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还是臣服!

这是丁吉利,在南城学会的规矩,拳头大就是老大,这一条成为了他行事的信仰。对于像凌霄这样的毛头小子,就算是立刻杀死,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愧疚感,因为这就是丛林,猎手从来不会因为猎物的死亡而伤感,可是丁吉利却没有杀死手,他只是想让女儿亲眼看到实力所带来的好处,那不是一个死守典当行的人能够拥有的东西,身为一个男人,应该拥有更为广阔的天地,在这之前,要斩断所有一切让他变得软弱的牵绊。

女儿?是不可能斩断的。所以他尽可能的将丁玲玲带在身边,可是倔强的丁玲玲发誓赌咒一般死守典当行,让他大为气恼,更何况,那一位大人,已经看中了南城的市场,这典当行,就是想留也留不住的。

这一切,都是丁吉利没有对女儿说的,这才弄了一个什么一月之约,没想到硬生生被这个外来的小子给破坏了,还出言不逊?!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希望你没有死!我可不希望,在我女儿的面前杀人。

丁吉利哼了一声,可是当他四下找去的时候,或许是由于烟雾的遮掩,竟然没有发现凌霄的身影。

“大块头!找什么呢?!”

嚣张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去,只看到那个年轻人一脸桀骜的神色,目光中露出不屑,身子倒立,双脚黏在房顶。只看到他双脚上面,似乎包裹着一层蓝色的元力,缓慢的蠕动着。

“水系武者?!”丁吉利神色阴沉,“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武者,这样才有趣!”

丁吉利的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容,似乎是望见网中挣扎的老鼠而狞笑着的猫一样。

又是一阵白光闪过,丁吉利大掌擒来,迅雷不及掩耳,恰似极光闪过。

“哼!不过土崩瓦狗一样的东西,竟然还敢叫嚣。”丁吉利嘎嘎笑了起来,却猛然一愣,发现自己手中原本紧紧握着的那年轻人,竟然化作一阵虚影,消散开去。

在他愣神的时候,凌霄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凌云一指!

咄!

坚硬的指尖狠狠戳在丁吉利后背的穴位上!

丁吉利立刻感觉到气血不畅,元力从双拳开始回流,原本滞空的身体,轰然坠地,发出梆的一声,烟尘四起。

“爹爹!爹爹!你怎么样了?!”丁玲玲看到自家父亲落败,脸上浮出担忧神色。

丁吉利只觉得后背酸麻疼痛,元力仿佛被封印一样,不能使用,当下大骇,但是望见丁玲玲关切的神色,眼色一暖,“闺女,你是在关心我么?”

“你是我爹爹,我怎么会不关心你呢?”丁玲玲望着傻里傻气的父亲,无奈的说着。

凌霄这时,从天而降,落在丁吉利的身旁,“反抗还是征服?天堂还是地狱?呵呵。”

“你!”丁吉利异常愤怒,因为气血不畅咳了两声,“用了障眼法来破我的招数,不够光明磊落!这算什么?”

凌霄听了觉得好笑,“我在山野之中长大,比你还懂得丛林法则,胜利才是一切,虎狼有虎狼的之道,若没有虎狼之威,便必须拥有狐猴之智。这点你还不知道么?!明知不敌,就应该智取,一味强攻如此愚蠢!”

丁吉利低下脑袋,没有说话,只是这凌云一指戳的十分生痛,又在穴道之上,当下发出低微呻吟的声响。

丁玲玲看的心痛,转头痛声对凌霄说:“公子,我爹爹性子确实莽撞,能不能……”

“难道他想杀我,我还要放过他不成?!”凌霄自然心中不满,说着。

“臭小子,要杀要刮,随你便。我丁老大服输!”丁吉利将头一撇,硬气道。

凌霄看着这父女情深的一幕,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掌,在丁吉利的身上拍了一掌,丁吉利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我不过是手上有一些妖核要出手,哪里来的这么多麻烦。”凌霄无奈摇了摇头,然后回身对那早就呆立当场的小贱说着:“这就是你推荐给我的店子?”说完,便是抬脚要走!

“公子请留步!”丁吉利站起身来,说道。

“怎么?难道还要留我下来不成?”

“公子大人大量,不与我这等匹辈计较,吉利深感惭愧。”丁吉利说着,与之前狂傲之象大为不同,转变之大,让人啧啧称奇。

如此年轻,又能将自己击败,寻常人家怎么会培养出如此出色的武者?若非豪门世家或者强势宗门,又怎能生出如此天才一样的人物?

丁吉利的想法在脑海中迅速的来回转动了几个轮回,然后下定了决心,“公子,方才的事情,你应该听的很清楚。我与小女是有一个约定,可是我真的想将祖上传下来的铺子关掉么?”

丁吉利面露痛苦之色,低头望了一眼丁玲玲,眼神中充盈着满满的溺爱之情,“玲玲,之前爹爹不跟你说,是怕你多想。可是现在,不得不对你说了。”

“爹爹?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与爷爷留下的铺子关不关门有什么关系?”

父女情深,再也没有什么场景,更让凌潇感触如此之深。

或许是因为自幼和娘亲相依为命的缘故,凌霄面对这样的场景,简直不能够控制自己的心神。也不能保证,丁吉利正是看出了这点,才加以利用的。

“究竟是什么事情?!”凌霄问道,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哎,虽然我号称南城第一人,可是在那些世家宗门的眼中,不过是一个会咬人的疯狗。他们随时随地,翻手即可让我生,负手便可使我死。第一人?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丁吉利苦涩说道,“就在一个月前,张家商行的管事来到南城,说是要买下整条街,建立一个南城商业圈。我一口答应,因为张家确实不能得罪,所以才要玲玲将这铺子关上。可是这丫头死也不肯,我又怕她听了事实,一时激动,跑去与人理论。那张家的公子,可是大大的好色之徒,又不择手段,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