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道站在盘下的院子的客厅上,对进来的玄冥二老以及几位客卿客气的寒暄道:“诸位先生昨天晚上休息的还好吧?”鹿杖客代众人回答道:“有劳门主挂碍了,我们休息的很好。”袁天道笑道:“那就好,出门在外,我实在是怕下面的人怠慢了诸位先生。”鹿杖客亦是笑着应道:“我们大多也是老江湖了,出门在外不会挑那些个的。”

袁天道边点头,边让众人坐,等下人上了茶,才接着道:“诸位先生没有什么事吧?”鹿杖客不解的看着端坐在首位的袁天道替众人问道:“门主这话是什么意思?”袁天道哈哈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我一会要去拜访大旗寨赫连寨主,想几位先生陪在下走一遭。”

鹿杖客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袁天道所谓的陪他到大旗寨走一遭,就是对自己等人的试练,因为早就有了心里准备,鹿杖客也不以为意,笑道:“既然门主要去大旗寨拜访,我们这些人自然要随往。”袁天道对鹿杖客的表现很满意,站起身对鹿杖客等人一拱手笑道:“那就有劳几位先生了。”

鹿杖客等人却是不好托大坐着不起,遂也都站了起来还礼,袁天道没有坐回去,接着说道:“咱们一会就出发,诸位先生可以回去准备一番。”玄冥二老和几位客卿倒是没有再客气,纷纷见礼回了自己的屋子。

鹤笔翁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跟着鹿杖客进了屋子,进屋之后便道:“大哥,我瞅姓袁的怎么有一种笑面虎的感觉呢?”鹿杖客见鹤笔翁门也没有关,就说起了袁天道的是非,自己往门外看了看,见左右无人,关了屋门,瞪了眼鹤笔翁道:“浑说什么?嘴上不搁个把门的,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吗?”

鹤笔翁出口之后,也察觉到了失言,见鹿杖客训斥自己,面上讪讪的辩解道:“我这不是见没有外人在,才跟大哥你念叨念叨嘛!”鹿杖客道:“咱们既然答应了做千手门的客卿,就要谨守江湖上的规矩,门主就是门主,不该说的千万不要说,要不然免不了惹上是非官司。”

鹤笔翁倒是没有再跟鹿杖客辩白,有些应付的道:“知道了。”

鹿杖客也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气,没有搭理他,只是想到一会怕是会有一场恶战,遂出言叮嘱道:“一会袁天道怕是要让我们跟那个赫连寨主比斗,到时候可要小心了。”说到比斗,鹤笔翁顿时来了精神,笑道:“咱们兄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阵势没有见过,还怕他一个什么寨主不成!”

鹿杖客呵斥道:“你知道什么?‘君子剑,封魂刀,神龙百味,逍遥笑。’可不是无聊的人喊着玩的,既然这赫连寨主能与逍遥笑齐名,那我们就不能懈怠,你不会忘了我们为什么会归隐江湖这些年吧?”

原来当年玄冥二老行走江湖,一次偶然的机会见了武当仙子鱼冰,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千古红颜之下,褪去了俗气与厌腻。面容清纯美丽,苍白轻柔,澄澈空灵,超凡脱俗,秀美无双,清丽出尘,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美丽绝伦,冰肌莹彻,美若芙蓉出水、清若姑射仙子。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除了如瀑的长发垂下,全身雪白,当世艳极无双,风姿端丽,娇美难言,风致嫣然,莫可逼视。姿容清丽秀雅,嫣然一笑,真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明艳无伦。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若有病容,虽然烛光如霞,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更显其清丽绝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实在是美极清极冷极,虽生于凡尘,但一瞥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回眸,无一不流露出仙子气息。让鹿杖客一时之间惊为天人,不过碍于武当派在江湖上的势力,而且在鱼冰身边的师门长辈甚多,鹿杖客却是有贼心没贼胆,只能搁心里惦念,并不敢有什么妄举。而且随着时间过的久了,鹿杖客虽然有时候想起鱼冰的面容,还会**发热,但是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随便在大街上找些女子也就解决了。

有时候人的机会真是说不清楚是好的还是坏,本来鹿杖客已经绝望,不再想鱼冰这回事了。但是没有想到,老天竟安排鹿杖客在江南宇歙苑再遇鱼冰,更重要的是鱼冰是孤身一人。依旧是那副沉鱼落雁之容,依旧是那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让鹿杖客一时心头如有万蚁般,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样的良机。遂匆匆的打发了跟在自己身边的鹤笔翁,悄悄的跟踪鱼冰尾随而去,鹤笔翁知道自己大哥的性子,也知道鹿杖客是个有分寸的,也不理会,自己一个人找酒喝去了。

鹿杖客一路跟着鱼冰,虽然不解鱼冰这是要去做做什么,但是因为是在官道上,所以鹿杖客并不敢有什么动作,鱼冰以双十年华能够达到地级巅峰的武者境界在江湖上来说已经算是天才了,要不然也不会被冠以武当仙子的名头,但是哪里天级中段武者境界的鹿杖客的对手,所以虽然鹿杖客尾随了良久,却是依旧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情况。

随着时间的推移,鱼冰并没有停止赶路,虽然没有骑马,但是脚下并不慢,天黑之前赶到了一个离宇歙苑百里之外的小镇,来不及打听镇的名字,就寻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下了。鹿杖客跟在鱼冰身后赶了许久的路,精神却是依旧饱满,想到一会能够一亲芳泽,整个人顿时有种要飘起来的感觉。不过因为还是担心自己出手早了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摸清了鱼冰所在的房间,匆匆的转身出来进了旁边的一家客栈休息,单等夜深了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