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退后一些,你说吧!”他一副很大度很退步的样子,对池木木却是笑嘻嘻的。

池木木见他让步,也不好再跟他计较,便叹息一声,道:“我是想问你,当初你不公时,听说皇宗许多人都支持你,我不明白,那些固执的老头子,是如何被你收服的?”

东陵曼见她一脸好奇,一时忍不住骄傲的扬起下巴,在池木木的注视下,笑盈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实情。”

池木木扬手对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你若再没正经的样子,我们的交易立刻取消!”

东陵曼见池木木虎着脸,甚至还动上了手,却也没有生气,非但没有生气,还笑容满面的看着池木木,道:“真的生气啦?”

池木木道:“我虽答应跟你走,却没答应做你的妻子,我给你做牛做马,当丫鬟伺候你可以,但是你却不能逼我,何况现在我心里着急东陵绝的处境,你这样跟我亲热,似乎更不合适,我虽有求与你,却不会因此而出卖自己的色相。”

东陵曼深深的看着池木木,终究叹息了一声,道:“你说的对,是我唐突了。我如此看重你,又怎会勉强你呢?须知我东陵曼的魅力,是任何女人都无法阻挡,你只要跟我在一起,心里对东陵绝断了念头,必定会喜欢我,我才不屑用这样的手段呢!”

他绷着脸,说的骄傲而又一本正经。

池木木瞪着他,不禁嗤笑了一声,道:“那你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东陵曼对池木木拱手,神秘而笑:“其实皇宗那些人要的是富贵安逸,权力对于他们的诱惑是最小的,所以要让他们乖乖听话,不出来折腾,给他们很好的保障和足够的财富,他们便能听你使唤。”

“原来如此!”一句简单的话,竟让池木木茅塞顿开。

她思索片刻,对东陵曼道:“你既跟你的旧部联系上了,想来你现在手下可用之人不少,对吗?”

东陵曼点头:“自然。若不是此次因为你,我属于防备,东陵绝哪会那么容易攻破父皇留给我的那个山洞!我若不是损失不少,池家都不是我的对手!”

看着这个男人骄傲的神色,池木木轻轻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派人去北方给我抓一个人!”

“抓一个人?谁?”

“池林!”

“池林?这个人的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

东陵曼反复读了两遍池林的名字,碧瞳忽然一阵光芒:“你是说池家的那个庶子,在北方经营池家产业,那个商业奇才池林么?”

池木木点头道:“正是他。”

东陵曼道:“他是池家的财神爷,北方大部分的商业都被他垄断了,他虽然是池家的庶子,可若没有他一心经商赚来的银钱,池家也不可能壮大的那么快,你抓他来,是想毁了池家的命脉么?”

不管是池家跟东陵绝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现在,池木木一直都对这个池林极有兴趣,当下便点头道:“这一次池家是孤注一掷,我们也不能留着他的财神爷让他们有机会翻身,斩草要除根,我要让池林变成我的人!”

“你的人?”东陵曼挑眉。

池木木点头:“对。不是你的人,也不是东陵绝的人,我要让他为我所用。”

其实池木木是想说,像东陵绝和东陵曼这种为了权力争夺不休的人,是根本不懂得重用商人,而池木木不同,她本就是企业的传人,跟池林应该会合得来!

“你要这池林做什么?”东陵曼不解道。

池木木正色道:“作为一个女人,应该要有自己的圈子和事业,日后我若是跟你到了外域,就更应该有自己的保障,才能够挺起腰杆做人!”

“好吧。”东陵曼想了想,说:“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池木木点头,笑着说道:“你现在派人去吗?”

东陵绝道:“但凭夫人吩咐!”

对于他这个称呼,池木木实在很不习惯,当下便沉下脸,道:“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东陵曼没有说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去抓人的时候,要客气一些。”池木木眼珠子一转,想了想,道:“并且要将他的家人和财产全部都带回来!”

“全部带回来?”东陵曼惊讶道:“你这是抢劫啊!”

池木木道:“既然去带人,我就没打算让他回去,他人都不回去了,你帮他把财产全部转移过来,而不用落到池家的手上,他应该感激我才是!”

东陵曼看着池木木眼中滑过的那抹算计,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你是想要用池林的财产送给皇宗的人,让他们以后都安心站在东陵绝那一边,是吗?”

东陵曼如此聪明,倒让池木木有些意外。

“看你的样子,我又猜对了!”东陵曼叹息一声,道:“为什么你总是连骗一骗我都不愿意!”

池木木怔了一下,心中滑过一抹歉意,道:“确然我是想帮他渡过此次难关,做的似乎有些过头了,不过你要知道,等到平息下来,我就要跟你离开,以后也没有机会再回来了,我自是要为他安排妥帖,另一方面,我也希望能够结识池林那样的商业奇才,以后我在你的家乡、波斯那边若是太无聊了,可以经商消遣,以打发光阴!”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话,东陵曼却忽然俯下身子,在她的唇畔落下一个吻,猿臂紧紧保住池木木的肩膀,沙哑的声音带着难过:“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

他忽然如此,池木木倒有些不习惯,转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了?”

东陵曼抱的愈发紧了,池木木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身子都轻轻颤抖起来:“我本已经很内疚,我知道是我逼你过去,可是……我不想一无所有,你可知道,复仇是我经营多年的梦想,我忽然放弃,若是连心爱的女人得不到,我就真正什么都没有。”

池木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如此刚强的一个男人,竟然会跟她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其多么难受!

他说的对,他帮助东陵绝,东陵绝的势力强大,他的复仇计划,他对皇位的渴望和梦想都将不复存在,他唯一得到的,或许是池木木的陪伴。

见池木木不说话,东陵曼轻轻松开搂着池木木的手,抬起凤目,迟疑的说道:“木木,你不会后悔吧?”

碧瞳充满希望和紧张,显然很不希望池木木会说不同意!

“我既答应你,必然不会后悔。”池木木叹息一声,竟不由伸手,轻轻环住东陵曼。

东陵曼这才展开一抹笑容,一张俊脸慢慢俯向池木木,轻啄了她的唇,池木木心里有事,便没反应,东陵曼只当她是默认不抗拒,当下心中一喜,轻扣紧池木木的后脑勺,深入而又绵长的吻一点点落了下来!

池木木感觉到他的吻,已然来不及,他紧紧将池木木嵌入怀抱,吻盖住她的唇,让她没机会说话。

她手上和腿上有伤,挣扎过大,疼痛不已,轻轻挣扎,此刻亲吻正卖力的东陵曼却丝毫感觉不到!

她动的多了,东陵曼干脆伸出一手抓住她的手,轻轻离开她的唇。

池木木得了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东陵曼得意的笑了笑,又以舌尖轻描绘着她的唇形。

软软的舌尖轻扫着她的唇,痒痒的,就像被猫儿的爪子滑过心口一般,挠的人心发慌。

身子不自在的扭动着,东陵曼似乎感觉到她的挣扎是为何,唇角展开一抹得意的笑容,伸手,轻轻溜进她的领口,大掌覆在她粉色肚兜上,感受那浑圆的饱满……

“唔嗯……”

池木木怪吟了一声,身子扭了扭,东陵曼愈发得意,手指轻挑,领口的衣衫褪去一半,露出雪白的肩膀。

东陵曼失笑,绵长的吻再次落下,灵巧的舌尖闯进她的唇舌,揪住她的舌尖,重重的亲吻起来……

池木木被他吻的呼吸困难,轻挣扎,他却又急急要脱去她的衣衫。

“疼!”

肩膀的伤口被扯动,池木木痛的惊呼了一声,猛的睁开眼睛,抱怨的看着东陵曼。

东陵曼大约也没料到自己出手会那么重,听池木木惊呼,便连忙松开她。

“好痛。”

池木木嘴巴都被他吻的有些肿了,转头,不满的看着东陵曼说到。

东陵曼道:“我帮你瞧瞧。”

池木木赶紧推开东陵曼,怒道:“不用你看,不是要去北方找池林么?你还不去派人!”

东陵曼有些心虚,不满的嘀咕了一声,却不敢多说,依言去了。

池木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马车前,才稍松了一口气。

现在要她面对东陵曼,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东陵曼不一会儿就走了回来,池木木忙问:“怎么样?吩咐人去了吗?”

东陵曼点头:“已经吩咐人去了。”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池木木注意到东陵曼的脸色不好,不由问道。

“皇宫里传来消息,东陵绝被围剿,池家军杀他个措手不及,他的人进不去,守在皇宫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只怕他生命危在旦夕,我们要快些赶回京城,你身子受的住吗?”

池木木脸色忽的变得苍白,忙坐直了身子,道:“我受的住,你让赶马车的人用最快的速度!”

东陵曼颔首吩咐了两声,道:“你莫急,我的军队已经先赶过去,只怕不久就会赶到京城了……”

池木木抿着唇,再没了说话的心思。

皇宫,承乾殿门口的院子里,东陵绝已经被渐渐的逼了进来。

从玄武门杀到这里,池家军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而东陵绝的人,也不知道牺牲了多少。

一路死伤无数,池冥河领着池家军,一点点的将东陵绝逼到了承乾殿的门口!

“东陵绝,你若交出御玺,我便饶你不死!”

池冥河眼见东陵绝的人所剩无几,往承乾殿的方向一点点逼近,如今这个形式,东陵绝是插翅难飞,只是御玺还未到手而已!

只要他慢慢的磨,不怕东陵绝不交出来!

“李和,你先带德贵妃进承乾殿,从密道逃出宫,不要再回来了!”眼看着人越来越少,池家军越逼越近,东陵绝俊俏的容颜染上一抹绝望,神色亦变得非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