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薄奚见伊吹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心里甚是担心地问“怎么了?”伊吹苍白着脸,摇摇头。 “我没事。 先回去了。 ”

“伊吹。 ”叶阳突然叫住伊吹,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肯定。

“叶阳公子,何事?”伊吹回地头来,疑惑着,脸色一样的苍白。

“别担心,所有的事都无法让你离开的。 ”

“哦。 ”伊吹愣愣地回应一声,表情混顿。 其实内心升起一片温柔。 除了爷爷,没人再对她这般温柔过。

“好了,先回去吧!晚上一起来饭厅吃饭!”叶阳温柔一笑。

晚饭时候,伊吹果然到了饭厅。 大家都围坐在桌前,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叶阳一直让大家再等等。

平时安静若无物的叶阳,突然一般正经地让大家等一下,所有人都翘首以待,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直到伊吹低垂着头,缓缓走进门来。 仍是一副畏畏缩缩地道“叶阳公子,我来了。 ”一张脸儿红扑扑的。 叶阳含笑点点头,“嗯,快进来坐吧,大家已经等你很久了。 ”

伊吹走了进来,方要坐下,苏陌倏地一下站起,历着颜色“谁让你来的?我让你来了吗?”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伊吹更是局促不安,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眼睛不知往那里放,双手绞着指头。

降色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斜睨着苏陌,眸光又流转到伊吹身上。 见伊吹一副瑟缩模样,更是厌恶地从鼻孔出一声,心里暗道“果然是有什么样地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

苏陌对降色讽刺的表情,不以为意。只是一双眼恶狠狠地直盯着伊吹。

叶阳赶忙出来打圆场。 “苏陌,吹儿是我叫来的。 你别闹脾气。 ”

“都叫吹儿了?呵呵。 别人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呢?”怎么听苏陌的话里都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但本人好像仍是不自知。 仍接着道“她是我地奴隶,你却让她跟我一桌吃饭?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要往我脸上抹黑吗?还是在故意贬低我,我也不过一介奴隶的身份?”

“苏陌,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先坐下来吃饭。 ”叶阳脸上略显不快。 苏陌心里也不舒服,但终究是坐了下来,难听地话已经说出来了,此时不管是走与留都会面子丢尽。 索性就坐了下来,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阴月一直将面前这一场有趣的争风吃醋戏不放在眼里,只修鱼痛苦的看着苏陌。

何时他心中可爱聪明,善良活泼的苏陌变得此时这么的骄纵无理了?甚至就如当街辱骂丈夫的婆妇!

心好痛!

一桌饭吃下去,苏陌根本就没吃多少,一双眼直盯着叶阳跟伊吹。

晚饭后,苏陌刚要离席,降色讽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呵呵。 果然够贱,竟然同比自己低贱地女人抢男人,而且明显的那个男人不喜欢她,真是天下奇观。 ”降色此话一出,当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只她仍一脸挑衅地望着苏陌,等着好戏开场。

苏陌会把房盖给xian了!

苏陌将头一扭“真是的。 怎么听到有只狗在吠?只有低贱的人,才会生出低贱的想法。 也只有本身低贱的人,才会认为别人低贱。 ”苏陌几句话赌得降色一脸铁青。 这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反蚀米吧!苏陌说完后,扬长而去,只留下降色在原地直跺脚。

自打餐厅里的不欢而散后,各自都回到了自己所在地院子。 修鱼在自家院子里呆了半晌后,心中所xian起的波澜如何也平息不了,终披了一件外套急急地出了院子。

此时已是半夜,诺大的叶阳府里一片寂静,许多灯笼也因油尽而灭。 修鱼一路摸黑。 也不知自己走到了那里。 只凭着脑海里的记忆无厘头乱蹿。

终在一座院门前停了下来,抬头一看。 竟是叶阳的‘亦朵院’。

准备敲门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自己为什么会到他这里来了?叶阳薄奚这个男人在他地心里并没有多少分量。 曾经他觉得,若是三天不见到他,便会忘记他的模样。

可是现在为何来到他的门前?心中烦,不是应该找苏陌,找阴月,或者降色吗?

近来降色变得很奇怪,但心里总觉得她仍是善良的,只是暂时被某种假象迷惑住了心眼罢了。

而苏陌的变化侧是让人无法容忍的!

“来了,就进来吧!一起喝杯酒可好?”院内向起叶阳的声音。

修鱼推门而入。 冬日的夜晚也可以幽月当空,月白的月光如纱一般笼着世间的一切,如冬日地清晨里起了一层薄雾,眺望而去,一切都是模糊地,不真实的。 就如此情此景般,亦可说,此情此景如那景色般。

叶阳薄奚坐在秋千上,身着一身青衣,胸前衣襟微敞,手握着白玉酒壶微仰着头,酒液便从壶里倾注入他地口中。 一头乌丝如银河般铺散下来,纤细而略显透明的手指轻轻地扶着身旁的纤绳。

秋千的纤绳上缠绕着朵朵艳丽的藤蔓花朵,这俗世间的凡物更是将叶阳衬托得出尘缥缈,仿如是夜间月光派下来的月色精灵一般,浑向散发着灵气与氨氤的雾气。

看着这一幕,修鱼呆掉,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男人竟然可以美得这般的不食人间烟火,这般的出尘不凡,这么的令人怦然心动!

叶阳薄奚听到推门声,略微偏过头,斜睨着站在门口略显呆愣,略显局促不安的修鱼,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伴着那笑,竟痴痴地喃“看得呆了么?”

修鱼忙回过神来,懊恼自己的失态,但心中也不免愤愤不平,都怪你长得太好看!见修鱼站在原处不动,叶阳从秋千上来下来,举着酒壶朝修鱼错步而去,每走一步便摇上几摇,如弱风拂柳,如飞絮飘绕,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扶住他。

“爱她,就要相信她!你说是不是。 ”叶阳醉薰薰地道。 张口之间臭气薰天!

修鱼格开他,不耐烦道“你在糊说什么呢?你喝醉了。 ”

“我醉了吗?世人皆言我已醉,独我自知我清明。 ”叶阳仍是喃喃的说。 一双醉眼已开始混浊,似分不清眼前的人了,举着白玉酒壶,憨言“我们一起喝一杯可好?如从前那般,不醉不归。 醒来之后,我仍然相信你,你仍然相信我!”

谁又能说叶阳他真的醉了呢?酒醉倒的只是他的躯壳,而他的心永远有一处清明着!

修鱼捏鼻,不耐烦地道“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我看你是醉得不轻。 ”转身欲走,突然背后一沉,叶阳已醉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