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如烟溺爱地在金羽青脸上亲了一口,道:“青儿的话,蛮有道理。先是利用凡儿引走相公,然后想借开山水运的混乱抓走青儿,让相公再吃一次瘪。好狠的手段,居然拿两个孩子当筹码,真是可恶。”

她一脸愤恨,不禁看向金破,目光中充满着好奇,又问道:“哥,说说呗,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惹到这种敌人的?”

张钦越也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金破,道:“是啊,如此阴险毒辣的手段,不像是一个男人干的,有点女人的味道。金破,什么时候欠下的感情债?还不如实招来?”

金破苦笑一声,双手摊了摊,无力地辩解道:“没有哇,有如烟这么漂亮贤惠的老婆,潇潇那么深情的老婆,我干嘛去找别人。没有,真的没有!要怎么样,你们才相信。”

欧阳如烟盯了很久,还是不相信金破会找别的女人,道:“算了,谅你也不会。哥,细竹林那边情况怎么样,有线索没有?”

说到这里,张钦越收敛了笑容,仔细聆听。

金破清了清嗓子,道:“也没有什么。对方阵容蛮强大的,不是一般势力能拍出的。假如开山水运全部人在这儿,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或许三个开山水运才能抗衡一二。”

张钦越张大嘴巴,能与三个开山水运对抗的一群人,居然是没什么!他不禁问道:“金破,有多少人,都是什么实力?”

金破连续眨了几下眼睛,一边掰着手指,一边回道:“两个中级灵尊,四个高级灵师,七个灵将。”

张钦越连忙追问:“然后呢。”

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金破咬牙道:“既然敢对我儿子动手,小弟可不会理会那是什么人。做我的对手,唯一的结局,死路一条!”

张钦越露出震惊的神情,断断续续呢喃道:“死、死了,全、全部死了?”

金破点点头,道:“不是说了么?对了,大哥,这样的阵容,二流势力能派出么?”

张钦越脑袋短路了,十三个灵士,短短不到一小时,全死掉了,这、金破是什么武灵,不是木剑冰盾双灵么?双武灵就这么厉害?太恐怖……

金破朝张钦越挥挥手,叫道:“大哥,怎么啦?灵魂出窍?”

欧阳如烟探过身子,在金破耳边轻轻地严肃道:“哥,你好像变了,变得有些陌生。刚刚、你说死路一条的时候,身上居然发出一股寒气,这就是杀气?”

金破浑身一震,无意之中就会发出杀气?这……连忙低声回应道:“杀气……是没错,古渊大陆的几年,到处被追杀,大概是长时间的积累才改变了一点心**。如烟,我的心永远不会变,只是对身边的亲人好友更加珍惜而已。”

欧阳如烟回头瞧了一眼正在喝糖开水的金羽青,低声道:“我相信你,但不要在孩子们面前展现出来。”

金破拍了拍她的香肩,承诺道:“行,我保证。以后孩子在场,不遇到控制不住的愤怒,不在孩子面前露出一点点杀气,让青儿和凡儿在开心快乐的日子里长大。”

欧阳如烟微微一笑,笑容令人神魂颠倒。

张钦越终于从震惊中醒了过来,讶道:“金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嘿嘿,你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清了,如此厉害。”

金破转过头,对张钦越问道:“大哥,刚刚小弟想问你,这样的阵容,二流势力能不能派出?若不能,三大势力中,谁有可能点?”

微微苍白的脸庞**几下,张钦越没有回答金破的问题,朗声叫唤一声:“竹子,茶杯收拾回去。”然后才对金破说道:“金破,随我去办公房间,我们慢慢谈。”

欧阳如烟道:“我和青儿就不去了。你们慢慢聊。”

金破朝其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吧,潇潇该回来了。回去房间里的那件衣服,别让青儿看见,上面沾了很多血迹。”

欧阳如烟俏脸微变,压低声音埋怨道:“你怎么就不自己处理掉?我带着青儿怎么瞒住她?真是给我出了道难题。”

眼珠子一转,金破道:“待会儿,让竹子先去拿走,不就好了。我先随大哥去办公房间了,晚饭时间再见。”

走到办公房间,二人依次落座。张钦越道:“三大势力不是随便能议论的,尤其是遇到这种事情,万一有人听到我的话,传扬出去,开山水运的日子一定困难重重。金破,要谅解为兄的小心呀。”

金破淡然一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没错。大哥,详细说说呗。”

张钦越整理一下思路,回答:“十三个灵士,二流势力不是没有拿不出的,只是那是帮会的几乎全部实力,根本不会花费这么大的手笔。金破,不要把临城当做图原城,这里是临郡的郡都,高手如云啊,灵士虽不至于一文不值,但数量多了,价值就下降了不少。”

顿了顿,张钦越切入正题:“先说说大通镖行,个人认为它的可能最小,他的幕后老板是宋老城主,为人刚正不阿,而且有三四成的灵士级高手,是凌霄阁的核心弟子,假如还为了数年前的事,需要用这种手段么?根本不会。”

金破明白,张钦越说的数年前的事,凌霄阁核心弟子王前泉的死。

“排除掉大通镖行,那么只有韩家和唐家,据为兄所知,唐家与丁山布匹庄没有往来。临城的布匹庄很多,唐家主要跟城北的几家布匹庄有所关联。至于韩家……就在城东!”

金破眉头微皱,道:“大哥的意思,韩家最可疑?!”

张钦越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金破继续道:“大哥,能不能派人去调查一下沈从和霍一元?最好是临城土生土长的人,只要查一查他们昨天跟谁接触过即可,剩下的事,小弟自己去办。”

闻言,张钦越第一时间想到了黑子,马上说道:“那就黑子好了,他从小就是城东长大,方便调查霍一元和韩家。”

金破同意了:“好,就交给黑子。就有劳大哥亲自跟他说一说,不过,一旦发现不妥,立刻回来,不要打听得太深,以防不测。”

张钦越洒然一笑,道:“为兄会提醒他的。”

笃笃笃……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进来。”张钦越冲门口喊道。

房门打开,开山水运的一名丹士成员走了进来,朝二人拱了拱手,道:“老大,金大侠,时候不早,众兄弟想早点去云月酒楼,不知可不可以。”

见到金破点点头,张钦越爽朗道:“走,今天一定要好好吃喝。哈哈~”

至始至终,金破没有提到地鬼宗三个字,它不是开山水运这种小小帮会能应付的,也不想让张钦越有所担忧,当务之急,是怎么保护好开山水运的人,这么长时间过去,竹林的尸体一定被发现了,那么这里很有可能已经被监视起来……

深夜,临城某宅子的某房间,汪游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面色阴森沉重,隐隐有股杀气潜伏着。突然,笃笃笃的微弱的敲门声传来,他立刻过去开了门,迎进一位中年男子,浓眉大眼,粗布麻衣。

“他们那边情况怎样?”汪游城关好门,低声问道。

“汪长老,开山水运和老铁水运没有打起来。大约三刻钟的样子,胡老铁浑身湿漉漉的走出开山水运,听他身边的兄弟说,开山水运有一对很厉害的年轻夫妇,女的会冻人战技,男的杀气腾腾。属下盯到晚上,他们一伙人去云月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顿,说是庆祝开山水运躲过一劫。长老,接下来该怎么办?听说黎长老……”

“报仇的事等宗主回来再做定夺,你明后天继续好好监视开山水运的动静,一旦有异样,速速派人来报。要注意什么,你用老夫提醒了吧?”

“是,属下知道,属下先告退了。”

“去吧。”

翌日下午,阳光不错。

开山水运的客院里,金羽凡好像忘记了一段害怕的记忆,在院子里跟姐姐金羽青追来追去,笑声不断。金破和欧阳如烟、魏潇潇二女坐在一边,幸福地看着两个小孩儿。

竹子走进院子,来到金**边,在其耳边低语了两句。后者连忙站起,冲二女说道:“我有事离开一会儿,马上回来。”

说罢,金破和竹子一起离开院子,走到张钦越的办公房间,黑子正站在那里。

“黑子,打听到什么消息。”金破刚走进房间,立即急问道。

“金大侠,我在霍一元常去的地方转悠了一半天,前天单独与他接触时间超过一刻钟的,一共有五人,却无一是韩家的人。除了他平日里的赌友酒友,还有一个陌生男子,换个贴切的说法,不是城东的人。”黑子抱了抱拳,恭声道。

“沈从有没有去找他?”金破问道。

“没有,我借胡老铁昨天的挑衅为由,让一个相交甚笃的朋友去调查了沈从。他刚刚过来跟我说,沈从见过一个乔装过的中年男子,据见过的人说,那人有些眼熟,但想不出具体是谁?”

“他们见的是同一人或者同一伙人的话,就说明,真的有人在捣鬼。”金破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