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儿的过,苏陌觉得好困,叶阳一直不让她困,要是困不起,当如何是好!

每当苏陌要睡着的时候,叶阳就会变戏法一样,变出一种食品来,色泽鲜美,让人忍不住地要咬上一口。第一次是碗面条,苏陌一看到那香气四益的面条,口水就止不住流了出来,接过碗,什么也不管不顾地就把面往嘴里一塞!苏陌的脸顿时变了色,呸呸两下把吃进口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你在这里面加了多少辣椒!”苏陌辣得伸出粉嫩的舌头真哈气。叶阳在一旁看了有些好笑,也有些不舍,都隐忍着。

这样两天时间下来,原本就已经很能吃辣的苏陌,可说是辣无敌了,管你放了多少辣椒,也辣不到她了。

到了第三天,终于知府大人再次出现了。笑眯眯地走进来,看到苏陌一双熊猫眼,不知道有多心疼。赶紧让牢头儿把苏陌放了出来,苏陌赖得理她,任由叶阳扶着出去。其实这几天下来,苏陌有多累,叶阳就有多累,她不睡,叶阳更不敢睡,若是自己一旦睡着,她也睡了,就完蛋了。回到叶阳府内,叶阳把苏陌交给阴月与修鱼,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她睡着。之后自己便去了院落的最深处,他的药房实验室。那个地方,在这叶阳府内除了他与阴月,再无他人知道。

苏陌好想睡觉,但又不能睡。修鱼心疼她,却也不能纵容她,此事非同小可,一理让她睡了,有个三长两和短,叶阳薄奚回来还不得把他给杀了。

修鱼尽挑些笑话来讲,给苏陌打气打精神。又是泡了提神茶,又是薰了提神香,但都没有一点儿效果。苏陌果真是用两只手把眼皮撑开,才能保护不睡过去。双手撑着头,一晃一晃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

苏陌一下子打起了精神,看着那个越来越近人影。

苏陌突然有精神,修鱼好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正巧看到降色从那边款步走来。

苏陌的眼里闪着火花。降色笑盈盈地走来,在苏陌面前停下。低府着身子,近距离逼视苏陌“陌陌姐阴看起来很精神呢!还是喝杯茶吧!我这是温茶,保证能够让你打起精神来!”

拐过脸去,不看她。

“姐姐去牢时几天,人可是变得憔悴了好多!是牢房里的人对你不好吗?看看你,跟多久没睡觉了似的,黑眼圈都出来了。”苏陌不理她,也不理她递过来的水。

“陌陌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我的水不好吗?为何不喝!”

“我怕里面有毒。”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再这样装下去,撕破了脸不是更好对立吗?降色端起杯子,“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下毒呢?”降色突然扣压住苏陌的下巴,一杯水咕噜咕噜地灌进了苏陌的肚子里。苏陌想吐,已经全数吞了下去。

修鱼初是没在意,突然见降色对苏陌动粗,一下子冲过去,把降色推开,担心得直问“陌陌你没事吧!”

苏陌一边呛得咳嗽,一边摇摇头。被她这样一折腾,明显好多了。也不知叶阳找到解药了没?已经过了好久了呀!方清醒的脑袋突然又开始昏昏沉沉的了!好在,就在此时叶阳风火似的赶了过来。手时拿着一个翠绿色的瓶子。里面装着淡绿色的**,与这瓶子的颜色混为一体。

“快喝下去。”趁着苏陌尚还清醒。苏陌摇摇晃晃地接过瓶子,仰头就是一口喝了下去。接着呯地一声倒地。

“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陌陌。”叶阳送来了解药,修鱼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看到降色还不识趣的离开,仍杵在原地,心里的怒火就噌噌噌地直往上冒。降色把修鱼完全当做空气,对他的怒言怒语豪不在意,如没听到般。直接走到叶阳面前“我们可以谈谈吗?”

叶阳没说话,不过却跟在她后面去了。

到了后院的隐蔽处,降色方停下来,转身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叶阳薄奚,紧张地,略带羞涩地咬着下嘴唇“叶阳……我!喜欢你。”叶阳不知道她这样说和目的何在,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女人根本不喜欢他!没有直接挑明她谎言,仍是淡淡的kao在花园的护拦上不说话。

此时正值寒冬,再过一段时节便是新春。这院里处处有绿叶,却无花朵。偶尔可以看到一朵两朵小花儿不畏严寒的冒出了头。

叶阳看着那些花骨朵儿,淡淡的耻笑“真是可笑啊!明明就跟这些花儿一样的。”说完转身就走。

苏陌身子还弱,修鱼根本就不会照顾人,有把她照顾好吗?叶阳希望此时从这里到陌篱院只有一步之遥。

降色看着叶阳远去的背影,嘴角扯出淡淡的笑。不管你是什么反应,只要有人看到就好!随甩了甩衣袖回自己的院落去了。入了苏陌的‘陌篱’院,敲了敲房门,没人应,推门而入,里面空无一人,摸了摸苏陌的床,冰冷,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猛地冲出房间,朝修鱼的院落而去。

果然!在修鱼的房间内,修鱼正在给苏陌洗脸,擦身子。见苏陌好好的,心里的那口气终是松了下来。

“修鱼,你先独自照顾她可好?我现在有事得出门。”

“你去吧!陌陌有我照顾,你放一百个心。”修鱼头也没回。照顾苏陌,会比照顾自己更用心!

叶阳骑着马儿在林间小道上奔驰,青色衣衫在空气中被风打得猎猎作响。迎面刺来的风,似要刺破皮肤一样!

叶阳不管不顾这些,仍是坚定地策马狂奔。林间一座破庙前,叶阳止住了马儿,翻身下马,将也儿一同牵入破庙中。

随便找了块地方,拂了上面的尘土,坐下。任由马儿在庙宇的一角啃着外面的青草。叶阳单手支额,似在一边休息时欣赏风景,又似在等人一般。面容谈定,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