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朕确实欺骗了你。不过……朕是没有办法。”东陵绝的眸光的眸光缓缓的落再太后和池冥河脸上:“朕是个皇帝,手上却没权利,朕不是东陵曼,从未觉得欺骗一个女人便能成大事。”

池慕秋神色一黯,满目悲伤的看着东陵绝。

东陵绝对池冥河道:“想必池将军和太后是故意让慕秋和温氏偷到兵符,好刺探一下池木木在心心中的地位。”

东陵绝深深的看向池冥河:“想必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人,朕是救定了,如果你们觉得现在是时候跟朕反目成仇,朕不介意跟你们拼死一战!”

话音落下,东陵绝的眼神已经冰般寒冷:“朕的暗人们,今天你们都准备背死一战!”

池冥河的眼神剧烈的收缩,不知道太过激动,还是微风扶来,他下巴修剪整齐的短髯轻轻飘动起来,他的眼神和脸色都难看无比!

“哀家真是后悔,当初真不应该选你做皇上!”太后紧绷着一张脸,脸色冷的吓人:“哀家从来都没有想过,皇上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去偷盗兵符。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喜欢池木木,你可知道,她人已经在东陵曼的手上,等到再次回来,必然没有完璧之身。”

东陵绝冷冷说道:“朕相信池贵妃没有那么容易失*身。”

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相信?如果你的相信是错误的呢?如果她真的……你,你到时候让池贵妃如何自处,你又怎么办?”

东陵绝的眸光冰冷的跟太后对视,许久才说道:“太后,你养出来的儿子还能够懂得感情为何物,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太后踉跄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她尤记得东陵曼第一次到慈宁宫跟她为了池木木对峙的时候,她问东陵绝,可是喜欢上了池木木。

当时东陵绝神色凄哀的说:母后觉得,你养大的儿子,会懂得感情为何物么?

现在,东陵绝却说她养出来的儿子懂感情她应该感到高兴?

“你,你……”

太后颤抖了几下,说不上话来。

东陵绝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池冥河的脸上:“舅父口口声声在这里指责朕欺骗你的女儿,还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你可曾想过,池木木她也是你的女儿?”

池冥河踉跄一步,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东陵绝又是一声冷笑,道:“她本是凤凰的命格,加上她的生母又受到你的宠爱,本应该是这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千金小姐才是,却因为你的发妻付氏做了手脚,将她扔在庵堂里面长大,你就不内疚吗?”

“什,什么?”

池冥河冰冷的眼神有了一丝碎裂,诧异的看着东陵绝:“你说什么?”

“莫非舅父不知道吗?”东陵绝连连冷笑:“你的好女儿池映月却知道,你的好妹妹,朕的母后也知道。”

池冥河眸光看向池映月和太后,池慕秋也是一脸的诧异。

太后却默默的点头,池映月别过脸,不敢跟池冥河的眼光对视。

“现在你知道太后和你的宝贝女儿为什么那么急着要她死了吧?”东陵绝冷道。

池冥河到底是见惯了风雨,听了东陵绝的话,沉吟了许久,才叹息一声,道:“若真是如此,微臣觉得太后做的没错,她不能落到东陵绝的手里。”

东陵绝心一沉,却道:“据朕所知,东陵曼对池贵妃很是喜欢,他也知道凤凰命格的事情,只怕……他不会让池木木死,还会好好的对她,你们若想要杀了她,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池冥河眼睛眯了眯:“若真是如此,池木木的命更不能留。皇上,不是老臣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只是,臣也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着想!”

“江山?只怕舅父是为了池家的一门富贵,所以不介意牺牲一个女儿吧?”东陵绝神色冷漠:“莫非,舅父就不怕朕治池家一个欺君之罪吗?”

池冥河脸色变了变,却道:“皇上如今自身难保,只怕没有办法治池家的欺君之罪。”

东陵绝眼中滑过一抹杀气,道:“既然如此,舅父就动手吧,你还在等什么?”

池冥河上前一步,池慕秋却拦在东陵绝前面,冷道:“父亲疯了吗?杀了皇上,东陵曼就更有借口谋反了,他会说是为了皇上报仇!如果父亲此刻跟皇帝对抗,你也会顺势惨重,到时候哪里会是东陵曼的对手?”

池冥河神色黯了黯,却听到外面一阵奇怪的笛音。

东陵绝的眼里渐渐的出现了一抹笑容,淡淡道:“九门提督来了!”

“是老四……”池冥河咬牙:“你早就料到了?”

东陵绝冷道:“朕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向四哥报信一次,确保平安,朕两个时辰未去报信,他自然来救朕了。”

池冥河道:“老四是我的儿子,皇上莫非以为他为了你会弑父?更何况……等他进来,皇上只怕已经撑不住了!”

东陵绝腰间一并软剑“唰”一声抽了出来,他冷笑几声,道:“那舅父在等什么?动手吧!”

池木木昏迷之后,粒米未尽,人一天天看着消瘦下去,脸色也一天天的难看起来。

清水在一旁伺候的忧愁不已,那只被抓来的小兽似要跟池木木共同进退一般,从抓来那天开始,就不吃不喝,从昨晚开始,只会拉耸着脑袋睡觉,连豆沙包子都不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真被东陵曼说中,这只小兽跟池木木有奇怪的原发,所以一人一兽一起不吃。

“王爷,又过了三天,要是夫人再不醒……”

清水端着一杯水放下,用一块干净的纱布沾湿了温水,小心翼翼的沾在池木木的嘴唇上,一脸忧伤。

东陵曼的眸光落在池木木的小腹上,许久,才叹息一声,然后看向那只小兽,道:“将它放了吧。”

“嗯?”清水手一顿,不解的看着东陵曼。

“若是木木真的不行了,只怕她也不愿意看着这只小兽陪她一起死,放了吧!”东陵曼的声音沙哑无比,这么多天下来,在旁陪伴伺候的清水和东陵曼也消瘦憔悴了许多。

尤以东陵曼最为明显。

“王爷……”

清水小心翼翼的收回了给池木木擦拭唇角的手,眼中泌出了泪水,担忧而又悲伤的看着东陵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