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手的招数和方向都很奇怪,东陵绝只能凭着本能闪躲,几招下来,东陵绝闪躲的越发狼狈。

东陵绝只觉眼前的少女身子好像幽灵一般,再这样纠缠下去,他所中的毒只会发作的更快。

东陵绝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掌风凌厉,猛的击出……

掌风落下,少女并没有伤到,反而是他自己被掌风反击退了老远。

池木木站在原地娇笑起来:“你本有足够的时间请太医、调集高手来保护你的。”

“若是那样,美人你怎会出现?”东陵绝脸色难看,却依旧一派悠闲。

“你知道是我?”池木木问。

“朕只是很好奇。”

“好奇什么?”

“你究竟是谁!难道是池家培养的好棋子,专门为了对付朕么?”

“你若不知道我的底细,为何故意支开你的人,引我出现?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池家和太后的手里没有更好的皇帝人选,所以,你们暂时还不会要了朕的命!”

东陵绝总是充斥着敌意和怀疑的话语,让池木木莫名的不喜。

他以为自己跟太后付氏是一党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童年阴影,所以对人总那么防备?这样非但刺伤你自己,也会刺伤真正关心你的人!我敢肯定,你一定没什么朋友吧?”池木木一脸正色的看着东陵绝。

东陵绝略一想,便明白“童年阴影”是什么意思,想起早上刚做过的梦,他脸色一冷,道:“这天下,谁有资格做朕的朋友?”

“高处不胜寒!越是有权有钱的人,越是孤独。你这样说,只是为了掩饰自己没朋友的真相而已!”池木木字句诛心。

东陵绝开始讨厌这个女人,不,不是讨厌,应该说有些不愿意面对这个女人。

她似乎真的很聪明,总能把他的伤疤揭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更何况,谁告诉你我跟他们是一伙的?你被人算计了,我却被你连累了。所以,不管太后和池家怎么想,现在是我本人要杀了你!”

“你不会武功,昨晚**时,朕就探过你的脉息了。”

提到昨晚的**,池木木脸色一冷。

同时,心中也替这人悲哀。

他的防备心是得有多重,在中了情药,跟女人**时,还要防着会不会被暗杀去探人内力。

看来,这孩子的童年阴影还不轻。

池木木道:“我说过,我会阉了你的。”

“你大费周章的进宫,对朕下毒,不是为了跟朕见面,让朕对你好奇、看上你,宠信你么?”东陵绝掩去眼中的冰冷,坏笑道:“若阉了朕,你以后的连个‘小’的都没有了,怎么办?还是舅父告诉你,这样会引起朕对你更大的兴趣?”

“你觉得我像废了很大周章的样子才进宫么?你觉得你自己是万人迷?是个人都想爬到你的龙榻上?你觉得自己的那货真的那么‘大’么?至于我阉了你以后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池木木慢慢上前,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东陵绝看似随意落在殿内一张椅子上,可池木木怀疑周围有什么暗器会随时放出,所以,她得小心。

听了池木木的话,东陵绝的脸色一变。

别的话他都可以容忍,唯独鄙视他的“那货”,让他忍无可忍!

“你昨晚叫疼是假的么?叫*床是假的么?”对于池木木鄙视他皇宫的“保安系统”,他也有些生气:“你若是不费劲进宫,难道是舅父他老人家大着胆子私自带你进宫?”

“他自是不知道。”池木木忽略他纠着“大小”问题不放。她笑的云淡风轻,她悄悄潜到池冥河的轿子底下,进宫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随手抓了一个宫女后,给那宫女下了毒,逼那宫女来送茶给东陵绝。

“你用茶水分散朕的注意力,其实毒药早已经混在宫女的胭脂里,她只要人能进来,朕闻到气味,就必然会中毒,对么?”东陵绝显得很笃定,神色一闪而过一抹悲伤:“朕这辈子,应该没什么机会吃有毒的东西了!”

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池木木想,莫非他经常吃到有毒的东西吗?

“为何小李子没中毒?”东陵绝奇道。

“因为他不是男人。”

“你很厉害。”东陵绝愣了一下,由衷赞了一句。

这天底下,就算最厉害的情药也不能只针对男人。

“有一件事情我还不明白。”东陵绝又问。

“什么?”

“朕有暗人在将军府守着,你是怎么避过那些人,拿毒药进宫的?”

东陵绝若是知道池木木短短一个晚上就弄到那么多药草配齐了毒药,只怕他会气死。

池木木正欲说话,却忽然脸色一变,往前走的脚步也顿住了:“卑鄙!你竟在拖延时间?”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一阵悉索的声音,来不及多想,她以最快的速度往右侧闪去。

刚一跳开,便见一张金色的半透明的网落在地上。

东陵绝脸上未见失望,只是笑容更盛,饶有兴味、意外的看着池木木。

“今晚到此为此,有空再来看望皇上。还有,那张网我很喜欢,下次连着你的**一并取走。”话未说完,池木木人已经消失不见。

“轻功倒是不错!”东陵绝看着已经没了人影的窗外,仿佛在自言自语。

“皇上,‘贼’往宫外跑了,要不要追?”李和忙走了进来。

“不必了!”东陵绝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下身,道:“传太医!”

池家……

“有轻功真是好。”池木木悄悄翻墙进了池家自己的院子后,低声说道。

真正的池木木这辈子唯一的成就,便是在庵堂里,主持大师教她这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了,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回到院子稍做休息,穿戴整齐,便往大嫂温寄柔的院子走去。

那个叫小瑰的丫头还好好的活着,她可不能就此作罢。

“五妹妹,你怎么来了?”温寄柔一脸虚弱的样子。

“大嫂,你一夜没睡吗?”

温寄柔眼睛下面一片青黑:“那个死丫头怀了身孕,我怎么睡得着?”

池木木道:“大嫂想不想睡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