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秋向来以自己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自傲,她会自伤自手?说出去谁也不会信的。

“说的对,这屋子里没有人,你想怎么说都可以。”池木木声音很轻,在场的人却听的很清楚。

池木木胆小懦弱,池慕秋却横行霸道。池木木昨晚抢尽她的风头,她要用这样的方式除掉池木木也不是没有可能。

连付氏心里都这么想的。

“父亲,女儿求父亲给我一个公道。”池慕秋不依不饶。

“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小五只有六天就要进宫了,我看池家的事太多,让你没时间教女儿了。”池冥河狠狠的看向付氏。

池慕秋呆住了。

“老爷!”付氏忙求饶。

“好好给我看着你这个宝贝女儿,府里的事,就交给温氏打理,在五丫头入宫之前,我不希望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池冥河说罢,转身离开。

池冥河动了真怒,家里还没人敢反驳,不一会儿,池木木本来热闹的院子里,人走的干干净净。

池木木乐的清净,等天色一暗,便换了一套丫鬟的衣服去街道上的药铺买了一些需要的药材,早早回了池家,关上大门调配毒药。

毒药是她现在唯一赖以生存的东西,可惜她在账房里“骗”的那些银子对于买药材来说并不多,这里也没有21世纪的仪器,所以很难将药材分解,要配出顶级的毒药,根本不太可能了。

她只能够按照现有的条件,做出一些最有用、最防身的毒药出来。

她这一忙,就是一整夜,天快亮的时候,她才伸了伸僵硬的四肢,打开窗户透透气。

眼前一花,仿佛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她也没在意,眼睛眺望了远方一阵,吃了些糕点垫肚子,很快进入深度睡眠。

深度睡眠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池木木却不担心有人会对她不利。

经过池慕秋的事,池家的人都不敢拿她怎么样,她的身边,也总有两个很强大的暗人在“保护”着她,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东陵绝的派来监视她的人。

睡了一个小时,池木木便觉神清气爽,胡乱洗了把脸,她就想趁池冥河去早朝时一起混进宫找东陵绝。

池木木自信的拍了拍怀里的东西,这一次,东陵绝在劫难逃!

等到她到了门口,却发现池冥河的轿子已经先她一步离开皇宫了。

她一阵懊恼,想了想,雇了顶轿子,往皇宫门口走去。

这时候上早朝的大臣很多,要混进去不难。

到了宫门前,池木木发现今天的侍卫要比昨日多了许多,看那些人的步伐和身形,比昨天守门那些身手也要好许多。

她等待许久,等来一辆较之前进去的都要豪华许多的轿子,侍卫们盘问这轿子的人也非常客气,她趁机迷晕走在最后的一个丫头拖到一旁的城门口,不动声色混进了队伍里。

大臣们家里的下人衣服多半都差不多,池木木倒也没引人怀疑,等她一进去,侍卫发现被迷晕的丫头,再追进去,池木木早已经消失不见。

池木木拐了几道弯,找了一套小太监的衣服换上,直接赶往承乾殿。

走了一圈,池木木感觉到承乾殿的门口多了八个暗卫,其中四个散发着同类的气息。

池木木没有武功,可她能够感觉到那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以及那四个人身上的药味!

看来,皇帝有所防范了,她要怎么进去?

“你是哪个宫的奴才,胆敢在承乾殿门口逗留……”一个小太监的声音传来。

池木木回头,手一挥,那小太监只觉得一股无形的香风吹来,人便向失去控制一般,厉声狂笑起来!

池木木将他踢去老远,在一堆枯树上洒了一把黑色的粉末,火折子一扔,便听到有人大叫起来:“走水了,走水了!”

不一会儿,东陵绝从承乾殿里走了出来,往最近的一座殿宇走去,池木木混在太监的队伍内跟上去。

“你们都退下吧,朕自己歇息一会。李和,你去传旨说朕不舒服,今天早朝罢了。”东陵绝听着外面混乱的声音,非常镇定,脸上带着一点玩味的笑容。

“皇上……”刚发生了混乱,李和不敢留下东陵绝一人。

“下去!”

见东陵绝变了脸色,李和忙退了出去。

东陵绝慢悠悠的躺倒贵妃榻上,躺了许久,才慢悠悠说道:“屋顶灰尘大,出来吧!”

看似空旷的大殿,真的有个人影跳了下来。

“你今天加强了防卫,我以为没机会接近你,还想着要不要先回去,晚上来呢!”池木木摘掉太监的帽子,出现在东陵绝面前。

东陵绝睁眼,见眼前一张尖肖白皙的脸颊,道:“朕以为你会在晚上来,刚吩咐御膳房炖了鹿鞭汤,喝下后,能一夜不倒,也免得被美人你嫌弃‘小’,怎知美人你等不及,这么早就来了,看来朕只好再辛苦一点,用上内功来‘增大’了!”

“呃,如果你真的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可以请太医看看,男人病很正常,不要因为自己是皇帝就不好意思!”

池木木一脸认真的话,让东陵绝几乎暴怒。

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东陵绝走近池木木,伸手,指肚滑过她的脸颊:“那现在要开始了么?如果你在上面的话,会更刺激哦!”

池木木也没因为他轻佻的话生气,撇开他的手,转移话题道:“晚上的防卫必定更严密,这个时候进来反而更容易。不过,我不是来侍寝的。”

“朕知道。朕已经先服了逼毒丹,你的毒药伤不到朕。”东陵绝退了一步,道。

“我猜到了。我可以直接阉了你!”

“你的招数虽然古怪迅猛,可你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东陵绝轻笑了一声。

“不能强来,就只好智取。”池木木显得很自信:“可惜这里不是承乾殿,我还想取走昨天那张网。”

“你若能夺到那张网,必定已经伤了我。伤了我后,你应该要逃,那张网带在身上,可没多大用处。”东陵绝道。

“逃亡的路上,总需要打猎捕鱼的工具不是么?”池木木显得很随意,在东陵绝身旁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