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心的家伙!死黑心的家伙!慢着,他说楚王妃回来了。

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原野琉璃色的眸子里,闪动起了恶毒的光芒。

也许,他可以去找楚王妃聊聊。

打定主意,原野悠哉悠哉的走了。御书房内,苏诉没来由的觉得一阵恶寒。

苏昊天见苏诉来了,心情稍微宽慰了一些。

苏苏苏施礼,“儿臣参见父皇。”

“快快起来,赐坐。”

苏诉不客气的坐下。

苏昊天等他一坐下,便强忍着焦急,故作沉稳的问道:“五儿,你可有什么好办法能打发掉那个草原王?”

苏诉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草原人最重兄弟情义。那铁骑兵首领,是草原王的结拜兄弟,不管怎么说,草原王都要讨回公道。只能让城。”

苏昊天眼里寒光一闪,一拍桌子道:“不可割城。想朕堂堂盛光王朝,千万里河山,怎可给一个小小的草原部落割城”

苏昊天话是这么说,其实心里还记挂着南陵王的事情。

苏诉浅笑,“父皇,儿臣话未说完,儿臣便给父皇细细解释让城因由。”

苏昊天看他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好奇他的主意来。便问:“且说来。”

这几日,苏诉的表现很是另他满意。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却从来不要什么赏赐,一身淡然,连官爵都不要。苏昊天心里对这个儿子的看法,渐渐有所改变。

庶出之子,未必就是皇家之耻,总比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强,也许就是因为庶出,所以他才能拥有那些傲气皇家子弟所没有的和善。

“父皇,北风城常年受蛮夷惊扰,很是麻烦。北风城出少量的盐,草原王肯定愿意接受,而我们也无损失。若把北风城让给草原王,从此以后,草原王便与我边关相接,替我江山守住蛮夷之帮,我等可免受侵扰。后处南陵,有南陵王镇守。岂不是两相安好,各取所需?”

苏昊天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不行,万一南陵王反了,便是要救,也来不及了。”

“那便给他个反不了的理由。南陵王之所以对父皇有所心结,不过是因为陌成隐被困长安,他爱子心切,所以一直以来都有所微词。但若我们换种方式留住陌成隐,便可解决这个问题。”

苏昊天急忙问:“如何?”

苏诉心里笑了起来,上钩了。

“父皇可还他自由,让他去军营做个副将。留在长安守卫长安城,只许他几个月回去看一次自己的父亲,这样如何?”

“若是他回去,不回来怎么办。”

“父皇言之及是。若便这样,让书院里其他人与他一同为官。到时候便可不受加以监视。”

苏昊天思量了一下,觉得这是一出只有利,没有坏处的好事,心里顿时豁然开朗。

“五儿真是让父皇刮目相看。”

“全屏父皇栽培。父皇,今日儿臣来,还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父皇。”苏诉迟疑了下,又道。

苏昊天挥手,道:“五儿有话便直说。”

苏诉低头,冷冷的笑意从唇边划过。

父皇让儿臣查太子,儿臣想到北风城是太子的守卫领地。这些事端,儿臣不敢妄加思量,儿臣只是想提醒一下父皇。这些是儿臣找到的名单。是与太子有联系的官员。”

苏昊天拿在手里,一一略过,心头顿时燃烧起了三味真火。

这些臣子!这些臣子!便都是太子党羽?

名单上的人,上书过立太子的。太子举荐的。还有平时与太子关系不好,又因一起做事,而为太子上书赞词的。

这些,全都是戏!现在又勾结草原王来逼迫他,是要反了。

“太子,好深的心机。”握紧信件,苏昊天咬牙切齿。

看来这太子时候该废了,再拖下去,只会夜长梦多。

苏诉手捧茶杯,悠悠开口:“父皇,这些人,不是与太子有关系,而是与皇后有千丝万缕关系。前些时日,儿臣救了一位外省逃亲的官宦家属,父皇若方便,便去儿臣府上一次吧。皇宫实在不安全。”

苏昊天想了想,点头:“也好。明日,朕明日要去感恩寺为盛光祈福,之后便去你府上。”

苏诉称了声“是”。便离开了。

苏昊天犹自在想着草原王的事情,拟了圣旨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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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皇上又招那个贱女人生的孩子了!”

“哎呦,娘娘,您可小声点啊,现在楚王殿下正得盛宠,被听了去,可是大麻烦。”

陈皇后冷笑一声,金色的假直接刮过桌面,挑眉道:“那楚王殿下难不成还有顺风耳不成。你便少说这些废话,本宫要知道他来做什么。”

小太监跪在地上,搔搔头,道:“这、这小的没有听到,只知道是关于解决北风城一事的。”

陈皇后的眼,顿时射出了寒光。

抚摸着金指甲,陈皇后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是娘娘。”

等太监出去,陈皇后才问身旁的贴身婢女:“婉儿,你说这苏诉,会对皇上说什么?”

婉儿抬了抬眼,道:“皇后心中所想是什么,便是什么。总之那苏诉又怎会放过如此机会。”

陈皇后的手,握紧了。

“说得没错,北风城是墨儿的管辖,出了这种乱子,那贱子一定会添油加醋的让皇上……废了太子。”眼里冒着寒光,陈皇后目如冷箭。

这么多年,她一直竭尽全力守住自己儿子太子的宝座,怎可让一个贱子坏了她的事。

屋子里燃着袅袅烟熏,陈皇后身着风裳,一步步走到**,伸出手在杯子下面抹了一下,一瓶东西便落在手里。

有很多年,她没有用这东西了。如今便又该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