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月末的阳光下，柳支支觉得刺骨的冷。明明是春天了，为什么还这么冷呢。
师傅，我好冷。
风月的气息在靠近，接着柳支支便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里，有淡淡的草香味道。
柳支支靠在风月的怀里，唇色苍白，手指颤抖。
“小五，他不要我了对不对？”
风月紧紧的环住柳支支，用力的摇头：“不。”
不会的，他不会不要你的。他只是、只是一时糊涂，一定是这样的。
柳支支闭上眼睛，眼泪在眼里打转却始终没有哭出声。风歌心疼的叹气：“傻瓜，师傅只是吓唬你而已，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了解他。”
柳支支不说话，她一直都不说话。
她不能说。师兄们根本不了解那夜的青冥山风雨门门主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激烈的争吵，残忍的话语，还有狠狠的那一巴掌。
那些，她都不能说。
这一次，真的不一样了。师傅不会再纵容她了，是她的倔强将师傅的隐忍撕破了。然而她不后悔，即使背着满身的难过，她也从来都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哪怕现在，他说要清理自己出去，她也不曾后悔自己的决定。
只是——只是难过而已。难过我再也不是他的小柳儿了。
好一会儿，柳支支张开双眸，已经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了。笑一笑，柳支支拍拍风歌风凌，豪迈道：“师兄，你们放心吧，到时候我会死赖着师傅的。他最怕我赖皮了。”
风歌风凌见她恢复，心下松了口气。不停的念叨：“就是，就是。”
唯独风月皱着眉头。他感觉的出来，柳支支不是真的释怀。
所以风月一直跟着柳支支，跟着她在院子里走了很久。一直到天完全黑了。
柳支支在荷花池旁停了下来，风月在她五步之外停了下来。
“小五，我知道你什么都懂，也知道瞒不过你。但是，我什么都不能和你说。小五，在师傅来之前，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至少在他赶走我之前，我要把事情做完。我很坚强，小五，没事的。”
真的没事，我要做就会做到底，哪怕是师傅也不能阻止我。哪怕他不要我这个徒弟，我也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