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垃圾就是垃圾
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工匠的动作，程小炎的双眼盯着自己手中玄铁剑，对着阳光刺出，剑气如虹！
“好剑，这才是真正的好剑！”
“玄铁剑，竟然能这么的轻巧！”
“好长时间没有铸剑，手艺竟然生疏了许多！”微微摇头，有些不满意的将手中玄铁剑放下，程小炎这才转身对目瞪口呆的工匠们道。
众人一阵无语，这样的铸剑，竟然还说不满意，还让不让人活了！
话音刚落，那跪在地上的工匠老脸一红，站起来又是盯了一眼程小炎的玄铁剑，眼中的神色说不清道不明，但是更多的则是后悔，他收拾好包袱，将其中的蕴灵丹拿了出来。
“做什么？”看着递到眼前的蕴灵丹，程小炎脸色微微一变。
“愿赌服输，老头子输的心服口服，今日见到少爷这般铸剑，这才发现我这几十年都白活了，不过，输在少爷手下，我并不觉得丢人！”工匠摇了摇头，又是长长叹一口气。
“嗨，这老张头可是个行家里手，什么时候服过别人，今天可真是见了鬼了！”
“开什么玩笑，程府可是云山城三大家族，老张头自恃有几分手艺，当众对程家少爷挑战，哼，这也算是以下犯上！”
众人言语之间，都是有些可惜，毕竟这老张头也是一把好手，不过赌约是他自己下的。
“慢着！”
就在众人以为程小炎必定会赶走老张头的时候，他却一把挡住了老张头去路。
刚才话里话外他听的清楚，工匠先前称呼他为公子，这是客气的叫法。老张头刚才却叫他少爷，一个称呼，这变化之间，却有诸多的含义。
少爷，这就是当做自己人了！
“少爷若要责罚，老头我愿领。”见到去路被挡，老张头当下就是红了脸，羞愧之色涌上心来，自己作孽，这下子被人侮辱，他也是没话可说。
“我们可是提前说好了的，不能反悔。小子不才，凭的是几分运气，您老要是走了，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小炎诚恳邀请，您老留下来！”
程小炎一揖，朗声道。
“什么？”老张头一愣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要是半年之后成绩能让我满意，每人都会再有一颗蕴灵丹的奖赏！”
啪！哎呀！
旁边，一名工匠手中的铁锤落地，砸到了自己的脚上。
围观众人都是一阵唏嘘，纷纷感慨，这程家少爷也太任性了，一张嘴就是一颗蕴灵丹，看着众位工匠的脸上都是带着浓浓的羡慕。
“少爷……”老张头四十岁的汉子，竟然眼圈一下子红了，声音中也是带上了几分哽咽。
“嗯，不错！好小子！”另一边，程源壑摸一把胡须，连连点头，程小炎能如此对待下人，别的不说，就是这一份魄力，已经非常难得。
“少爷，这玄铁剑加晨露……”旁边，几名工匠早都忍不住了。
“这个么……”一扫众人，见大家神色中都是露出询问，程小炎慢悠悠道，“这玄铁本就是取自百年泉眼之中，饱受泉水洗礼，其性也是变了，以晨露辅助，正好能变化其刚猛，增添一份阴柔，所以这剑也能更薄一些。”
沉吟片刻，他又道：“至于这剑坯铸剑之法，靠的是心，剑随心走，自然也就成了！”
这后面一句话，如若天雷，轰炸在众人脑海。
剑随心走！
这简直是铸剑的无上大道啊！
众人均面露憨态，如饮佳酿。
……
三天后，程家出售宝器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每个角落。
不少人都是来看个热闹，然后，这一看引爆了整个市场。
程家不禁出售宝器，而且可以试用三天。
三天之内，只要宝器有损坏，程家不仅不要赔偿，还会再赠送一把！
这一下，云山城所有的佣兵和冒险者就差驻扎在了程家宝器铺。
这里出售的宝器比木府足足低了一称，除了价格低以外，宝器的质量则更为上乘。
第四天的时候，程小炎正在门口懒洋洋的晒太阳。
狩猎大赛中连番战斗，那道若有若无的金色光芒彻底显现出来，对于神灵之力的感悟也是更高一层。
现在，就算是坐着，他也能感悟到天地之间游动的灵气，化为己用！
宝器铺里边的工匠都在奋力的工作，现在只要看见程小炎，一个个都是带着无比崇拜的目光。
迷糊之间，从远处恒沙酒楼下来三个人，三人穿着极为奢华，更为引人瞩目的是，三人手中带着三把式样奇特的兵器。
径直望着程家宝器铺子来！
“都给我闪开！”三人气焰极盛，时不时大声呵斥正在排队的佣兵，走进了屋子里。
“老板，出来！”中间一瘦子大喝道。
“三位，有什么事？”老张头走出来，他年纪最大，在众人中威望也是最高的。
“听说你们这里打造的宝器很是不凡，爷爷们是从外面来的，途经这里，特地来看看！”左侧一胖子，五短身材，生就一副小眼睛。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有这里的规矩，要买宝器也只能排队！”老张头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几人来的目的绝对不简单，眼睛一瞧门外程小炎正在打瞌睡，胆气也是盛了一分。
“怎么着，敢这么对爷爷说话，我告诉你，爷爷天生听不得有人比我宝器打造的好，今天要是发现你们的宝器都是垃圾，这买卖也不用做了！”胖子一把推开老张头，啪的一声一只脚搭在了桌子上。
“几位，莫不是来找我程家的不是！”老张头脸上也是带上了怒意。
“哎，我说老张头，开门做生意，哪里有赶人的道理！”就在此时，还在半睡半醒的程小炎迈步走了进来，玄色长衫一甩，一道劲风直扑胖子脸面。
那胖子见状，忍不住就是一个巴掌甩过去，没想到手掌刚沾上长衫，一串血珠就是迎空飞溅出去，同时一阵剧痛传来，打眼一看，那手指竟然破出一道很宽的缝隙。
“这剑可算是毁了！”那血珠正好落在了一把铸剑上，那名工匠一声叹息，竟然将即将完成的长剑扔进了垃圾桶。
“哼！”胖子一声闷哼，却并不敢去直接呵斥程小炎，当下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道：“真是店大欺客，这程家竟然对客人如此无礼！”
“你是客么？”程小炎眼睛还眯着。
“什么狗屁垃圾，就这样的货色也称得上是宝器，真是不嫌丢人！”就在此时，旁边的瘦子和另外一个矮子都是发话，盯着正在打造宝器的工匠吐了一口唾沫。
“就这样的货色，也敢拿出来卖，只怕坑死了人还不知道！”胖子阴阳怪气又道。
这话一出，门外等候着的众人可是不干了，面面相觑，难道程家的宝器真的有什么猫腻不成！
“你们哪里来的，可不要污蔑好人，这程家的宝器却是极为不错！”
“就是，不仅便宜，质量也是更上乘！”
队伍中，不乏一些回头客，此时帮着程家也是说起话来。
“一帮傻子，你们懂个屁！若是真正的宝器，可敢与爷爷手中的宝器试上一试！”胖子勃然大怒，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对，试上一试！”瘦子也是道。
“程少爷，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宝器！”
“对！让他们见识一下！”
众人都是起哄，想到当日程小炎一手铸剑之术鬼斧神工，都是想再看上一看。
“不说话么，我看不敢了吧，爷爷这把乾坤刀可是好久都没有饮血了！”
说着，胖子手中刀鞘一动，一道冷光射出，锵的一下，只见那长刀没入桌子，再次入鞘，铛的一声，那桌子一角才落到地下。
嘶！
起哄的众人一下子都是没了声音，这刀，竟然如此恐怖!
程小炎一指眯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只见他随手拿过一把长剑，这剑古拙无华，上面甚至连血槽都是还没有刻出来。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这把剑他用来练了练手。
“小子，你难道想用这把破铁剑来打败我的乾坤刀，这可是真正的千年雪山玄钢！”胖子脸上肥肉动了动，心中却是一生咯噔，隐隐间，他隐约感觉程小炎似乎一点害怕的波动都没有，胜券在握！
“废话真多！”电光火石之间，程小炎已经动了，身影忽然从原地消失，再出现，已经到了胖子眼见。
胖子急忙将乾坤刀出鞘，双手握刀，奋力砍下！
叮！
然后，他的双手刚举起，就是再也不能动了，抬头一看，他的冷汗就是冒了出来，只见自己刀尖正被铁剑抵挡住。
唰！
忽然，剑尖似乎颤动了一下，又像是没动，然后，就看见漫天的金屑如雨而下。
那把乾坤刀，竟然从刀尖处飞快的分崩离析。
很快，胖子的手中就只剩下刀柄！
唰！
又是一剑，只不过这一剑却是刺向胖子的下盘。
胖子早就吓傻了，拼命向后躲去，长剑顺势一条，胖子裤子一松，掉在了地上。露出肥肥白白一双短腿。
那衣服上印着一个大大的木字！
“木家的人！”人群中，有人惊叫出来。
“我靠，不是吧，那乾坤刀难道就是木家私藏的宝器，听说那刀是木天兴的，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木家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下子丢人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滚吧！”程小炎手中铁剑落下，淡淡一声，道，“垃圾就是垃圾，从此之后，木家这宝器的生意，就关门了吧！”
话还没说完，三人就是灰溜溜跑出了大门，引来人群一阵哄笑。
“少爷，徐小姐来了！”打发了三人，程小炎刚转身，一个小厮就是神色惊喜的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