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剧显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一脸恍然。他有些神秘兮兮的问我,“难道你早就知道了这些,所以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抓住他们把柄,而现在时机不到,所以你要继续收集证据,等到最后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时候,拿出这些证据让他们彻底的无所遁形?”

听着这话,我有点儿佩服大悲剧的脑补能力,看了他一会儿,我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改口,“是啊,你真是太聪明了,所以这件事情咱们现在暂时保密。”

其实我本身是想说,范阳卢氏怎么样,管我鸟事?华夏这么大,还有那些隐藏的势力在背后杵着,这些人各个人精,可不是一个范阳卢氏就能把华夏都给颠覆了的,不然,华夏都不知道要被颠覆多少万次了,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小国,一些大势不是一个两个大家族就能改变或者逆转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会儿,忽然间有点明白十年之后的那个我,为什么会在卢至的这件事情上跟我扯了个谎,要是他不这样说,按照我的脾性,既然卢至做的这事情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他去做什么那管我屁事?我肯定在这个上面搭理什么了。原来是十年之后的我,竟然变成了一个家国大义为己任的英雄?

“你认识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么?”我指着被我从衣袖里翻出来的这个特殊的符号问他。

大悲剧盯着那个符号看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道:“应该是情况有变,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

“行,我知道了,咱们走吧。”点了点头,我用刀将这片布块割下来少了,能感觉到一种裹挟着某些信息的东西倏然而逝。

这么一说情况基本明了,应该是卢家还做了什么手脚,现在这个信息传出去,能让他们不会再随意的轻举妄动

。虽然不知道他们所做的手脚是什么,但毫无疑问,这一刻的我做了好事。

再次下楼,相比于刚刚进来的时候,楼里那些明里暗里的护卫力量竟然薄弱了不少,这次我看得分明,一层楼里连十个人都没有留下来,仅有的那几个人,还是死死的守在各个重要的地方根本就不偏离一步。

我啧啧称奇,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但这对我来说却是刚刚好,就算是碰到什么麻烦,也能好解决许多。所以我们一行人,一路畅通无阻竟然没有受到半点的阻碍。

地下一层的酒窖,我按照信上所说的将第四排的一个酒架推开,并没有废太大的劲,甚至连一点点的响声都没有闹腾出来。而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头顶忽然有一个大石块砸了下来,也幸好是我闪躲的快,不然铁定要被这半个人大小的石头砸死或者重伤残疾,抬头看了看,这石头本身应该是向前在屋顶的,这时候看看屋顶,上面陷下去了一块地方,这里已经冉燕有了一些危楼的感觉,似乎随时都会倒塌一般。

但在大悲剧直呼倒霉的时候,我却并没有这么想,这座古堡肯定不会不够结实,想想很多人在这里面所做的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就能很容易想明白。所以我认为,这是命运对我做出的一种阻碍,它想铜钟这种方式,打断我现在所做的动作,然后不断的调剂,让我的人生回归本来应该有的轨迹上去。

但是这可能么?我咧了咧嘴,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便再也没有回头箭,更何况我十年之后的命运,也似乎并不怎么好,不然那个我,绝对不会有这种宁愿死也要重来一次的态度,从十年之后回到这个年代里面来让我做出改变。

巨石砸地的的声音不断回荡好像很难散去,这让我有些担心,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把那些守护在伯明翰古堡里的人给惊动了,过了很长时间,上面都没有什么响动,我慢慢放下心来。

只是,虽然没有京东上面的那些人,但是却把在酒架下暗室之中的人惊了出来。乖孙顺着阶梯往上走,才刚刚冒了个头我们的目光就对撞在一起,他愣了愣,嘴里喊了一声mydod便朝着底下的暗室逃了下去。

我没有喊他没有追他,只是跟着他一步步的顺着台阶往下面走,台阶倒也不是很多,只有十九级,这个暗室里面同样是没有通电,而是点燃着最原始的那种油灯

等我们三个人活人一个死人走下来的时候,乖孙正垂头丧气的站在台阶下面,他用那种怪异的语调抱怨道:“怎么不管在哪里都能碰到你,我的运气真是很久不晒阳光,都发霉了。”

我笑呵呵的拍了拍乖孙的肩膀,用一种领导的口吻勉励了他两句,说他是个不错的青年,要好好努力,我很看好他,然后问了他关于一个叫蓝香的女孩的消息。

乖孙听到我是来找蓝香的,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然后他告诉我,这里不光是他一个人在守着,里面还有两个家伙,要是想带着蓝香出去,必须得先把那两个人解决掉。

这个好办,不算是什么难题。在里面守着的两个人都是手持大剑一副骑士打扮的人,武力值有点偏高,解决这两个人很是废了一番手脚。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让范存虎跟大悲剧都在看戏了,我是有意检测一下人花的力量。

效果很显著,这真的不是盖的,才动用了人花并不怎么多的力量,就让两人在交手中露出了好几处破绽。我本身是想要试试人花那种让人性疯狂的能力,但在准备动用的时候才发现,这大招果然是不能随便乱放,这种方式,绝对会伤及人花本身。

地花跟人花相处很和谐,有点相得益彰的味道,我忽然间就很想知道,如果天花圆满的话,天地人三花聚顶,又会有一种怎样的伟力?要知道,三花聚顶的说法自古有之,传说三花盛开于身,则能羽化成仙白日飞升。

当然,我对那所谓羽化成仙白日飞升的说法,比较嗤之以鼻。鬼怪之物我见多了,但神仙之流至今却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我始终相信,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对于接触了这个领域的我来说,总应该是能从方方面面得到一些相关消息的。

也就如同赵七九他们一样,他们说鬼说尸体,却从来都不会去说什么神仙,甚至,就连是我见过的菩萨,他的身上也没有丝毫所谓的仙气,他就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大鬼。

鬼神鬼神,鬼即是神,神即是鬼么?我有点好笑的猜测。

蓝香被关在小屋子里,其实与其说是被关着,倒不如说是被软禁在了这里。她并没有收到半点的虐待,相反,在乖孙打开房门的时候,她正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全英文的杂志,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还看得十分津津有味一样

我的到来让她感觉到了惊奇,她本身只是随意一撇,而看到我之后她则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蓝香问我,语气中丝毫都不掩饰自己那种惊诧的神色。

我则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现在认识我了?这还真是够难得的。”委实,在公交车上她看着我的时候,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而后来,在那栋大楼里碰到,她也仅仅只是看了我一眼,便一语不发的离去,就好像,我真的只是一个路人一样。

“你来这里做什么?”蓝香没有接我的话,直截了当的问我。

“来找一些本身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挑了挑眉头,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从蓝香的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虽然她一瞬间就把那种表情掩饰了过去。

“那你找到了没有?”蓝香继续问我,那种语气相当的淡定,就如同,是两个人在路上碰到,一个人问另一个人,你吃了没有一般,完全是礼节性的问候。

“哪有那么容易,有些东西是注定找不回来的。”我对蓝香说了一句,扭头对范存虎他们说道:“你们先去外面等一会儿,我跟她说点事情。”

范存虎错愕的看了我一眼,扭头走了出去,而大悲剧跟乖孙看向我的时候,则都是一脸我们懂得的模样,甚至大悲剧还跟我说不着急,什么事情慢慢做,这猥琐的家伙。

“你想做什么?”蓝香依然淡定,她甚至是重新端起了桌上的咖啡,跟我在这样的环境下独处一室,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感。

“李香兰。”再次看向她,我的神色有些复杂,虽然对面前的她,记忆也仅仅只是限于当时惊鸿一瞥的少年时候的影子,但在面对着她的时候,我的心情,却有种说不出的悸动感。

这三个字很有魔力,最起码一直都在佯装淡定的她,在听到我嘴里喊出来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那种淡然的表情,便再也保持不下去了。她看着我,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只给我了一声幽幽的叹息。这一声叹息,听在我的心中,却让我感觉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