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她很快就可以知道十五年前的秘密和隐情了。

而这件事情,家里除了付氏和池冥河之外,只怕当年主事的人,就是那个还未谋面的老太君!

“胡闹!”池冥河道:“你怎么能从庵堂出门?皇上能纳庵堂里的女人做妃子吗?”

池木木道:“可女儿就是在庵堂里长大的啊,从哪里出门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呢!”

池冥河道:“小五,当着皇上的面别使性子了,你祖母回来了,她会为你的嫁妆办的更加体面,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嫁妆办的更体面?

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非要赶在她出嫁的前三天来,而不早点来呢?

三天的时间,难道老太君还能做主把家里的银子都送给她添妆不成?

操办真正的嫁妆,三天,难道绣几条丝帕么?还是拿几个花瓶充古董?

池木木仔细看了看池冥河的神色,他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是在东陵绝的面前,他在急于表示自己的忠心,还在撇清太后和付氏做的事与他无关。

太后和池冥河的心思是一样的,所以付氏去找太后下懿旨封池映月为后,太后是被逼无奈,那么池冥河,一定也是不知情的。

现在事情已经做下,得罪东陵绝和池木木,池冥河这么说,是在示好么?

想通了这点,池木木对自己的打算,就更加笃定。

只是不知道池冥河会选择牺牲付氏,还是会看在跟付氏多年夫妻的份上跟她一起错下去?太后下了懿旨,事情无法挽,池冥河要跟付氏一条路走到底也不足为奇!

池木木觉得,自己还需要跟池冥河再私下好好谈一次,摸清他的底线和想法,她才好继续行动。

“老太君刚从南山回来,女儿也不敢劳烦她老人家!”池木木冷冷的说道:“父亲就先回去吧,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我会从池家出门。皇上第一次到山谷来,又这么喜欢这里的风景,我带皇上到处看看再回去。”

池冥河神色难看,池木木只作未觉,继续说道:“也好让皇上好好看看我跟四哥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既然如此,舅父你就先回去吧!”

池木木跟池冥河明显的叫板行为,东陵绝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依了池木木的意思。

池冥河知道自己再说无益,就道:“那,皇上,不如今晚就到池府用膳吧,看完风景早些去府上,微臣家里的庄子上送了不少鲜蔬过来,虽比不得宫中的御膳,也可以让皇上尝个鲜!”

东陵绝不好再拒绝,就道:“如此,那就叨扰舅父一次。”

他说罢,停了停,忽然冷冷道:“只是这一次,可别在里面加别的‘作料’了!”

东陵绝还记得上次被下情药的事呢,池木木心中暗想。

池冥河忙惶恐说道:“就是借微臣十个胆子,微臣也不敢了,贱内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还望皇上不要介意!”

“四哥,你送父亲下山吧!”听到池冥河为付氏开脱,池木木不由一阵心烦。

“正好,映寒,为父要问问你最近的武功进度,你陪我一起下山吧!”池冥河只好道。

池映寒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东陵绝一眼,并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不放心的对池木木道:“木丫头,你可一定要小心。这山里,最近猛兽很多呢!”

东陵绝也没生气,道:“四公子放心,什么猛兽也比不上朕凶恶!”

池映寒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陪着池冥河下山去了。

院子里一下就安静下来,东陵绝闭目,听着周围山林里鸟雀的叫声,愈发觉得这个地方不错。

池木木也不急,换了一杯茶给东陵绝,道:“我四哥为人率真,皇上不会跟他介意吧?”

东陵绝慢慢睁眼看向池木木。

神情里,已经没了刚才池冥河在时的客套,他淡淡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朕怎会跟一个这里有问题的人一般见识?”

池木木脸色冷了下来:“皇上是看不起四哥吗?他不过是习武导致感官失灵,又不是真的白痴。”

池映寒练习的魔功很奇怪,据说练习之人会可能会失明、失聪,失去记忆等等!

而池映寒却是头脑不太清醒,肌肤对温度的感知也跟常人不一样,这种魔功,据说练习的人不同,失去感知的部位也不一样。

可练成之后,却是天下无敌的高手。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任何人神功大成后,想要去除魔功带来的恶疾,都会失去记忆!

除非池映寒愿意一辈子这样痴痴傻傻,感应不到四季的寒暑交替,不然,他终有一日,会忘记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人物。

“朕若真的在意,又怎会让他进宫当侍卫?”东陵绝见池木木这般维护池映寒,漆黑的瞳孔里,飞快的滑过一抹不悦,池木木并未发觉。

“我正想问,皇上这么爽快的接下我的话,让四哥进宫是什么目的呢?”池木木可不会因为这个男人给了自己特殊的荣宠,就相信他真宠爱自己。

这个男人,没那么简单。

东陵绝道:“你没有武功,进宫后需要一个人保护你,池映寒是最佳人选!”

“皇上觉得,普天下武功在我之上,还百毒不侵的人很多么?”池木木道。

她不会这个时空的武功,可是会杀人的格斗术。

她手上还有惊人毒术。

“遇到真正的高手,以你现在的毒术,只怕还来不及施展就会丧命!你莫非不记得付氏的兄长是怎么让你受伤的么?”东陵绝想了想,又笑道:“何况,让你四哥这样的人跟随你,朕也放心。”

皇帝的后宫,女人如云,如果要个贴身侍卫,池映寒这种心智不健全的人自然最合适。

不知道为何,虽然知道东陵绝不是在刻意侮辱池映寒,池木木的心还是一阵酸楚。

“说起付氏的兄长,你派去抓他的人有消息了吗?”池木木问。

“听说,他逃往扬州了!”

“扬州?”池木木一愣,这人看来还挺有闲情雅致,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这可不正是下扬州的好时节么?

“你放心,他伤了你,朕不会轻易作罢,谁让你是朕的……爱妃呢?”东陵绝挑眉,宠溺的看着池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