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娇小的身影不顾丫鬟的劝住,闯进了一处幽静别院,院中种着不少花草,姹紫嫣红,令人精神一振。*小*说*网然而,此女却无视了这一美景,径直跑到房门前。

“嘭嘭嘭~”

不算重,却不太礼貌地敲得比较响。

“谁呀?不是说今天别打扰本小姐睡觉么?”

房内传出一个慵懒而不耐烦的声音,绝对是刚刚睡梦被吵醒。

“嘭嘭嘭~”

娇小女子不言语,依然敲了三下,比第一回稍轻一点。一旁的那名丫鬟看得是心惊肉跳,这不是捋老虎的胡须么?三小姐一发火,除了夫人谁能劝住?

“吱呀!”在丫鬟的担忧之下,房门被人打开,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睡眼惺忪,头发蓬乱,一件粉色薄薄睡衣裹身,胸前的两颗葡萄若隐若现。

“晴姐姐,小妹有话跟你说。”

“小悦,怎么是你呀?好早,你难道不困么?”虞晴说着话打着哈欠,“小绿,你先退下吧。”

“是,三小姐。”丫鬟小绿见虞晴三小姐没发火,当即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晴姐姐,出事了,我、我进去说,可以么?”赵小悦微缩着脖子,指指房内。

“进来吧。”虞晴说完,便转回房内。

赵小悦快步走入,关好房门,对虞晴说道:“晴姐姐,今天早上天刚亮的时候,我听我们家的两个下人说,外面有些传言,跟你有关的。”

“哦,什么?”虞晴不以为然地问道。

“他们说,那个叫金破的,是为了你才去挑战孔为方的。”

房间里一下子沉默了。

一会儿之后,虞晴“噗呲”一笑,道:“小悦,你是不是吃醋了?这种传言也要信,根本就是子午需有,理他干嘛!”

赵小悦一脸严肃地说道:“这叫不要紧?我的晴姐姐,金沙城里喜欢你的人有多少?估计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这么一来,金破不就成了众矢之的?昨天我们捉弄了他,他会不会以为……”

虞晴有些不高兴,板着脸道:“小悦,你觉得可能么?他知道的名字除了吴亮程晓志之外,就只有你一个,不拿你做文章,为何会选我?这根本说不通,肯定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

顿了顿,虞晴古怪地看着赵小悦,说道:“小悦,你不会真的对金破有好感吧?才见过两回而已。”

“才、才不是呢!”

“脸都红得一塌糊涂了,还说不是。你别想啦,你爹肯定不会同意的。”

“想象不行么?哪个少女不怀春?”

“咯咯~果然!看你郑重的模样,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还有一件,同样是传言。昨晚招宝殿,金破与孟长生切磋,乃是金破故意输给孟长生,私底下金破还扬言,打败孟长生不过五招的事儿,口气大得不得了。”

“咯咯~这造谣的家伙还真是够离谱的,似乎有人对金破很有意见,会是谁呢?”虞晴在房内来回踱了几步,“小悦,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插手的,否则肯定会惹火上身。孟长生必定对此耿耿于怀,加上田林因孔为方一事迁怒于金破,两者相加,会发生什么,我不说你也想得到。”

“晴姐姐,我、”

“我什么我!你能帮上忙?别做梦啦,现实点吧,啊!”说着,虞晴打了个哈欠,“我继续睡觉,你离开的时候,把门关上。”

“晴姐姐,我能不能同你睡一块儿?我昨晚睡得少,正好可以补个回笼觉。”赵小悦笑嘻嘻地道。

“行。”虞晴的话音还未落,赵小悦的一双小魔手袭向了前者的丰腴。

“啊~小悦!”虞晴娇哼道。

“姐姐的那里真挺真软,好舒服。”

“你、我也来尝尝你的。”说罢,虞晴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

不说二女在房中嬉闹。

大约上午八点,一间茶楼内,郑剑杰和田忠威对面而坐,一言不发,浅饮着杯中茶水。

良久,郑剑杰轻拍桌案,痛恨道:“到底是那个混球造的谣?让我找出来肯定饶不了他,在他身上砍九九八十一刀是最低限发泄我心中怒火的手段。”

田忠威脸色同样不好看:“郑兄,此事有人造谣是肯定的,而且肯定是针对金破那小子的。可我想不出,造谣的是谁,金沙城内与金破有些矛盾的大概就是我们几个。可是,吴亮和程晓志再愚笨,也不会那虞晴下手,似乎赵小悦更加合适些。”

郑剑杰脸色铁青:“如果真是吴亮程晓志闹的鬼,本少爷非让他们付出代价不可!居然如此侮辱晴儿。”

田忠威看着怒火中的郑剑杰道:“郑兄,你们郑虞两家联姻的话,家族实力在古渊大陆上都能排得上号了吧?呵呵~”

郑剑杰叹息一声:“提亲的事,我跟老爹说了两回了,他不太赞成,不过也没有说多么反对,估计多过一段时间,他应该会答应下来。目前,最重要的是,减少这个谣言的危害,否则,我爹那这事儿说事,提亲的事又得往后推了。忠威,有句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田忠威浅浅一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两个谣言不是我爹搞出来的。其一,昨晚,我问过我爹当时招宝殿发生的一切,金破确实败在了孟长生手里,之后我爹也问过孟长生,若真刀实枪地打,你能不能赢下甚至打死金破。”

郑剑杰探头问道:“孟长生怎么说?”

田忠威摇摇头,道:“他说,能赢但不能杀死。孟长生是决斗营第一批出来的士兵,堪称身经百战,对对手的敏锐判断,就连爹也是非常赞赏,只是手上没有一些功绩,否则地位多半能和孔为方相当。”

郑剑杰免了一口茶水,道:“你说的是其一,那么其二呢?”

田忠威把玩着茶杯,一边道:“其二,我爹就算要对付一个人,绝对不会拿郑虞两家的人说事,这是他的原则,请你相信我。”

郑剑杰爽朗一笑:“哈哈~忠威,你我还不信么?说句让你难受的话,你爹虽是贪恋权势之人,却也知道满足,这是族中长辈对田伯父的评价。”

田忠威尴尬道:“呵呵,爹就是那样的人,已经改不了了。”

郑剑杰左手轻敲着桌面,好一会儿才说道:“忠威,你觉得会不会是这样的?有人的目标是金破,但不敢直接出手,然后就拿这两个谣言做文章。”

田忠威来了兴致,连忙问道:“怎么说?”

右手食指在空中晃了晃,郑剑杰道:“虞家,是金沙城的大家族之一,利用虞家的声威对金破造成一定的压力,甚至逼虞家出手。二来,孟长生虽然实力不凡,可为人性子较急,被人家这么一刺激,是否会直接找上门与金破大战三百回合?”

田忠威摸了摸下巴,沉吟小片刻,说道:“郑兄说得有理,是有人在背后逼金沙城的某些人动手!可、这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郑剑杰眼珠子一转,“难道是让金破受伤,甚至被杀?这就说不通了,如果对方手段高明,实力强大,需要用这种方法么?不需要。还是逼他逃命?这更说不通了,难道有人真喜欢玩那猫抓老鼠的游戏不成?”

田忠威同样是想不明白,只好说道:“郑兄,我们必须做点事情,先去问问金破,看看关于晴儿的事情能不能澄清。此事一了,虞家跟金破之间就没了瓜葛,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郑剑杰点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金破的生死存亡,没关我们什么事,想个头破血流也没用。不如现在就走?”

“好!”田忠威冲其说道,随后在桌上放了数枚小古渊币。二人结伴离开。

孟长生因为昨日在殿前表演有功,今日特地被放了假,所以,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早晨五点多就醒来,而是睡到了七点半左右在醒转,而且昨晚酒也喝了不少。

当孟长生起床,听家中的家丁说,外边正在盛传,金破在多人面前扬言,是故意败给孟长生的,就是戏弄一下他,真要打败他,五招就够。

正如郑剑杰所料,一听之下,孟长生火冒三丈,昨夜他过得非常高兴,一则,田林对他赞赏了一番,二则,大皇子对其有了好感,赏了些东西,三则,蟹皇似乎开始注意他了。这三条好消息齐至,就表明了一个势头,他孟长生晋升的势头指日可待。

都统一职在旁人看来已是不错,但对他这个决斗营第一批的翘首来说,依旧不满足,更何况前面还有一个后来居上的孔为方,令其痛恨的牙根痒痒。此次后者战败,他早就高兴不已,只是在外人面前没啥表现罢了,而昨晚击败金破之后,更是感觉飘到了云层顶端,那是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很美好的感觉。

而今,只是第二天早上,距离昨夜打败金破还不到十二个小时,美梦残酷地打碎,此言传入田府传入皇宫,对他无疑是一次打击。

所以,他愤怒了!

立即吩咐下人打听金破的住处,他打算找上门去,好好跟金破“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