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刚刚是什么东西?”卢库生问道。\\

“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么?”金破放下青灵剑,反问道。

“没想到你是双武灵,另一个是冰属性武灵,难怪你信心十足!面对我这个双属性武灵,你的双武灵的确更有优势,我输得心服口服。”卢库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凭你们烈焰门的地位,在整个大陆都能掷地有声,何必充满野心的扩张势力?就不怕你们大肆扩张之际被人趁机打劫?好好劝劝你爷爷,增强实力才是重中之重,势力范围倒是其次。话说回来,你很厉害,短短两月,有此进步,实属难得,那二重龙首劫是你的星技?”金破说道。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跟爷爷说说看的。你不是也进步很大么?除了第二武灵,剑灵的招式更加精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卢库生说道。

“你们二人可是比试完毕?”老者快步走近金破二人,问道。金破卢库生同时点点头,老者立即宣布道:“第十四组比武,第一场金破胜,妙仙子队伍累计胜场一场。下面请第二场的队员上台。”

胡岗与华仙同时登台,正如华仙分析的一样,本来卢库生对阵金破颇有胜算,而胡岗作为第二场的代表,自然是为了权取一胜,剩下的张将与华仙无一人是对手,因此华仙的败阵在预料之中。

第三场,林铁对阵张将,同为兽之灵,经过近百招的对招,张将险胜。

“第十四组比武,妙仙子一方胜出两场,卢江一方仅胜一场,妙仙子一方晋级。”老者宣布道。

“第二武灵?你个臭小子瞒得我们好苦,不过没你这么出其不意的一招,此战要胜出也只能是险胜,甚至要两败俱伤。”刚回到众人身边,黄掘勒着金破的脖子怒道。

“黄庄主,您快放手,我哥的脸都紫色了。”欧阳如烟不忍道。

“瞧小两口恩爱的,你放心,我知道分寸。”黄掘松手道。

“这个,我不说,也是有我的道理的,双武灵这种事情天底下有多少?估计跟九星武灵一样稀少,我若是大声宣扬,岂不是自找麻烦么?”金破道。

“金破,别再逞能了,你受伤了吧?”妙仙子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顷刻间令所有人安静下来。欧阳如烟焦急地拉住金破的手,道:“哥,你伤到哪里了?重不重?”

“如烟,不要大惊小怪,就是武灵受到火、毒的侵蚀,有些损伤而已,估计修炼一夜就没什么事了。”金破自信地说道。

“金破,武灵受损可大可小,还是早些回去静坐疗伤的好,万一因为疗伤稍晚而影响实力的恢复,甚至修为的精进,都是得不偿失的。”童壮劝道。

“童老弟说的不错,你们年轻人可不能因为是一点小伤就听之任之,这就是隐患,将来因此不能寸进,就有的你们哭了。”诸葛清风说道。

“哥,我陪你回去好了,这里乱糟糟的,容易分散注意力。”欧阳如烟说道。

“妙庄主,风老,童谷主,黄庄主,晚辈先回去休息了。”金破抱拳说道。

“去吧。”妙仙子说道。

刚走进城门,一路沉默的欧阳如烟终于开口问道:“哥,你自己说说怎么办吧?哼,同床共枕过日子,我居然不知道……呜……”

金破噗呲一笑,道:“傻丫头,此事回去再说,不怕有人正在偷听我们?另外,下午抽空再出来一趟,查一查黑线的事情。”

欧阳如烟嗯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直到回到房间内,才轻声说道:“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故事了,可不要搪塞我,我可是知道你的本命武灵是什么。”

金破喝了一口凉开水,示意欧阳如烟坐下,低声说道:“这要回到我突破至中级灵师的时候说起,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异样,后来在修炼过程中才隐隐有所感觉,结果让我发现我的第二颗圆点发生了变化,跟第一颗圆点一样,变成了一样事物的形状,后来趁你熟睡之际,我练习了数次,终于被我幻化出第二武灵,冰属性盾牌,就盘子大小,你看。”

金破右手一招,一面盘子大小的白色圆形盾牌骤现,散发着丝丝寒气,周围的温度下降不少,唯一令人愕然的是,冰盾中央留着指甲大小的紫色斑点。

欧阳如烟指着紫色斑点,道:“这就是卢库生留下的伤口?”

金破默默点点头,道:“他很厉害,那招星技很特别,想要熟练运用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的。如烟,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想把它当做一个保命秘密,你不会怪我吧?”

欧阳如烟小脸微红,道:“谁还怪你呀?对了,哥,照你这么说,等你到中级灵将,岂不是会有五个武灵?这、这也太恐怖了点!”

金破皱着眉头,道:“也许,先不要去管这些。如烟,你在房内为我护法,我必须早些恢复,今天一直就觉得不怎么舒服,脑子里常常蹦跶出‘危险’两个字。”

欧阳如烟道:“别杞人忧天,早点疗伤早点恢复。”

金破这一坐便是三四个小时,期间妙仙子还派人两次来叫他们二人吃饭,结果因金破仍在静修而未能出房间,最后是妙仙子命人送来了饭菜。

时光流逝,已是下午五点,恢复状态的金破正拉着欧阳如烟的玉手缓步走在大街上,天空中的阴云越见低沉而厚重,压抑无比。金破二人的心情正如这天气失落、惆怅,原因很简单,转战了六家布庄或者绸缎庄依然未能找到任何有关黑线的线索。

欧阳如烟打气道:“哥,不是还有几家么?等到明日再过去看看,说不定有消息也不一定。擂台上得意,找线索就失意,这不是互补的嘛?嘻嘻~”

金破勉强一笑:“呵呵,还是你乐观,你还记得今天去的几家叫什么么?回头到老宋那儿取点笔墨记一下,省得下次走回头路,我就不信找不到黑线的源头。”

欧阳如烟点头道:“好,回去就写下来。哥,看样子,你的直觉不准,今天都快过去了,不是好好的么?哪来的危险?”

金破道:“才不过到了傍晚,不还有半夜么?”

欧阳如烟白了一眼金破,道:“哥,现在是回去,还是继续找下一家?”

“回去!”金破马上说道,“妙仙子他们会担心的,明天即是第二轮比试,任何多余的事情都不能去做。”

夜已深,沉如水,寒冷的北风开始尽情呼啸,夹带着稀疏的雪花扫在屋顶上,打在树枝上,吹落于街道上。凌晨一点,本是躺在被窝里进入梦乡的时刻,四道人影却无声无息地在大街小巷穿行着,每人都穿戴着紧身夜行衣,蒙头盖脸仅露出一对眼睛。

当先之人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将其余三人招呼至身前,没有任何言语,只有手势。右手食指先是向上一指,接着指了指左边第一位瘦小之人,张开的左手猛地握紧,接着又接连指了指剩下的两人,右手食中双指并拢,做了一个圆圈的姿势,最后指了指三人,双手合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另外三人点了点头,这名小头目才转身继续前进。借着夜色的掩护,以及身法的高超,四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城北的一座院墙外,墙高两米,白灰粉墙黑瓦盖顶。

小头目给出一个食指上指的手势,三人顿时明白,纷纷朝对方伸出大拇指,表示明白。接着,四人轻松越过围墙,飘入院落之中。院内除了靠墙侧种了点花草,其余地方都是青石板铺好的地面,四人身法了得,落地之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小头目指了指瘦小黑衣人,并指向左边的房间,后者领会,对小头目伸了伸大拇指后,便蹑手蹑脚地走近到窗口下,耳朵紧紧贴于墙上,凝神细听里面的声音,呼吸均匀有力,正是熟睡的状态。

瘦小黑衣人小心翼翼地从腰间取下一根竹管,凝武力于双眼,看清竹管的头与尾,尾端朝向自己。然后,他将首端在窗户纸上轻轻捅出一个窟窿,半截竹管伸了进去,掀起盖住嘴巴的黑布,轻含竹管尾端,缓缓朝里面吹气。

一股白烟从竹管首端飘出,瞬间消散在宽敞的房间内。房门外,另两名手下已经分站两边,静等了约十分钟之后,其中一人取出一把薄薄的小刀,轻易地将房门门拴拨开,悄悄潜进了房间。

而进入房间之后,他们同样凝武力于双眼,将夜视的能力展现的淋漓尽致,与此同时挂在腰间的两个掌心大小的葫芦被其取下,轻轻打开盖子。二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小心地对视一眼,才掀开帘子,一人先令外侧的男子服下葫芦中的药水,用被子一裹抗在了肩上。另一人登上床铺,同样将药水令熟睡的女子服下,依样画葫芦地用薄被将女子裹好,抗于肩上走出房间。

小头目见任务已完成,简单的给了瘦小黑衣人一个手势。后者心领神会,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关好房门,之后随着三人跃出围墙。

这一切皆是在无声之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