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在江湖刀法一绝自是不错,内力修为也是江湖少见,白虎从少林之中隐身盗艺,修的一身内力,他本性狂傲,自负天下无几人能敌,却在盗素心剑法时和金刀交手之时,大大受挫在金刀的刀法和内力之下,近几年中照着素心功法苦苦修行,内力又有所成,若不是金刀远在疆外,像白虎这般藏仇于胸的人,早就向金刀寻仇去了。wWW!QuANbEn-XiAoShUo!CoM即便如此,那一把亮堂堂的金刀早已印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绿香触及白虎昔日之恨,白虎面色立即大变,暴眼一扫而视两人,大手就向卫城胸口拍去。金、青两人已有戒备,见那大掌拍来,刀剑齐举,向那手心削去,但白虎手掌未到,黄衫长袖一闪而先,拍在两人刀剑之上,虽为袖子,暗藏之劲不亚于常人所使得大刀铁斧。

卫城内力虽也不错,但不知其袖中藏的暗劲如此之大,手中钢刀被他一震而飞,绿香的剑亦是被震飞脱手,耳未听见刀剑震落于地的声音传来,白虎黄袖闪动,其速不减,手掌已是触到了卫城的衣裳,卫城刀一脱手,又欲举拳相对白虎,已是慢了,身子被白虎长臂一拖而出。

白虎面生傲气,拉着卫城衣襟,绕着四周便是转了一转,又将他突而举起傲笑着道:“叫那金刀老儿再出来接我三掌试试!”声音如嚎,震得卫城耳边余音缭绕。

卫城被他举在空中,面容大显苦色,欲出拳回击,但白虎掌中的内力源源涌出,令卫城如陷稀泥深潭,全身之劲皆被一压而止,竟无还手之机。

白虎哈哈而笑,吐沫横飞,又道:“今日即使来了五个金刀,我也要他折在我的手掌之下!”那被白虎抓在空中的卫城,如怒海之中的一片扁舟,持久之下越陷越深,更觉无力,甚至方向难寻。

当即,“嗖嗖嗖”,但听暗器破空之音传来,只见空中小指大小的黑色之物一闪而过,穿透白虎的傲笑声,向他胸口直击而去!暗器打去之处,正是白虎胸口之处的三个大穴,白虎笑声一凝,眼珠动了一下,盯着那三枚绿黑暗器钉来,却无避让之意,只听一声“砰”碰撞轻响,三枚暗器不偏不倚,正打在了他胸口的三处穴位上。

只是,三枚暗器打在白虎穴位上时,又霎然弹开,如纸片般轻盈的飘飘坠地,细看之下,原来那三枚暗器是三片柳叶!柳叶虽轻,却被人用真气运送,强打而来,才能急速如此的破空而来,虽不能像铁制暗器那样伤人,但点人穴道却是够了。

只是,将真气瞬间凝在指尖,摘绿叶作为载体顷刻弹出,能如此运用真气之人,必是一个内功修为极高之人。

花枝艳白虎都是江湖之中老道之人,见那飘然而落的柳叶,眼神齐望茶楼几丈远外的池边之处,但见那几棵老柳在炙阳之下如几个苟延残吸的老人。又看看落叶地上的叶子,与池边老柳的颜色正是一致,摘印犹新,不正是从哪柳上摘下的!但如此之远的距离,仍能击打出如此暗道,这般内力修为,天下几人可见?

花枝艳知是高人临架,但自信七木王汁天下奇毒,身边的白虎神功大成,倒也不惧怕半分,对柳荫之处喊道:“何方高人,既是这般彻头彻尾,又何必出来生事!”

余人目光随着花枝艳和白虎喊处,皆向柳树之处看去,暗器从那打来,发暗器之人理应在哪。

忽听一老者声音道:“世间竟有如此狂徒,不把五个金刀放在眼中!”话音传来之处,不是柳荫之下,却是茶楼顶端的粱脊之上,众人转目望去,正见一青袍老者从梁上飘然落下,白发苍苍,容貌似过八旬,却面部生辉,有如童子般的朝气。也不知他是否就是打来柳叶那人,若是,他又是何时。

花枝艳见那老者落于地上,双眼霎如冰封,锐利如刀的盯再老者身上,好一阵了脸上才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正要去找你,你却自己找上了门来——风一化!”

那身穿青袍的老者,原来是风一化,但见他背手而立,神色淡定从容,好似花枝艳锐利的眼神盯不到他身上一番,只听他道:“好强的内力,竟能在穴道这般软弱之处震落我的三道真气!”

白虎目视风一化一眼,心中暗道:”这夷长老这是名不虚传,我纵然能将素心功法学全,也未必能将内力修的他这般纯正,果是高人!“他虽生性高傲,却不禁对花枝艳冥想而痴,抓住金城的大手也是松弛下来,金城这才有机走脱他的大掌之下。

花枝艳道:“他服了我的神丹妙药,神功大成,却不知与高祖的比起来如何。”

风一化道:“他内力本有些功底,你给他服了还力大丹,虽能让他内力一时强盛数倍,但伤了经脉药力过后,内力发减,你这是毁了他的修行!”

花枝艳哈哈一笑道:“你眼里虽强,却也欠佳,服下大力神丹的人,有如此神气的吗?”

风一化细看白虎一眼,心中暗道:“与大力还丹有三分相似,倒是真不知花枝艳给他服了何物。”

正见花枝艳面色诡异,自顾得意,又对花枝艳道:“你对医道的天赋非常,若是能配出溢人良药,倒是夷族之荣,万人至幸!”

花枝艳冷笑一声道:“我若能配出天下奇药,倒非夷族之幸,风老祖不记得夷族人将我赶入毒林之事,我却记得。”

风一化道:“你仇恨满胸,若不心怀泰然,必将误入歧途!”

花枝艳冷哼一声道:“误入歧途?我丈夫女儿死那一刻,我已是无途可寻,将我赶入毒林,你们早已将我的道途毁的支离破碎,我今大难不死,必将寻求机会将我的仇恨一,一化去!“

花枝艳恶毒满面,寒言冷语,让场中之人听了不免心中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