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知客僧愣在那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看书要·

红衣背剑青年有些不耐烦了,呶了呶嘴道:“怎么,不行?那六号,八号房给我一间也行,我不挑的,只要数字吉利。”

旁边,蓝衣青年忍住笑,转过身去,不好意思回过头来。

这还叫不挑,那什么叫挑?

估计梵音寺举办南境青年修士擂多年,像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

修道人早已勘破红尘万事,自然更不信什么神啊鬼啊之类的,所以谜信的极少,而把谜信的事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理直气壮的,实在没有几个了。

估计灰衣知客僧这辈子,也是头一个遇到的。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接这个个任务,此刻心中委屈得不行,又不敢得罪那红衣青年,只得低声下气,合掌道:“阿弥陀佛,施主抱歉,这三间房间,此时都居住有人了。”

“哦?”

红衣青年利剑一样的目光落到他脸上,声音顿时变冷,道:“怎么,他们住得这三间,我伍清渊便不能?梵音寺好大的规矩,我现在就要求把房间换成其中一间,你把三间房中的主人现在给我喊出来……”

“这……”

听著红衣青年霸道强硬,还有不容拒绝的语气,灰衣知客僧欲哭无泪,他只是一个杂役僧人,怎么敢作主这样的事情。壹看书·

而旁边,蓝衣温润青年终于有些看不过去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那红衣青年,柔声道:“伍兄弟,算了,何苦为难一个僧人,他也作不了主。”

“我偏要换!”

谁知,那红衣青年更是一个执拗的性子,即使蓝衣青年开口,也不曾松口,反而伸手一把抓住那名灰衣知客僧的僧衣领口,将其提了起来,强逼他立即把三间房的主人喊出来。

“不用喊了,花某已经出来了。”

本就在同一个院子,相隔也不远,院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修道之人耳目灵敏,谁不是眼观四海,耳闻蚁斗,自然早就听见。

早在那红衣青年闹事的第一刻起,不少人就从窗户中探出头来,观看热闹。

而第一个从房间中走出来的,正是红衣青年嚷嚷著,要他们更换房间的八号房主,一个穿得花团绵簇,似是是一个乡下土财主,总是一脸和气的小胖子,只是此刻脸色却有点寒冷。要看书·

“是江北玄衣阁的少主人花鹏海,这下有热闹看了!”

不知哪个房间中,忽然传出一声轻笑。

有人认出了那个八号房间中走出的粉面胖子,叫了出来,只是声音飘飘忽忽,似是回荡在四面八方,这院落中居住的都是高手,竟没有人能分辩出那个发出声音的是谁。

“哼!”

有人一声冷哼,却是那个发话要换房的红衣背剑青年。

此刻,他看著从八号房间中走出的那个花团绵簇的胖子,脸却有点黑,眼神中还带有一丝忌惮,不过却没有退缩的意思。

“江北玄衣阁,很厉害吗,我南疆伍氏一族,可也从来没怕过谁……”

“呵呵……”

四号房中,忽然也响起一声轻笑,倒没有如先前那人那般装神弄鬼,飘忽不知来处,那是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声音,只听一声,就让人浑身不由骚痒起来,十分古怪。

“南疆三大族,花海水家,龙山苍家,石堡伍家,据说这一代也算是出了几个难得的苗子,只是闻名不如见面,石堡伍家中出来的弟子,竟然如此不堪,倒是让人有点失望了……”

“嗯?”

十八间房中,肯定也有人不知道这红衣背剑青年来历的,听到那名妖娆女子的话,倒是有点惊讶,略微高看了他一眼。

南境七域,江左,江右,江南,江北,梵海,南疆,神魔之域,一共七处。

江左有衣胜雪,蓝魔衣,司安南,独孤应龙,独孤应熊,周绮罗这些,顶尖青年高手。

江北有四阁,玄衣阁,赤衣阁,紫衣阁,和白衣阁。

那个看起来有些像土财主,土里土气的花衣胖子,就是江北玄衣阁这一代,最为出类拔萃的弟子,也是玄衣阁阁主的独子,一身修为十分高深,看起来人畜无害,可却有‘笑里藏刀’之称。

而这名看起来有些鲁莽,低劣的红衣青年,竟然也大有来头,是七域之中,南疆三族之中,伍家中出来的弟子。

石堡伍家以七罗步和破魂剑闻名天下,是天下少有的古族,石堡伍家这名弟子伍清渊,看来也不如表面那么不堪。

不过想来也是,能从各域之中脱颖而出,获得参加南境青年修士擂的弟子,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不管他们外表表现的如何,在未真正上擂台之前,谁都不能小看。

“你是谁,居然敢刟如此侮辱我伍家,伍某定不饶你?”

伍清渊没想到,自己的来历居然被人一语道破,而且语气中,还大有不屑之意,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加上原本就对那名花衣胖子有点畏惧,此时正好转变茅头,这次发声的是一个女子,自然借机大怒,大有兴师问之意。

“呵呵……”

少女娆娆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如直接起在红衣青年心底:“伍公子好大的脾气呀,玉奴好怕,伍公子尽管放心,玉奴再不出声便是。”

“玉奴?”

听到这个名字,不少人顿时心中一凛。

江右之地,有一个禁忌般的名字,名叫‘红花鬼女’,据传其天生有幅好相貌,却从小被人毒害,毁去容貌,万毒噬身,从而变成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存在。

偏她天赋又极好,幼时便跟随一人修道,后来练成了一身鬼术,神鬼莫测,让人畏惧。

她的名字,便叫玉奴,这人莫不是她?

对于这座小院中,出现一位女子,众人倒并不如何吃惊。

来此观战的人,纵然分在了摩诃上院和下院,分了开来,但参战之人,却不分彼此了,毕竟总共也就一百多人,最多两三座院子也就住满,没必要分开。

修道之人也不在乎这些,所以对于这个院子中,出现一位女子,众人倒也并不如何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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