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凌霄的问题,小贱有些愕然,这纵横之剑的传说,在庆朝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这人竟然如此无知,莫非不是庆朝之人?

这可大大冤枉了凌霄,狂风城本来就是边陲之城,那时的凌霄专注于修炼,对于这等传说之流,不甚在意。

小贱虽然有些愕然,但是仍旧详细的介绍着:“第一次剑鸣,九龙堕天,镇守庆域;第二次剑鸣,吾仑震塌,周军溃亡;第三次剑鸣,玄空武者,横空出世。而今年,应当是第四次剑鸣。前三次剑鸣,都是不同的功效,从中摸索不出什么痕迹轨道,谁也不知道这第四次剑鸣会缔造什么,反正应该是什么大事件就是。”

“原来如此。”凌霄仰头望着那被四条龙链紧紧束缚的纵横之剑,心驰神往,蓦然心神腾空千丈,落于那剑柄之上,俯瞰大地,觉得东都也不过弹丸,继而一阵刺痛,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刚才?

凌霄有些愕然,自己未至化空,是不会生出神念的,可是刚刚的情景又如何解释?

想起刚刚俯瞰东都的时候,所见到的景象,不禁有些咋舌,这东都,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贱却是将凌霄领到了北城的范围。

凌霄一愣,说道:“定军侯府不应该是在西区的么?怎么我们却是往东区走?”

少年笑了两声,“公子您有所不知,这定军侯既然称之为侯,自然不是一般世家,也算是皇亲贵胄之流,天子特许,在皇城构建侯府,所以这定军侯府正是在北区。”

凌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其实这北区说是皇族之区,却也是不是全为皇族之人,盖因此地坐落皇宫,居住大都王孙皇子,所以才被戏称皇区。

就在凌霄穿过祭坛区域的时候,那高大浮空的纵横之剑,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回归平静。

几乎所有的人,包括在祭坛旁边打瞌睡的国之祭祀都未曾发现这不容易察觉的反常。

凌霄恋恋不舍从纵横之剑的旁边走过,那丝颤抖他未曾注意,只是心头似乎掩上了一层东西。

不知道走了多久,少年小贱停住了脚步,然后对凌霄说着:“前方便就是定军侯府,这侯爷比较低调,府邸特意坐落在北区的边缘,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有这么庞大的地方。”

凌霄抬眼望去,只看到那占地极大的定军侯府,而且整座府邸的上空,没有一只鸟儿飞过,在凌霄眼中,浓郁的让人害怕的杀气,笼罩在侯府上空,隐隐有杀狼嘶吼,让人心中害怕发毛。

这定军侯白起,果然杀神,就算是自家的宅子,都如此杀气昂然,让人不敢靠近。

少年小贱咧嘴猥琐一笑,伸出手掌,说道:“地方,我给您领到了。这报酬……”

凌霄取出一枚火系妖核,也不论品质,就丢给了少年,惹得小贱惊呼起来,“这是黄品妖核!”

“这就是你的酬劳!”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少年疯狂的弯腰感谢,然后就一蹦一跳的跑了开去。

凌霄回头微笑看着欢呼雀跃的少年,却觉得哪里不对!

这定军侯府周围都弥漫杀气,空无人烟,想来都是摄于侯爷白起杀威不敢靠近,可是这少年……

东都果然藏龙卧虎,自己眼拙竟然未曾看出。

这时沉寂很久的水天君却嘶声四起,发出不解的声响:“凌霄,你身在何处,怎么如此凌厉霸道的杀气。”

“这是当今庆朝的杀神将军的宅子,有着等杀气,怕是当然。不过,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能闯上一闯。”

凌霄昂起头颅,望着如有实质的氤氲杀气,微微笑了笑,便大步走了过去。

那侯府门前的侍卫,看到这年轻人走了过来,也是挑了挑眉毛,想来追求小姐攀龙附凤的小子并不少见,可是都被侯府的杀气逼退,这年轻人竟如同闲庭信步,没有阻碍的轻松走来,当真惊异。

要知道,这杀气诀不同于大陆同行的元力之法,所产生的攻击效果作用于精神层面,也就是意识海之中,往往武者面对这杀气,实力都会凭空被削去一级,弱者更是避之不及,不肯靠近。

若非这年轻人乃是天才一流的强者,不然断然不会如此。可是这年龄……

几名侍卫又想起了东都市井传闻中的几人,微微一笑,难道是那几位?

“此地乃是定军侯府,来者何人?”

为首的侍卫统领大声喝道,颇有威势,看来这定军侯白起治军有方,这守门的侍卫都话语中杀气凌烈,不知道温言为何物。

“我是来找贵府小姐的,还望守门的大哥通传一声,就说凌霄来接回自家娘子。”

凌霄朗声说道。

通传贵府小姐?接回自家娘子?!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白影小姐乃是眼前之人的囊中之物?!

几名侍卫一愣,暗自削磨,自家小姐难道在塞北的时候,已经私定终身?怪不得不满意那些东都的红粉公子哥。对眼前的凌霄,更是客气了一番,“在下这就去传,公子稍等。”

“我当是什么人物,竟然在白府门前大叫!原来不过一个地里泥巴一样的狗腿子!”

凌霄怒目望去,只看到在自己不远处,一队四人的年轻男子,皆是华服佩玉,剑眉星目,腰间陪着长剑,大都都有淬体境的修为。

这四名公子,乃是东都的世家子弟,人称世家四杰,是这一代世家势力的翘楚,黄天伦、张莫须、罗道阳、诸葛无方,每一个都是这东都里面的弄潮儿,没想到却都在塞北回来的定军侯之女跟前折了手段,受了耻辱。

于是四人也就做了报复的计划,听闻这白影母老虎要比武招亲,四人更是摩拳擦掌,想要在擂台上击败众人,然后就将白影娶回家去,肆意**侮辱,舔上自己的大脚丫子和那话儿,好好乐呵乐呵。

庆朝流行的规矩,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容不得女子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