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风凰的计划,比想象中要难很多。宁王府堪称铜墙铁壁,并不是一般人能闯得了的。况且苏止深谐布阵,风凰一定被关在最隐秘的地方。而且宁王府那地方,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个人来,根本不可能。

所以柳支支与苏诉研究了几日之后,制定了初步的计划。

一个非常破天荒的计划。

那就是——他们不躲着,他们就明目张胆的找苏止。

三日后苏止寿宴,陌成隐扮成戏子换进宁王府,在傍晚的时候,把他风月、风歌以及风凌引进去。柳支支、苏诉还有未京负责复制钥匙。

等钥匙到手,三个人假意离开,再与他们汇合,一起去救凤凰。

救出风凰后,就是杀出一条血路了。

柳支支咬唇,“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若要动手,我们根本不好脱身。”柳支支皱着眉,有些担忧道。

苏诉伸出手,安慰的拍拍她的头。

“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们无暇顾忌我们。”苏诉说完,便继续低着头研究宁王府的地图,头也不抬道:“对了,你要拿的东西,在这个湖内,这湖内的莲花是个阵,叫九曲莲花水阵。这下面不能轻易下去,水下有暗器。只有找对某个莲花通道,顺着那朵莲花下去才行……”

柳支支望着他有些憔悴的样子,白皙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上他的额。

苏诉愣了一下,抬眼看她。

柳支支一下子回神,慌乱道:“殿下,时候不早了,你、太辛苦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苏诉挑眉,忽然凑近她,戏谑的笑:“怎么?爱妃心疼本王?”

柳支支不喜欢他叫自己爱妃,别开头咬着唇道:“我只是很感谢殿下,感谢殿下这么帮我救我师傅。”

苏诉有些生气。这个女人,总是能瞬间把他的好心情变成坏心情。就像现在。

他忙了这么久,她却只有这么别扭的一句话。

师傅,师傅,又是她师傅。她满心都是自己的师傅,现在还是!

伸手勾起柳支支的下巴,苏诉面色有些冷。

“既然要感谢,不如用你的身体感谢本王。”

柳支支咬着唇,瞪大眼睛瞪他。苏诉平静的看着她。此时,他真的希望柳支支能够气恼的哭,或者是干脆骂他一句:“王八蛋。”

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变回自己,两个人就可以变回以前那样。

一个假仁义,一个真无耻。

可是她没有。柳支支只是瞪着他,然后低下头去,伸手解自己的衣服。果断没有犹豫。

苏诉看着她白皙的皮肤暴露在自己面前,看到她闭上眼睛像是等待宣判一样的表情,心里又烧起了一阵邪火。

和我**,是这么让你难受的事情吗?

像是等待宣判?

“怎么,这就是你献身的态度?是否太差了一点,你不知道青楼里的那些女子都是主动取、悦客人的吗?”

柳支支终于张了张唇,说出口的却是干涩的话语,“我不会,也许明天我该去学一学。”

苏诉恼了,狠狠的推开桌子上散乱的纸张,大怒道:“你去学什么?学怎样取悦男人?学那些下贱女子怎样媚—笑着迷惑男人吗?”

柳支支退后一步,有些难以忍受他的刻薄。

“是你让我主动取、悦你的,我不会,去学还不行吗!”

她不想和他吵架,她心里清楚,苏诉不开心。他已经在拼命忍受着自己的难受了,偶尔说说这些话也是气她。

她就尽量顺着他的气来,不逆着他。

毕竟是她欠了苏诉太多。苏诉心中压着火气也是应该的。可是他怎么可以说这么难听的话。

柳支支**起伏着,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染上一丝灼红。

苏诉挑起桃花眼,忽然觉得有些焦躁,这些天一直压抑着的那些怒火,最终都变成了欲—火。

一把拉过柳支支按在桌子上,苏诉在她耳边道:“既然你想学,我便教你。”

柳支支心觉有些不妙,急忙挣扎起来。

“殿下,这是书房!”

“书房又如何,你是我的女人,在哪里我都可以名正言顺的要你。”

冰冷的书桌合着冰冷的吻,落在她的耳畔。

身体撕裂一般的痛,没有任何前戏,苏诉进入了她的身体。

柳支支死死抓着宣纸,咬着唇,一声未哼。

“叫出声来,说你很喜欢被我做,说啊。”

柳支支闭上眼睛,脸色苍白,死死咬着牙关不开口。

苏诉的心,窒息一般的疼。然而身体不受控制,思想不受控制,她越是沉默,他越是忍不住刺激她。

他像是个疯子一样,希望这女子也和他一样,尝一下锥心刺骨的疼。

他拼命的占有她,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而柳支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只在最后的时候,轻声对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苏诉抱着昏迷过去的柳支支,无措的想。紧紧抱着她,苏诉听到有什么东西支离破碎的声音,他拼命想要抓住,却渐渐离她远去的,女子的心。

只有柳支支明白,自己在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想,我大概没办法当这些残忍不存在。要知道,等价的甜蜜,永远抹不去等价的伤痛。苏诉,我们,真的只能这样破碎下去了。

清晨醒来的时候,柳支支发现自己躺在**。身体已经被处理好了,枕边没有那个人的影子。柳支支不知道自己是失落,还是忽然松了一口气。

茫然的坐起来穿好衣服,便被丫鬟告知,苏诉去见草原王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呆呆的坐在房间里,柳支支忽然间有些空虚。

没有苏诉的房间,为什么如此空荡荡呢。好安静,真的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