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封得手,亦不再上前,毕竟只是比斗,又不是真正的江湖厮杀,没有必要伤人性命。而且赫连封好久没有这般酣畅淋漓的动过手了,此时却是有些打爽了。笑着抱拳对跌坐在地的玄冥二老道:“承让了。”

鹤笔翁黑着脸没有说话,鹿杖客却是没有像自己兄弟那般失礼,虽然自己兄弟落败有失面子,但因为赫连封靠得是真真正正的功夫,自己兄弟败得并不冤枉,所以客气道:“多谢赫连寨主手下留情了。”赫连封一笑道:“客气了,二位没事吧?”

鹿杖客苦笑道:“还好,不过是些皮外伤,这把老骨头还算结实。”赫连封笑着点点头道:“既然二位没事,那咱们厅上说话,说完走到袁天道的面前道:“袁门主,请吧!”袁天道先是向跟来的几个护法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搀扶玄冥二老,才动步跟随赫连封进了客厅,余下的众人跟随赫连封和袁天道进了客厅。原是落在后边的单环,追上前去,露出担心之色。赫连封察觉,对其笑着点了点头,以安其心。不过瞬间,刚才还热烈火爆的院子,重新归于了寂静。

众人回到厅上还对刚才的两番比斗,兴趣咏然。袁天道看了一眼嗡嗡之声不减的众手下,大声的咳嗽了一声,等众人熄了声音方对赫连封道:“赫连寨主好功夫,刚才我们这些人可是大饱眼福了。”赫连封谦虚的一笑道:“贵门的几位也不简单啊!”袁天道此时并不想与赫连封谈论这些,所以一言带过之后,说道:“不知道赫连寨主对现在的江湖有什么看法呢?”

赫连封有些不解的袁天道的意思,问道:“袁门主的意思是?”袁天道笑着道:“赫连寨主也是江湖名宿,不会看不出来现在的江湖是暴风雨的前奏吧?”赫连封“哈哈......”笑罢,方道:“江湖乱不乱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赫连封所在意的只是自己家的这一亩三分地。”

袁天道笑着摇摇头道:“只怕真到了那时候,赫连寨主的这一亩三分地,也平静不了啊!”赫连封今天与袁天道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完全是看在袁天道不是池中之物的份上,如今却是不想再与其虚与委蛇了,出言道:“袁门主,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要不人老夫就要送客了。”

袁天道没想到上一刻还和颜悦色的赫连封这么快就变了脸色,虽然心中起火,却是不敢发出,遂依旧平静的道:“如今江湖上少林武当等六大派偏安一隅,任由芸龙帮一家独大,消灭异己,染指武林。如果赫连寨主为大旗寨考虑,当寻人结纵连横以被将来御敌才是。”

赫连封听袁天道说完,笑道:“哈哈哈......多谢袁门主的好意,大旗寨迄立江湖多年,一直维持其中立之风,正也好,邪也好。只要不到我大旗寨的这一亩三分地闹事,我们都不会管。”袁天道没想到赫连封会拒绝的这般干脆,继续努力劝道:“赫连寨主岂不知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吗?等芸龙帮成事,赫连寨主再寻盟友,那可就为时已晚了。”

赫连封还没有接袁天道的话,单环出言便接了过来,笑道:“袁门主的意思我们知道,不过是想借我们大旗寨的名望力量保护自己罢了,袁门主何必说得皆是为我们大旗寨好一般。”虽然单环说的不中听,但是袁天道并未动怒,知道如果不打消单环的这种想法,那么结盟之举,必是难成,故道:“单营主此言差矣!我承认我有私心,我们千手门与大旗寨结盟,我们确实会有些好处,但是对大旗寨的利益也是显而易见的,大旗寨多年来,亦是偏安一隅,对江湖的了解以及应变之力,早非昨日可比,咱们两家如能在此刻结盟,那是双方各取所需啊!”

单环还待反驳,赫连封伸手制止,笑着对袁天道说道:“袁门主的意思我知道,但是大旗寨自有大旗寨的规矩在,所以只能辜负袁门主的好意了。”说完端起了摆在茶几上早已经凉了的茶盏。

袁天道没想到赫连封竟是油盐不进,但是人家已经端菜送客,自己也不好死乞白赖的不走,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其他众人见袁天道起了身,亦是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让人搀扶进来的玄冥二老以及燕青也不例外。袁天道对端坐在首位上的赫连封一拱手道:“今日打搅赫连寨主了,晚辈改日再来拜访。”赫连封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袁门主说这话就客气了,与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待着,我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哈哈......”

袁天道“哈哈......”一笑,道:“那晚辈就先告辞了。”说完冲赫连封一拜,转身带着众人就要出去,赫连封这边刚要吩咐单环替自己送客,就见袁天道又翻转了回来,赫连封以为袁天道对于结盟之事还未死心,心下稍有不喜。就听袁天道说道:“差点忘了一件事,敢问前辈府上可住过一个手拿碧箫的年轻人?”

赫连封知道袁天道说的是庆君,但是因为不清楚袁天道和庆君的关系,所以也不好直接相问,隧道:“袁门主,要找人?”袁天道听出赫连封的语气不善,知道庆君怕是跟赫连封的关系不一般,笑着道:“前辈莫怪,在下刚才所说之人是在下的结拜兄弟,只因一些事情耽搁所以才走散了,前一阵子听人说他在贵府出入过,所以晚辈才有此一问。”

赫连封倒是没有猜到袁天道与庆君竟是结拜的关系,但是赫连封还没有跟庆君证实过自然不会应承下来,不过也不能说自己完全不知道,万一是真的,到时候不得挨埋怨嘛!遂笑道:“我府上是曾经有一个拿着碧箫的年轻人,但是前一阵子已经走了,至于是不是袁门主的结拜兄弟,老夫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