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流水,悠悠青云,这是一方清幽的山谷;远视而去,绿树葱葱,青石生苔;碧草野花,清闲异常,好似在等着凉风吹过;更是兔鹿常踏,万鸟齐鸣,似无世外弦音。Www!qUAnbEn-xIaosHuo!cOM

谷口之外,忽闻飞马蹄之声,这静谧的山谷顿时回荡着一阵阵马蹄之声。这马蹄之声,多少显得有些湍急和突兀,使得素来悠然的山谷弦音顿时缓和下来。

逐鹿驻足待而视,万鸟闭嘴听蹄。

不久之间,果见谷口之处现身一驰着枣红骏马的的绿衣女子。但见她手拉马缰,驰马极快,一副娇美的神韵,飘摇着她那卷天秀发;一身绿裳如彩云翻飞。如不是那哒哒的马蹄显得野蛮了些,乍看之下,倒让人误觉是天上降尘的仙女。

她将马儿驰的如此“霸道”,不免惊动了谷中缓和的调调,但见那适才驻足而视的山鹿,一溜烟的钻入林子不见了,密林中的鸟也被惊的振翅藏起。

虽是驰马扰乱谷中弦音,但马儿也不免被谷中之氛所动,可不是?但见那那飞驰骏马,进了谷中之后,飞蹄就渐渐放缓下来,“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最终,却是停了下来。

那绿衣女子尤显固执,几拉马缰欲驰,那马却只顾将头甩甩,一声嘶叫,立足停蹄,自顾着低头吃道旁之草,原来,这馋马是被谷中的嫩草给迷住了,想要饱餐一顿!女子也不再僵持,放松马缰,一跃而翻身下马,朝着不远之处的清湖,漫足而去。

湖水清澈透明,湖底之中沙石粒粒,颜态万千,均是瞧得清清楚楚,湖中游鱼成群,亦或双双而戏。

忽见倩影印湖,纷纷游去,你抢我夺,争个欣赏,只因太过心切而激起湖波,荡碎了那幻影佳人,于是再也不敢胡闹,轻轻滑翼,静静远观。女子则是凝视湖底,一派思远之态。这一片被扰乱弦音的山谷,不久之间,又复常态——

“哒哒哒哒哒——”,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乱音。但望谷口之处,一身穿华丽衣裳的粉脸公子,长鞭挥动,正向谷中驰马而来。身后跟着数十之人,身穿卫兵服饰,尽皆骑着高头骏马,显是那身穿华丽衣裳的公子的随从。那男子飞马驰来,远远就向湖边静坐的女子喊道:“柳烟妹子——”惊得静湖中闲游的鱼儿四下散去,激起涟漪阵阵。

那绿衣女子听见叫声,秀眉轻蹙,朝声而望了男子一眼,又目视湖中,神情淡淡。

男子骏马脚力异常,一会功夫衣裳来到了女子之侧,足蹬马鞍,一跃而起,如燕轻捷的翻身下马。这华衣男子,岂不正是堂堂原国的八王爷,而那湖边静坐的貌美女子,竟是柳烟。

王爷目视柳烟,跨步而来,一脸笑意的道:“江南之中原有这般美丽的山谷,你既知道却为何不与我说,那样,我便可用八骏拖车与你共卧而来,也不用将马骑的如此之远,累得腰酸背痛!”

柳烟对王爷的话如是未闻,不应不答,王爷也未见生气,只捡一拳头大小的卵石,一抛而入水中,“咕噜”一声激起水花四溅。也未理柳烟在未在听,又续说道:“你我从盗派一路游而至此,也有五六天时日,你却仍对我不理不顾的,让我好生伤心难过!”王爷目视柳烟,面呈伤色。

忽听见湖边巨石后有惊笑之声传出,笑声高矿难听,如是对王爷适才之话的嘲讽,八王爷面色顿沉,怒道:“何人在此,竟敢偷听本王谈话!”

那偷笑之人忽的从巨石之后跃了出来,但见他袒胸赤膊,一脸横笑,可不正是白虎和尚!王爷随从见他面相粗鲁,眼藏邪色,唰然拔刀,对他怒目而视。白虎对她们却是为瞥一眼,一派悠然的走到柳烟王爷跟前瞧着王爷道:“你傻了人家情郎,却认人家做你的小妾,人家怎花愿意理你!”

王爷柳烟接是暗惊这荒山野谷人足少踏之地,这和尚怎会跑来此地?正在猜想,白虎又道:“释大小姐,你身上的那本绝学剑谱,叫老僧好生个牵挂,今日,你就将它交给我吧!”他话语傲慢轻狂,如是为把众人放于眼中。

柳烟被他一点而醒道:“原来这恶僧是觊觎我身上的剑谱,今日埋身此处原是来抢剑谱的!只是,我骑马乱驰至此,他又如何得知我事先要到此处?”随即一想又已明了:“八王爷深受柳烟容,容貌所倾,但柳烟对他却是不屑一顾,他知道柳烟性子倔强叛逆,说不定眨眼之间就逃了开去,因而安排了许多监视柳烟的眼线,这就是为何柳烟独骑山谷,却仍被王爷寻至的原因。那白虎和尚,自然就是暗中跟着王爷一伙人至此,他内力刚猛,脚力不凡,要追上骑队自然是轻而易举。

八王爷也不知道柳烟身上有什么剑谱,但一听到白虎是来抢东西的,王性立起,傲慢而道:“你助我攻下盗派,我封你一官半职自是小事,只是你以后莫来烦我,还不快快退下!”

白虎狂笑一声,也不正眼看一眼王爷就道:“在江湖武林之中你可不是什么王爷,你若在给我多言一句,我就立即取了你的性命!”

被白虎这么一叱喝:“王爷心中傲气立消,反倒应他而起了几分寒意,他见识过白虎的威力,纵横军中也是可以,取自己性命更是极易,只是他出身高贵,除了当今皇上,谁也未敢对他吆喝这般。心里虽是害怕却仍壮着胆道:“你胆敢杀我,不要性命了吗!我皇兄若知道此事,定会派大将将你擒了替我报仇!”

白虎是江湖高手,纵是皇上下令通缉,他也不怕,只觉王爷忌惮了他的言语,又觉他说的话有些幼稚可笑,不忍听他在一旁啰啰嗦嗦,当下一个箭步掠了上去,五指化勾,一把将王爷的喉咙勾住。

这一抓出其不意,又快如闪电,王爷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喉咙已被一箍而紧,又惊又怕,只怕白虎会将他杀了,拼了命似的挣扎,但白虎抓如钢条,那里能够挣松半分?头晕目眩之下,眼见就要昏厥过去,王爷这才将手一松,又在他腰间血上一点这才将他一掷而去半丈远外的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