得有些无奈道:“一崖子伯伯,您老人家不会刁难我吧!采荷你看?”陆采荷现在既然认了一崖子当自己的义父自然不会拆一崖子的台,很是配合一崖子的对庆君道:“我自然要听我义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