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很多人在极力否定思维控制物质存在的这一说法,说这是一种典型的唯心主义,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特定的地点空间中,这样的唯心而生的物质是真的存在,只看你能否坚守着应该相信的那种东西,看你的心脏是不是足够强大了。是的,是看心脏,而不是看思维中枢的大脑,华夏古时候一直都认为人的思维中枢在心脏上,这并非是因为认知度不足的想当然。

两位老人抬脚缓慢的走了过去,郑紫河跟郑冷河跟在后面,仿佛是御空而行。我看了一眼前面,又看看身边的郑屏,对他说道:“也许这对你来说是一次契机,我估计这更多的是一种考验,你看紫河叔他们都这样走过去了,你为什么会不行呢?好吧,不说谎了,别让你的眼睛骗了你,其实你面前有一座桥,只不过利用了人的一种视觉盲点大范围的欺骗了你的视觉而已。哈哈!”

我对郑屏撒了个慌,抬脚往前追去,很快就跟在了郑紫河的后面。脚的确是踏在空中的,只是因为我相信我的脚下有支撑物,所以我不会掉下去,这就是相信所以存在的一种比较直观的解释

。只是想要这种能力从人的身上很明显的表现出来,必须得是在一种特殊的情景之下,这种特殊的情景是什么不一而足,而对于现在来说,这样特殊情况的出现是因为两头敲响的小钟,是它们影响了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

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罕见,甚至不光只是表现在我们这类人的身上,在跟这种东西从来没有交集之人的身上同样会时常表现出来。当某种愿望强烈到极致的时候,便能做出某些理论上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关于这种东西,解释起来都会显得十分抽象,甚至让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不敢相信,但就在两年前,一个母亲为了救出自己被碾压在卡车下面的孩子,硬生生用两只手把卡车抬起来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那样沉重的卡车,就算是全球有名的大力士都没办法把它掀起来,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便坐到了。如果用这样的例子来对这种理念进行佐证,也许能让人看得更加直观许多。人的自身其实才是最神秘的的东西,这成千上万甚至是百万年下来,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时代能真的明白人自身的真谛。

郑屏不愧是郑屏,他的确有在十七房让现存的第三代一齐针对嫉妒的资本。他很快就从后面赶了上来跟我并排跟在郑紫河跟郑冷河的身后慢慢往前走,他对我说道:“那样的慌就不用撒了吧,我看着有那么逊么。”

“这不是怕么,商都城的事情你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忙,我今天还你个人情也正常不是?”我小声跟郑屏开玩笑,郑屏却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他说道:“行,那个人情算你还了,咱们两清。”

他这样认真的姿态倒是让我愣了愣,旋即有些无奈的在心中摇头。这个郑屏还果真是让人看不懂,难道他真的把昨晚我让他帮忙那件事情,当做我欠他的人情了?不过,这样也好吧,最起码不会再让他心中以为,我欠着他什么。

我看的没错,这个地方很特殊,打死我都不相信一个假山内部能有这么巨大的空间,这里面肯定又是蕴含了什么空间上的历练,就像是跟在去开罗时候,于那个金字塔里面经历过的那种空间折叠一样,蕴含了空间的力量。

敲钟人同样是一个老人,在我们一行人全部过来的时候,他又把小钟当当的敲响,而两个带路的老人病没有停留,一直都是顺着路往上走,还是那样的步伐,走的并不快。

这条路很漫长,越走越觉得漫长,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头一样,但两位老人家十分耐心,就这样一直走着

终于,在我认为我们是不是碰上鬼打墙之类事情的时候,我们走到了一片空荡荡的世界中。不……也许说空荡荡的世界并不合适,这个地方好像处处都是一种混沌的色彩,但仔细看去,又能让人感觉这里的确是一片现实的世界,我忽然意识到,也许我们来到了一个不同的空间维度中。就跟从阳间下地府,正常情况下要经过的那个被命名为半步多的世界一样。也就像是我在苗疆之中经历过的那个九尸迎宾格局最后会到达的一片死人国一样,都是处在一种不同的空间维度中。

空间不算很大,大概也就是有几千个平方,一盏盏散发着白色光芒的油灯仿佛划定了这个小空间的界限。我想如果加上面前这三排最起码需要五个人才能合抱过来的石柱的话,那么这个空间大概可以看做是一个巨大的会客大厅。

这个地方的人不多,最起码出现在我视线中的,加上郑屏,郑紫河郑冷河跟两个带路的老人在内,整个空间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十个人,其余六个皆是跟两位带路老人差不多的垂垂老者,他们六个人守着一口棺材,不断的往棺材之前的火盆里添火,所以那个火盆里的火烧的十分旺盛。

这个地方也十分幽静,静的可怕,那留个守在棺材旁边的老人都不说话,他们或是垂着头,或是闭着眼睛,或是凝望着那一口棺材好像是在聆听什么神音教诲。

我们的脚步踏在这刻满了花纹的地板上,发出当当的声响,这样的声音仿佛是被扩大了很多倍,连带着回音一起竟然听得异常清晰。也幸亏这里还有些老人,否则要是让一个活人对着一口棺材,再走路发出这样的声音,怕是会吓破了胆吧。

“来了啊~~~”一个因为太过苍老,所以声音都发生了一种怪异变化的声音骤然间在我的耳边回响,这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那个棺材的近前,两个带路老人慢慢跪坐在火盆的两边,拿着活纸往火盆中新添了一捧火焰。

“老祖宗。”郑紫河跟郑冷河一齐朝着那棺材施了一礼,然后便垂手站立在两旁,神态恭敬到了极点。

“来~~~”棺材中又发出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并没有说是让谁过去,但不知怎的,我却明白这是在呼唤我。看了看在场的众人,郑屏早就已经被面前的场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而变得有些呆傻,郑紫河跟郑冷河仿佛老僧入定,就算是之前的两位带路的老人也都是低着头往火盆里添火,并没有再看我哪怕一眼。

“哇塞

!好大一群死人啊,吓死布了。”小黑布的声音也在我心中响起,它大呼小叫着:“郑屏,五十九岁寿终,郑紫河……郑紫河,呃……明年就死了,郑冷河,八十四岁而终,剩下的都是一群死人啊,我的天……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老妖怪啊老妖怪。”

“闭嘴!”小黑布的大呼小叫打消了我的一些担心跟疑虑,在进来这个叫做有洞天的地方的时候,我察觉到了这个地方的与众不同,至于小黑布说的那些老人都已经死了的话,反而已经让我觉得不怎么惊奇。

朝着棺材走去,我俯下头看着躺在棺材中那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这是真的已经跟死人没有什么两样了。老人的身体已经发生了严重的萎缩,那身高看上去竟然好似一个孩童,躺在偌大的棺材之中,身边放满了一些祭祀时候才会用的器物。

我看着那深深陷进去的眼窝,看着这以已经只剩下那干枯的肉皮包裹着骨头的躯体,看着老人张嘴时候那仅存两颗的牙齿,看着这好似已经完全没了水分的躯体,一时间愣在这里,有些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

老人的眼睛本身是闭着的,在我站在棺材旁边的时候,他才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这是怎么的一双眼睛啊!我看着这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好像是被人拿着针扎过无数次却没有愈合的眼睛,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倒树了起来。太恐怖了,这笔鬼怪更会让人感觉恐怖,不是因为外形,而是因为给老人眼睛留下伤害的那种力量,这究竟是什么给老人留下的创伤?而老人每天就顶着这样的身体,又是在遭受着一种何等痛苦的折磨?

“老人家!”三个字出口,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好像有些微微的颤抖,而这声音也同样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在这个独立的空间中不断的回响。

我将自己的食指着老人的眉心点了过去,一朵地花在我指尖开放。小黑布说老人已经死了,我不知道这是否证明了他的身体已经彻底枯竭,但想来有地花的帮助,这个老人总是能好受许多吧。

老人没有躲避,也许他也躲避不了。而当我手指点在老人眉心上的时候,却有一种凭空出现的力量在我胳膊上划破除了一道血痕,点点殷红的血液低落,掉进了老人身边棺木上刻着的血槽里。

滋滋声响,血液变成了一缕血雾,宛如一条游龙盘桓着窜入了老人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