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木木一惊,池映月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为了她的地位和前途,她不惜再次将已经跟她生份的池慕秋推出来做挡箭牌!

“你说的对,只是小七已经发现了我们之前的计划,心中本就有芥蒂了,她又怎么还会听你的话?何况,皇上那里……哪里会容许池家这么多女儿进宫?”付氏有些担忧的说道。

池映月高深莫测的笑了,忽然凑近付氏,压低声音道:“母亲,这件事情,我已经想过了。小七对我心有芥蒂,那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她跟我有误会,只要误会解除……那就足够了。”

“你要怎么解除?”付氏疑惑的看向池映月,不知道为何,她看着池映月娇美的脸庞,忽然觉得有些陌生,这跟平时善良温柔的池映月大相径庭,让付氏都有些看不透。

“这,就要母亲受些委屈了。不知道母亲您可愿意?”池映月问付氏。

池映月的脸颊分明带着笑意,却让她如坠冰窖,产生一种害怕的感觉。

池映月拉过付氏,池木木偷看的角度刚好被个子稍高一头的池映月给拦住,看不清两人脸上的神情。

池映月靠近付氏,在她的耳边,如此这般的低声说了一番。

片刻,池映月离开付氏,问道:“母亲觉得如何?”

“这……这行得通吗?”付氏愣愣的看着池映月,一时间竟说不上话来。

“只要母亲愿意,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池映月已经恢复平时的模样,语气中,带上一抹哀求。

付氏心一软,道:“我自然是愿意,为了你,为了池家和付家……母亲只好这么做。不过你千万要记住,等到日后,不管付家还剩下谁,哪怕只有一个人,你飞黄腾达之时,都要扶持付家的人,明白吗?”

池映月连忙点头:“母亲别忘记了,我的身上,也留着一部分付家的血脉,女儿怎会看着付家不管?”

付氏长叹了一声,道:“好吧,明天,不,我马上就给你小舅父写一封信。接下来的事情……你想要我什么时候动手?”

池映月想了想,道:“等小五进宫之后再动手。”

“为什么?此事夜长梦多,早点行事,我也好早点安心。”

池映月沉吟了半晌,说道:“不,母亲,我总觉得,小五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付氏忙问,其实她也觉得池木木有些不一样。

“我总觉得……小五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她,没那么简单。”池映月道。

池木木心中一惊,这个家里,除非她愿意展露自己的真面目,不然无人知道,池映月竟然看出来了?

“你怕她坏事?”付氏问。

池映月点头,道:“这是一点,另外……我也想试探一下小五,看看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痴!”

“可是这事……只怕拖不得!”付氏连忙说道。

池映月笑的高深莫测,她道:“母亲还不知道吧?皇上走之前,已经当着老太君的面,跟太后求了懿旨,她进宫后,就要做贵妃了!”

“什么?”

付氏本来一直坐在椅子上,听了池映月的话,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嫉恨不甘的看着池映月道:“怎么会这样?小五那个蠢丫头……她凭什么?”

池映月的脸色难得的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母亲也说了,就是这么个蠢丫头,只要入了皇上的眼,别说是贵妃了,她那样的命格,就是做皇后,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映月,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付氏忙道:“她就算有那个命,在庵堂里面长大,又怎么可能有资格跟你争后位?再说,那个预言,池木木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太后和老太君为了保住池家,也不可能说出来,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得到皇上的宠爱,除掉小五!”

付氏的眼中划过一抹阴狠的神色,池木木的脸色,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池映月道:“只要她不碍事……看在姐妹的份上,我怎会要了她的性命?”

“你若是心慈手软,她说不定就会害死你!”付氏道。

“害死我?”池映月垂头,池木木分辨不出她话里的真假,只听池映月说道:“这一次……如果小五出手的话,她就不简单。一个不简单的人,怎会是我的妹妹?如果她真是个痴儿……说不定,我还可以将她拉到我的身边来。”

“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付氏道:“这次成功,如果小七能进宫的话,你又拉拢小五,那……”

“母亲放心,女儿自有计划。”池映月道:“小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快,我们就会知道答案了,至于小七,她心思单纯,母亲更加不用担心。”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

池木木猫腰,脚尖轻轻一点,人便消失在付氏房顶的上空,没兴趣再听池映月这个深藏不露的女人再多说什么。

拉拢她和池慕秋同时为她卖命?

哼,想的倒是好!

池木木在半空中,身子犹如飞鸟一般,飞进了池慕秋的院子。

她落在池慕秋的床前,正预入睡的池慕秋吓了一大跳,她赶紧捂住嘴巴,半晌才说:“这个时候来,你要吓死我吗?”

池木木见她态度不好,也没有生气,道:“事情比较急,所以……我只好这个时候来了。”

“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池慕秋问,当池木木不存在一般,掀开被子,重新躺了下去。

“如果我现在说要跟你合作,会不会太晚了?”池木木问。

“现在?”池慕秋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忽然改变主意,你有什么阴谋?”

“阴谋?”池木木笑道:“阴谋是有,不过不是我,而是你那善良的白莲花三姐!”

“三姐?”池慕秋更加诧异:“三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