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喜欢你那个白痴义兄?”东陵绝眼瞳狠狠的收缩了一下,眸光里,有种让人害怕的神色。

池木木恶向胆边生:“是又如何?”

“所以你也变成傻子了么?好,你要走,现在就走,滚!”东陵绝也发怒了。

“……”池木木惊讶的看着东陵绝:“皇上不后悔?”

“滚!”东陵绝道。

池木木掉头就走,急匆匆的往长乐宫赶去。

这个东陵绝,做的戏也足够多了,先是将她宠上天,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现在又因为一个邵子画当众骂她,还说什么是为了她,当她是傻子吗?

走就走,到时候别后悔!

池木木回到长乐宫,奔到房里就收拾起来,白荷和众宫女面面相窥,一脸不知所错。

池木木一边收拾,一边却想,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东陵绝这个人的脾气,仿佛越来越大了。

上午的时候,他发脾气是想让人把话传到东陵曼那里去,可是现在呢?他真的只是因为生气了吗?

她手一顿,停止了收拾包裹的动作。

池映月跟邵子画是一伙的,如果东陵绝宠幸邵子画,邵子画不但会被一同入宫的那些女子排挤,也会跟池映月有嫌隙……

现在仔细想来,刚才邵子画虽然衣衫头发凌乱,可是敞开的肌肤没有吻痕,脸颊上也没有,东陵绝自己更是衣衫整齐。

难道……他只是跟邵子画逢场作戏,让人误以为他宠幸了邵子画?

邵子画希望得到皇帝的宠幸,她自己肯定不会傻的去说自己没被宠幸啊!

邵子画未入宫就被宠幸,那么,那些一同入宫的小姐们的家人一定会说这不合规矩,那关于池木木是个不祥人的预言,就会被冲淡许多!

外界传闻她水性杨花,这样的事情朝臣们不敢拿到朝堂去说,可池木木是不祥的命格,肯定会被拿来大做文章。

他……

池木木手一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东陵绝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还有,他说池木木跟池映寒亲亲热热,他怎么知道?有他的暗人在附近监视?是为了监视还是保护?

“白荷,随我到承乾殿去。”池木木又匆匆赶回承乾殿,这一回,东陵绝却怎么也不肯见她了。

“主子,您跟皇上怎么了?”白荷见池木木脸色难看的站在承乾殿的院子中央,不解的问道。

池木木没回答白荷,问李和:“皇上出去过吗?”

“没有。”李和摇头道。

或许东陵绝并不在承乾殿内,悄悄去了秀女住的地方找池慕秋。

池木木想了想,就往储秀宫走去,走到半路,果然遇到了东陵绝。

东陵绝面色冷淡,独身一人站在月色下。

“白荷,你先回去,我要跟皇上说几句话。”

白荷得了吩咐,立刻往长乐宫走去。

“你还来找朕做什么?”东陵绝神色冷漠,隐在一处安静的假山后面。

“你去见过小七了?”池木木垂下头,道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东陵绝冷冰冰轻哼一声,算是回答了池木木的话。

池木木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你有知道的必要吗?”东陵绝冷道,一点都没有做让步的意思,

“喂,你干嘛那么小气?”池木木有些生气:“你是个男人,我都已经让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

东陵绝高贵的双眼睨了池木木一眼,没有说话的意思。

“你这人,好生无趣!”池木木冷哼一声,道:“我都已经像你低头了,你就不能让一让我吗?”

“说完了吗?说完朕要走了!”东陵绝道。

“你……”

看着东陵绝毫不犹豫真的转身离去,池木木气的一跺脚:“好了好了,我说,我说,对不起!行了吧?”

东陵绝身子一顿,飞快的敛了脸上的笑意,转头道:“你真心的?没在心里偷偷骂朕?”

“我……”

池木木正想怒骂两声,东陵绝却忽然扣住她的脑袋,脑袋往下一俯,盖住了池木木的唇。

冰凉的唇,盖在她的唇瓣,带了一丝春天的暖意。

“唔……”

一声呓语从池木木的口中溢出。

“今晚,侍寝……”东陵绝在池木木的唇边低声说了那么一句。

池木木浑身如遭电击,从他的吻开始,然后遍布到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最后在四肢百骸都传播开来,全身软绵绵的,没了一丝力气。

东陵绝将她的手剪在身后,在池木木耳边低声道:“可不许下毒,以后,我们在这种时候,你都不能下毒……”

耳鬓厮磨,他的唇齿轻轻咬住池木木的耳珠。

池木木的身子更是没了力气,懒懒依靠在他身上。

“答应么?”

路上安静的没有一个人,东陵绝的手指一探,伸入她的衣襟,熟悉的滑到胸口,抓住那抹柔软。

“你……”池木木咬唇,狠狠的看着东陵绝。

东陵绝放肆着唇边的笑容,开心而笑:“你的身子越来越接受朕了,爱妃,你真的会输……”

池木木还不及答话,温柔的吻再次落下,亲吻着她的嘴唇,变得深入而又绵长。

舌尖就如一条游龙,扫荡着她檀口内每一寸肌肤,放纵着手上的力道,摩挲着她胸口娇嫩的肌肤,感受她的颤抖摩挲着手掌,那种美妙的快乐,让他小腹火热的涨了起来。

东陵绝往前一顶,池木木感觉他火热的身子送了过来,“嘤”一声,池木木脑子一片空白。

“你,你不会想在这里……”池木木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在东陵绝耳边说道:“会有人来,放开我……”

“这后宫所有的地方都是朕的,有人过来又如何?”东陵绝的笑容荡漾在唇边,拉着池木木,身子一转,两人不知何时落到一处隐秘的草丛旁。

东陵绝大手一挥,身上一件薄软的披风垫在池木木的身下,灵巧的手熟练将池木木身上的毒药扔掉,欺身压了上来……

背脊压着披风,下面是软软的草,柔软的就像最温暖的被窝,池木木很不自在。

这里可是公众场合,如果被人发现,只怕她这个“水性杨花”的罪名就要被坐实了,说不定还会加上一些“**后宫”之内的名头。

“别怕,有朕在,我不会让你被人看到的。”东陵绝附到她的耳边吹着热气,不知道为何,她的担忧忽然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东陵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