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木木震惊的道:“真有此事?”

“是。那本书还被撰写成书,名为《孵蛋皇后》。”池映寒一脸向往的说道。

“四哥可有那本书?”池木木问。

池映寒摇头道:“没有。听师父说,那本书已经失传多年,我也想看,可惜……只怕没有那个机会了。”

池木木也一阵失望,叹息道:“四哥,不管我们以后的路要怎么走,现在必须都要强大起来,不能任人鱼肉宰割。我们已经是皇上一派的人,外面的东陵曼,宫里的太后,都不会放过我们,你可明白?”

池映寒一脸忧伤,点点头,道:“你放心吧,四哥知道了。”

池映寒便跟池木木说了最近朝堂的情况。

东陵曼已经几日都没有上早朝,他的人却在朝堂上跃跃欲试,先是上书说池木木不适合做贵妃,要被赶出宫,后来果然如东陵绝所料,那些人的目光渐渐转向邵子画。

说邵子画没有名分就入宫,没有太后的懿旨就封妃,不符祖制,要求废除邵子画的贵人之位。

可是不管是太后还是东陵绝,对池木木和邵子画都是力保。

而东陵曼的人,似乎也渐渐的起了疑心,又开始将矛头指向池家的三个女儿。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池映月的封后诏书才迟迟没有下来,太后也不得不同意。

东陵曼,这个人果然是不简单。

池木木道:“四哥一定要小心东陵曼的人,在你的营队里面,如果有人不能为你所用,就一定要铲除。这个……相信无名应该知道怎么办。”

“你就那么相信无名吗?”池映寒道。

“无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他现在无依无靠,在寻到他的主人之前,他一定会对我们忠心不二。”池木木道。

池映寒点点头,道:“好,那我先走了。”

池木木上了床榻睡觉,刚睡的迷迷糊糊,便感觉到耳旁传来一阵热热的呼吸。

倏的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俊脸躺在她的榻边。

她翻了个身,语气淡淡的说道:“皇上的药我都做完了,就在地下室内,你若是要,就自己去取来吧。”

东陵绝很自然的伸手,揽住池木木的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低声道:“朕几天不来,甚是想你。”

东陵绝语气听起来很是疲累,池木木本想取笑他几句是不是夜夜宠幸邵子画太过“操劳”,但听他语气失落,只是淡淡一声:“嗯!”

东陵绝又揽紧了池木木几分,没有说话。

他将下巴瞌在池木木的头顶,均匀的呼吸着,似乎在想着要怎么跟池木木开口。

池木木也不着急,闭上眼睛,等着他说话。

许久,东陵绝才道:“东陵曼的人早已经出了京城,已经跟他驻扎在外的将士们联系上了。”

池木木身子一怔:“这么快?”

“他在朝堂上激怒朕,让朕将他关起来,须知朕是做戏,他也是做戏。不过这次,他却计胜一筹,演的更加深入,他在刺杀朕的那一晚,已经派人连夜出城送信,不管成败,他的人都会打来京城,只是失败跟成功的打发又不一样。”

东陵绝的声音异常冷漠,带着一丝疲累。

“那他现在的打发是什么?”池木木问。

东陵绝道:“他的人跟付家勾结了。”

“什么?”池木木一惊,连忙坐了起来,认真看着东陵绝:“付氏的兄长死了,付家的人也跟着反了吗?”

“嗯。付家的人在池将军本就有不少人,现在正好做了东陵曼的内应,那么的不动声色,皇宗的人就是想追究,也追究不了了。”东陵曼躺在枕头上,目光幽深的看着池木木。

“这是为何?”池木木不解。

“他如此不动声色,皇宗肯定有人被他收买。他这么轻易就跟付家勾结上,皇宗的人或许会怀疑朕的实力,他们也想试一试,看看谁能笑道最后。”尺码道。

“他们……他们不是很正直吗?”池木木问完这话,自己隐约也觉得有些可笑。

东陵绝当下就笑出声来:“这皇家哪里有正直的人?东陵绝收买了多少人,朕现在还不能确认。皇宗的人本是一体,已经大动干戈,除非是外性人,不然他们都会袖手旁观,谁更强大,他们就会觉得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总会想尽办法给那个胜者找出一个完美的借口来掩饰。”

皇宗的人威严和权威都非常大,他们说的话,老百姓们自然深信不疑,也不会觉得东陵曼是谋朝篡位的逆贼了。

“更何况,他们自己也有野心。如果我跟东陵曼两败俱伤……他们正好可以左手渔翁之利!”东陵曼的眼神更狠。

皇宗的人按照祖训是不能登基为帝,可若是皇储人选短缺,皇宗便自然而然的接应皇位。

池木木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久久才道:“这个位置到底有什么好?值得那么多人争的头破血流吗?”

“是啊,要保住这个皇位是难上加难。”东陵绝眼神一黯,冷道:“不过,这是属于朕的东西,东陵曼休想抢走。”

池木木刚才对东陵曼的同情立刻烟消云散,感情这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东陵绝道:“现在皇宗的人不会管,那朕就先将东陵曼灭了。”

“其实,这是你自己掌握皇权的好机会。”

池木木道:“太后毕竟是个女人,很多事情她都做不了,比如去拉拢大臣,比如去出征。她如果不想看到你出事,不想你的皇位被东陵曼所有,她就必须要交出手中的权力给你。”

东陵绝道:“朕也是这么想的。”

池木木道:“至少,你的内忧暂时没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对付东陵曼。”

东陵绝道:“太后是个固执的人,她交出手中的权力,一定会抓住后宫,以图日后朕胜利后,好重新抓权,她是个权力欲极重的人,这些日子朕一直在为你掩护,你要小心。”

东陵绝宠幸邵子画为池木木引开众人的视线,太后又岂会看不出来?

这么算下来,池木木是东陵绝的人,太后总是容不下她。

“太后此时还需要我帮助皇上,牵制池映月,她暂时不会对我动手。”池木木道。

东陵绝点头:“万事小心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