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天际透过浓密的树叶,慢慢的射来了第一束阳光。深处石林中的五人却是谁都没有心思关心这样的美景,经过一夜的恢复赫连封和一崖子已经复原的七七八八了,农士还是老样子,一夜未曾合眼的赫连燕英一下子成了几人之中最为憔悴的一个人,赫连封到底是不忍心,对农士道:“老怪物,你看是不是让英英回去休息一会,要不然以英英现在的状态怕是太容易出事了。”农士也没有想到庆君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转醒,不过既然庆君没有醒来,那他们几个老家伙就只能继续奋战了,但是赫连封说的对赫连燕英却是不方便继续留在这里了,要不然救好了庆君在倒下一个赫连燕英,更让人棘手,遂冲赫连封点点头道:“嗯,那我们过去劝英英回去吧!”

赫连封见农士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与自己拌嘴,很是满意重重的点点头,三人一起冲庆君这边走来。赫连燕英嘴中还在轻轻的呼唤着庆君的名字,隔得远还不觉得什么,三人走近看到赫连燕英此刻脸色发白,声音嘶哑羲弱的样子,更是不忍,赫连封知道自己这个当爹的话赫连燕英未必会听,所以只能拿眼睛盯着农士,意思是让他快点的说。

农士看着赫连燕英长大的,此刻的心情与赫连封一般无二,不用赫连封看他就已经上前来到了赫连燕英的身边,道:“英英,可以了。”赫连燕英许是因为长时间的过分专注于一件事,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嘴中喃喃的喊着庆君的名字。农士见状赶紧过去搀住赫连燕英道:“英英,听到我说话了吗?”农士的声音已经很大了但是还是没有让赫连燕英改变状态,农士不敢再大声,怕庆君听见影响了其平稳的状态。农士看了赫连封一眼之后手刀干净利落的将赫连燕英打昏了过去,早晨石头都是凉的,根本不能就地安置赫连燕英,农士看了一眼庆君,对赫连封道:“老东西,还是你来吧!把英英送回去休息。”

赫连封虽然想送,但是怕自己离开耽误了庆君的治疗,而且万一出了什么事,那赫连燕英可真的要埋怨自己一辈子了。就在赫连封还在犹豫之时就听农士道:“你送英英回去,再看看小明,别让他淘气。”赫连封闻言看了一眼农士重重的一点头,对农士道:“我这就送英英回去,我会尽快赶回来的。”说罢从农士手里接过了赫连燕英,急忙的按着一道轨迹出了石林。

农士在石林中见赫连封消失了身影之后,对站在自己身边的一崖子道:“一会怕是还要麻烦道兄。”一崖子闻言佯装不悦道:“说这些做什么?倒显得咱们远似地。”农士听了一崖子的话忙道:“小弟知错了。”一崖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农士见一崖子收了不悦,顿时一双眼睛又盯住了庆君。

庆君平静的坐在石八卦上,一夜的时间庆君体内的诸力冲撞已经微弱了许多,面部的肌肉也已经全部的放松下来,而且在诸多力量的滋润下,原本被四象阵之力烤焦的身体,竟然生出了新的皮肉,且新生出的皮肉上竟然还有着淡淡的光芒若隐若现。

农士和一崖子是江湖上的老人了,对于庆君表现出来的这种异象自然是非常的清楚是何原因,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除了喜色之外竟然还有着一丝丝的担心,古老相传能够身现圣光之人在武道上可谓是一路畅通,但是却是有着一个劫,那就是同往“道”的境地的时候是正常人的两倍,虽然现在为庆君设想什么“道”境还为时过早,但是从庆君此刻表现出来的才华,他日进入“道”境也绝非什么难事。赫连封没有进入是因为好酒耽误了自己的进步,而一崖子则是因为自己受伤十年,没有了这样的机会,现在这样一个年轻人站在两个老江湖面前,自然是让农士和一崖子喜忧参半了。

不过此刻庆君身上的圣光也算是了结了农士一直悬着的心,毕竟圣光已现庆君的武功恢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就在两个人以为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就见庆君猛得站起了身体,一道强横的力道向四周涌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农士和一崖子一下子被这道力量冲撞了出去,猛得跌落在了地上,农士没来得急顾上自己微微受伤的脏腑,赶紧定眼去瞧庆君。

庆君站起身之后,除了这一道力量,倒是并未再有什么举动,完全安静了下来,倒在农士旁边的一崖子因为自己消耗得太过,也没能避免腹脏稍稍受些冲击的命运,因为与庆君等人生活的久了,已经把庆君当成了自己的晚辈,所以亦是没有管自己的伤势看向了庆君。庆君的安静让农士迷糊,让一崖子同样也迷糊了,但是一崖子终究比较信任农士,遂开口道:“农兄,君小子没事吧?”农士摇摇道:“我也不清楚。”

农士回答罢一崖子的话,想了一会,再度开口道:“刚才的那道力量应该是君儿把身体中的诸力融合的结果把,想来君儿怕是该醒了。”一崖子想了一下道:“那咱们用做些什么吗?”农士答道:“不用了,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就好了。现在的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农士满眼期待的盯着庆君这个自己的得意弟子。

一刻钟,两刻钟……直到赫连封赶回来的时候,庆君还是站在那里纹丝未动,赫连封见到庆君站起了身,道:“君小子怎么个情况啊?怎么这样了?”农士没有回答,因为他的一双眼睛全部都在庆君的身上,一崖子怕赫连封尴尬在旁一五一十的讲了庆君这般的缘由。赫连封听完一崖子的话,不禁也有些担心,这可是他女婿而且自己刚刚才把赫连燕英送回去,要是庆君发生了什么意外,那自己可真的就太冤了。赫连燕英非得吃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