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男子,脸色铁青冷冷说着:“庆朝苏河,曾经说过,文官不贪财,武官不惜命。那么庆国,千年甚至万年可存。事实上,他们做到了!”

对于周朝的人来说,苏河不过是一个窃取周朝疆土的叛逆将军,就算是被庆朝尊为始皇,也不会被周朝所接纳的。时过境迁,就算是一千多年过去了,这个观念在周朝仍旧根深蒂固。虽然,后来的庆皇,都或多或少被周人接受。

“老爷!”

周围的侍从,都紧张的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栗颤抖,似乎等待着雷霆之怒。

“起来吧,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了,那个时候,应该可以与庆朝天子好好见上一面。还有那个传说中的卡塔尔睡狮王子。”男子挥了挥手,淡淡说道,“对了,发信息回国,密切关注我的那些弟弟们,一同扳倒了父皇,却是我这个置身事外的王子坐了皇位,他们应该很不高兴,会闹些事情的吧。”

“老爷,您多心了。虽然您常年不在我国,游历天下,可是影卫依旧高效率的工作着,有着您数十年来打下的基础,朝中的大臣以及军中将军,都站在您这边儿。若不是……若不是您说不必理会那些王子们的动作,恐怕他们逼宫之举也不会成功。”一个长着长髯的男人,弯着腰,说着。

“逼宫的是他们,与我何干?以后,别再提这事儿了。”冷面男子淡淡说着。

“是是。那几位殿下,怕是翻不起什么波浪的。您尽管放心,再不济,我们就……”长髯男子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不太好吧。”冷面男子淡淡说着,不过一点“不太好”的意思也听不出来,似乎非常认同长髯男子的话。

“成大事者,必须无所不用。老爷您,希望完成我大周朝的一统局面,恢复上古时代的泱泱天朝之风,就必须狠!”长髯男子狠毒的说着。

“好啦好啦。我一向纯良,坚信仁者无敌。要不然诸位将军和阁老也不会力挺我成为新的周天子。”冷面男子嘴角浮起一抹暖意的笑容。

“是,吾王仁爱。”

所有的人都跪伏在包厢之中,朝着那个冷面男子表达着内心的崇敬。

冷面男子伸出自己的手臂,望着东都的夜空,“东都啊,始终还是想将你收回来。我游历天下,就是为了领略曾经我大周朝的美丽风光。我发誓,一定在有生之年,夺回东都,或者为后世者打下坚实的基础!”

这时,一个纸人儿从远方随风飘来,在夜晚之中,格外的诡异。

而冷面男子却伸出手掌,将那纸人儿凭空捏了下来。

“竟然是这样?白胡子的天道高手?玄天还是?”冷面男子惊异的说道,然后转过身来吩咐旁边的侍卫,“付长青,你从东都出发,朝东南方走,到这个地方,找一个人,然后将这个东西给他。”

“是!”

“九龙城池?呵呵。”

“苏河啊,可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

夜渐渐深了,陈六安带着自己的小弟,游荡在东都的街道上,现在这个时辰,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几乎看不到了。

城中河流哗哗流过的声音,更加的清晰。

小兵有些害怕的朝自家老大的方向靠了靠。

“菜鸟?!靠我这么近干嘛?!离远一点!”陈六安烦躁地说着,那阴大小姐可真会使唤人,贱就贱在,我疯虎陈六郎就是吃女人这一套。

“老……老大……我们这是去哪里?这晚上,黑洞洞的,挺渗人的。咱回军策府吧。”小兵颤抖着。

“去去去!大晚上的,回什么军策府?!一堆大老爷们儿凑在一起,整天商量着,今儿个除国奸,明儿个攻周庭。无聊死了,老大我带你去找女人,很漂亮的哟。”陈六安又是灌了一口酒,砸吧了几下嘴。

“女人?”小兵的脑海里浮现出夜无暇和阴丽君的玲珑身段和无暇面孔,露出痴痴的笑容,然后恍然醒悟过来,担忧道:“可是府中有规定,说军策将士一律不准……”

“不准什么?嗯?”陈六安醉眼朦胧,望着菜鸟小兵。

“不准去那种地方……”小兵脸蛋儿突然红了起来,扭扭捏捏。

“你这什么样子,大姑娘似得?!挺胸!抬头!眼朝前方!哎,这才对嘛,作为军策的士兵,这仪态风貌是很重要的。”陈六安伸出手臂将嘴角的酒渍抹去,然后在衣服上蹭了蹭。他望了望周围的景色,“就是这里了。”

叩叩!

陈六安在左手边的木门上扣了两下,然后又扣了三下,只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来啦!哪个死鬼?这么晚还来找老娘,招待你们的时间,都让我长皱纹了!”

小兵一听,顿时长大了嘴巴,“老大,不会是……这么隐秘的地方,你都能找到!我对老大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别耍贫嘴了!”陈六安挖了挖鼻孔,没好气说着。

一缝亮光泄了出来,只看到裹着轻纱的妇人提着一盏油灯探出了脑袋,“哟?!原来是小六子啊,快进来。”

那妇人也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丰满性感,让人看一眼就会生出来。

“冯姑姑!叫我六安,别小六子小六子的叫着,听着耳朵烦。”陈六安撇了撇嘴,就一把抓住魂不守舍的小弟进了屋子。

“哎哎!你急什么?!真是的。”冯姓妇人叫嚷着,然后关了门,插上了门栓。

陈六安闲话也没多说,“冯姑姑,那个……”

“得了吧,有话直说。你小六子轻易不到我这里来一次,要么就是奉了你义父的命令,要么就是有什么事儿求我。这深更半夜的,别告我是因为你想我了,来看看我。”冯姓少妇直接将陈六安的话打断,不客气的说着。

“我知道姑姑这里有一块牌子……”

“你要那玩意儿干吗?那牌子可是庆安堂的堂主令牌,掌管整个军策府的耳目系统。该不会是你瞧上哪家姑娘,要去查查底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