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池木木听了她的话,差点当场就笑出声来了。手本能的一挥,桌上那杯热茶一下就滚到地上,落在铺满地毯的地面上,只发出一声闷响,里面的茶水却都滚了出来,流向池玉琴,池玉琴心里嫌弃,却又不敢乱动。

“这话说的真是太可笑,这么说来,本宫还得赏赐你了,是吗?”池木木冷笑两声,问池玉琴。

“这我倒是不敢……只是,希望皇后娘娘不要惩罚我,这是在南翼国,并非在东瑜,如果传出去,别人只怕会笑话我东瑜后宫没有规矩,会让人以为皇后娘娘您并非一个贤良大度的皇后,这不止对您,对东瑜国的影响也不太好,不是吗?”

“对,你倒是说的有几分道理!”池木木抬头,深吸一口气,看着池玉琴,渐渐压下心中的怒火,道:“如此说来,我还真是不能惩罚你喽?”

池玉琴闻言一喜,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心想,池映月教她说的这些话,果真是有用啊,当下就轻轻的点头,道:“娘娘说的是,既然如此,那不如……”

“不如不声不息的将你杀了,你觉得可好?”池木木脸色一沉,凑到池玉琴的耳边,一字一顿,认真说道:“我这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好歹我也是东瑜国的皇后啊,你这么不顾及我的颜面和惩罚,我这么小气的人,又岂能作罢?不过好在你深明大义,能够想明白,怕我丢了东瑜国的脸,既然如此……想必我如何的惩罚你,你也一定不会有意见了,对吗?”

“我,我……”池玉琴当场楞在那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里面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劲啊,本宫为什么不能够进去?”正在池玉琴百般无奈心中害怕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妖孽的声音。

池木木和东陵绝不禁对视一眼,当下都是不自觉的蹙紧了眉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西门太子,我家主子正在里面处罚下人,何况这是南翼国克里的寝宫,您怎么都是不方便进去的!”听起来,花穗怎么都是油盐不进的。

“美人,你家主子怀着身孕,听里面的声音很不对劲,不如让本宫进去看看吧?若是你家主子怪罪,本宫替你担着就是,如何?”西门风华一副风流倜傥的语气,听起来仿佛怜香惜玉的情圣一般。

池木木不自觉的蹙紧眉头,又看了东陵绝一眼,两人眼神交流之间,便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当即点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池木木站了起来,对外面说道:“花穗,让太子殿下进来吧!”

西门风华这个时候过来,分明是早就有预谋的,只怕也早已经知道了东陵绝也在里面,虽然两人已经复合的事情是要隐瞒,可是这个时候一味阻拦想要进来的西门风华,反而惹人怀疑。

“是,主子!”

外面是花穗不甘心的答话,接着听到西门风华那厮不要脸的说道:“小美人,你看,你家主子还是很愿意见到本宫的,不是么?”

“哼!”花穗轻哼了一声,愤愤瞪了西门风华一眼,跟了进来。

“哎呀……”西门风华一走进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池玉琴,似乎很惊讶的样子,随机很不要脸的坐下,嘴上却笑吟吟的说道:“你们这是……在处理家事吗?看来本宫来的不是时候啊!”

“既然知道来的不是时候,不如请西门太子移步,吃映月不在这里,你若有什么事的话,去我的寝殿找她吧!”池木木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给西门风华,很直接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看看,这就没意思了啊!”西门风华笑了笑,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笑吟吟的解释道:“本宫听说,克里好像在你寝宫那边出了点事,本宫不相信,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反而碰到你们了!”

看着西门风华的笑脸,池木木反而觉得好笑。

他的消息难道会这么不灵通,难道不知道刚才她寝宫闹的那一出吗?这个时候,他分明就是过来看热闹,大约也怀疑池木木和东陵绝是否和好,所以急着来查看吧!

“这不是……池大小姐吗?不是被木木你贬为宫女了吗?跪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没伺候好你,惹你生气了?”西门风华很不识趣的问道,一双眼睛在池木木和池玉琴之间扫来扫去。

对于他的称呼,东陵绝脸色一沉,池木木直接是丢了一个白眼,也懒得提醒他,只道:“这是本宫的事情,跟西门太子你无关。”

“干嘛这么客气啊,说出来,本宫说不定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呢!”西门风华脸上绽开一抹绝代风华的笑容,看着池木木笑靥如花的笑了起来。

听着他越说越不要脸,池木木真恨不得直接下逐客令:“西门太子看也看过了,吃映月是不在这里的,本宫还要处理家务事,如果你没事的话,不如回避一下吧!”

刚才让他进来,不过是知道不满足他的好奇心,他是不会善罢甘休,轻易走的,既然如此……现在已经看了,不如直接下逐客令,不然这厮也会假装听不懂池木木的话。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走吧!”他一副池木木很绝情的眼睛,波斯猫一般的美眸对着池木木眨巴了两下,委委屈屈的样子。

正要站起来,却忽然听到他惊讶的指着池玉琴的脖子,暧昧的语气笑着说道:“哎呀,池大小姐的脖子上……好红的印子啊!”

在场几人听了他的话,都把目光移了过去,死死的看着池玉琴的脖颈。

池玉琴自己脸色也是可疑的一红。

池木木发现,那上面果然是有几个红红的印子,隐约还能看到压印的痕迹。

池木木脸色一沉,虽然明知道东陵绝是中了毒被人算计才会如此,可是看到池玉琴脖颈那刺眼的东西,心里如何都不舒服,当下沉下眉头,冷冷说道:“西门太子倒是观察的仔细!”

西门风华眼波流转,盯着池木木和东陵绝看了两眼,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似的,笑着说道:“难道……东陵兄宠幸了池大小姐吗?”

“与你何干?”东陵绝懒得跟他废话,冷冷的丢了一句话。

西门风华点头道:“确实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替木木生气,你要知道,池大小姐可是被她贬为宫女,你宠幸谁不好,偏偏要宠幸他啊?”

西门风华话音落下,屋子里每个人都沉着脸,显然很不爱听到这些话。

他却似乎看不懂别人脸色似的,转头看向池木木,继续疑惑的说道:“不过……你们不是不和吗?木木你怎会那么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