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俊俏的鸡仔。”

小黑布再次开始不安生起来,它站在野鸡的旁边不断的被野鸡品头论足,而野鸡仿佛是能够感觉到某些不适应一样,不断的用自己的翅膀在眼前拍打,好像是要把某些恶毒的言论用翅膀扇走。

坐在野鸡的背上再次腾空而起,我又跟小黑布这个见多识广的家伙问起了关于所谓天空规则的种种东西,小黑布一路极尽鄙夷与讽刺,说我是空守宝山而不自知

。它跟我说,这个地方处处红煞,天花可以在这个大禹治水玉山的世界里完全绽放,而只要天花绽放了,所谓天空的规则对我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问题。

关于这点,我大概能够明白过来一些,当然这也是在刚刚的时候才忽然明白过来的,那个水兽如果不是被凤翠那么一搞,给放逐去了不知哪里,说不定弄垮它之后,天花绝对能用那些煞气来饱餐一顿。只是这世界上毕竟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如果非要说如果的话,那么我想如果不是凤翠大发神威,说不定在小黑布到来之前我就已经对自己的生命说再见了。

同时,小黑布还告诉我,我想要找的龙血,可以在这里得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有着无数的龙脉,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时候的龙脉都异常温顺,也不是很受大道的眷顾,要取龙血会变得十分简单,并不似我生活的那个世界一样,别说取龙血,在龙脉中就算是动起这个念头,说不定都会招来很大的祸事,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不过随后,我就想到了一些问题,并且忽然觉得小黑布可能是在消遣我。不管怎么说,这都只是一个虚幻的世界,我现在可以在这个地方做很多的事情,但要想把虚幻变成真实,那根本一点都不可能,从虚假的世界中取一滴龙血回归真实的世界,那这龙血还会存在么?假的,不管怎么说都是假的,就算是我费尽心思的去想,也从来都没有找到过任何一例将家的变成真的实例存在。无中生有,那是在小说总跟人们的幻想中才会出现的东西,不然的话,我从这个地方挖出一座玉山来,那直接带回现实世界岂不是就能够一夜暴富,变成这个蓝星上最富有的一群人之中的一个了?

小黑布沉吟了许久,才跟我说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大禹治水玉山世界,其实并不是一个虚幻的世界,而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这个世界存在的方式有些诡异,这是玉山一种独有的能力,它刻录了一个时代,并且将那个时代从历史的洪流中剥离了出来,带着这个时代中的一切处在另一个时间跟空间的维度上俯瞰着一些。这个故事年代拉扯的十分久远,并且在这个故事的尽头,会一切自动归零然后重新开始演绎,不管有没有外界的生灵进入这里,这个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且会一直的存在下去。它还跟我说,也许依然是凤翠的在其中起了所用,我所进来的这个时间是最好的一个时间段,相对来说在这个时间段中这个世界都还算稳定,虽然水患是个大灾难,但相比于一些别的时间却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它说如果我倒霉,进来时候恰巧碰到了这个世界终结的前夕,并且在其重新归零之前没有从里面走出去,那么我所面临的将会是灵魂永远都在未知的时间未知的空间中孤零零的游荡,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收留我

我很好奇,问它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地方?不管怎么想,这种地方的存在都不是不合理,而是已经彻底的逆天了,这不管是从规则上还是从种种道理上,都讲不通。

小黑布知道的东西更多了,它融合了十七房的那块黑布,所以一些东西不再是那么零零碎碎而是变得十分完整完善。它给我的答案是,这是一些很厉害的先民做出来的东西,华夏先民们走在一条未知的路上,他们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完全找不到半点能够指路的路灯,所以他们在害怕一步迈错之后步步走向死亡,所以便塑造出来了这些东西,并且在其中留下了无数种可能性,用这些地方向前的发展进程,来不断纠正着真实世界的错误。

理论很负责,涉及的东西很多很大,小黑布有些东西依然说不清楚,我也只能听懂一个大概,但就是这样一个大概,我在听到之后就已经不愿意继续听下去了。虽然这是历经了很多厉害人物好几辈子的努力才塑造出来的东西,但我自认这样的事情跟我无关,我,有些不大想去做这样的所谓伟人。还是那句话,有时候无知是一种福,不管是在对某些具体问题上的无知,还是在面对这样一个听着都觉得沉重的大方向上的无知,都是一种莫大的福气。

我只需要知道这个世界里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就行了,也许野鸡我也能带出去,带它去我生活着的那个对我来说是真实的世界。我这样想着,不再说话,而是躺在了野鸡的背上,任它在空中不断的翱翔,而我就这样吹着冷冷的风,看着夜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看着天空中出现了明朗的星辰,真是觉得有些疲了。

我回去的这么迅速,显然让大禹有些吃惊,他再三跟我确认那个地方的水患是不是真的已经解决了,并且还仔细的询问了另外几个跟我一起去的人,最终在得到了最最明确的答案之后,他才松了口气,并且皱着眉头跟我说,他都在怀疑究竟是不是之前的推算出了问题,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灾难而只是异常没有太大影响的小灾小难。

就这样正说着,我们在桌上点着的灯忽然就开始明灭不定起来,然后噗嗤的一声炸出了一串灯花,大禹就看着这盏灯,他的脸色也随着这盏灯的明灭而变得古怪。

“桥,这可真是出怪事了。”在灯重新变得稳定之后,大禹便怪声怪气的对我说道:“帝君传来消息,说遥远的西方很不稳定,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水灾,他怀疑这次水灾可能要失控了,说已经派人前去查看,结果很快就会传给我,让我随时准备第这次的水患重新进行估算预测,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真是我之前的预测彻底出了问题?”

听着大禹这么说,我忽然有点心虚了,想到之前小黑布跟我说的,也不知道凤翠将那个玩意究竟放逐去了哪里,还说我幸运了是真的,但在我幸运的同时肯定要有东西倒霉,灾祸转移,这才是凤翠那种幸运光环的本质吧。

“西方的世界似乎也很大吧,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听你提过那片地方?”忽然间想起了西方大地上,那段关于骑士为了抗击天上诸神意志而向神发起冲锋古老传说,我有些好奇的问大禹。那大骑士的模样,我在伯明翰的世界中见到过,似乎还有一尊大骑士的灵魂存活着,游走在西方一个个独立的世界中。

“一片宣扬着极端主义的野蛮土壤,有什么好提的,一旦有了什么毁灭的事情,还总是得我们赶过去处理,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大禹摇了摇头,“不过这次的事情还真是怪,我自信自己的推算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真不希望再出现什么变故了,这片大地的元气,已经再也禁不住这样继续折腾了。”

天上嘶鸣阵阵,野鸡还是在不停的纠缠大禹的那只巨鹰,它已经被那只巨鹰从天上拍下来了五六次了,每次动静都弄得跟一块炸弹落地似的,偏偏它还像个没事鹰一样,从地上打个滚就站起来继续振翅而上,不断的围着大禹的那只巨鹰各种谄媚。也就是我这时候没饭跟他沟通,否则,这时候我还真想跟它说死缠烂打一点用处都没有,必要时候还是得用点手段,比如下药敲闷棍然后生米熟饭之类等等龌龊的话,不得不承认,在一些损友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我也慢慢的变坏了。

回了自己的屋子,我立刻将小黑布揪了出来,也不知道怎的,自从我到了这个地方,这货就开始装死,我想问它一些事情,可是不管怎么喊它怎么骂它威胁它,都没有一点点效果,它就一直在撞死,再结合着它之前那种好像神经病发作一样的极其夸张的反应,我很好奇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能让小黑布这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给怕成这种样子。

要知道,以前就算是面对菩萨,虽然小黑布力有不殆,但绝对都不会怯场。

“别喊我!你想害死我么!不准喊!我死了,我死了!”小黑布哧溜一声钻进了我的口袋。“在这里别喊我!我能感觉到那玩意在不停的找我,要是真被它发现了我就完蛋了,狗日的,它怎么还这么生龙活虎的,我不想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