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曼一副失落的样子:“你真是让本王失望,怎的那么关心我那可恶的侄儿?他的亲政大典,本王去贺喜还来不及,又怎会去闹事破坏呢?”

池木木不相信的看着东陵曼,道:“你想玩什么把戏?”

“美人这么聪明,你猜猜看!”东陵曼含笑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思索了半晌,猛然醒悟过来:“你……你想挑拨他跟太后的关系?”

“美人真聪明。”东陵曼身手,极其自然的捏了捏池木木的下巴,池木木不禁一阵恶寒,撇开他的手。

东陵曼道:“东陵绝虽然聪明,可是太后执政多年,而且心狠手辣,其实……太后并不比东陵绝好对付,美人可知道为什么吗?”

池木木的心沉了下来,冷道:“为什么?”

“因为……太后没有弱点,可是东陵绝却有弱点。”东陵曼解释道:“太后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她没有儿子,她的女儿她也不会在乎,加上她多年执政,手中权力极大,对付起来反而很难。”

他的碧瞳轻轻一转,温柔的笑看着池木木,却让池木木如坠冰窖。

只听他继续说道:“可是东陵绝却不一样,他有弱点,他有在乎的人。美人可知道,本王说的是谁吗?”

池木木不禁冷笑几声,道:“莫非王爷以为我是他的弱点,莫非王爷以为他会为了我而放弃皇位吗?”

“正是如此,美人真是越来越聪明,本王也越来越喜欢你了!”东陵曼连忙拍手称是。

池木木冷冷说道:“你错了,如果你要这样赌的话,那你肯定输了。”

池木木说罢,眼中滑过一抹失落,倒不是她伪装,而是真心如此:“东陵绝对自己的东西看护的很紧,他也许不会让你染指皇位,也不会让你染指他的女人,可如果跟皇位比起来,他绝对不会选择一个用处不是很大的我。”

东陵曼深深看了池木木一眼,浅淡而笑:“美人也太妄自菲薄,本王看的出来,我那固执的侄儿,很是喜欢你。”

池木木眼睛一黯,看着东陵曼道:“曼王爷何出此言?”

“上次你落在本王的王府时,他冒着震断心脉的危险弹琴扰乱本王,救了你,你莫非忘记了吗?”东陵曼眉头一挑,问池木木。

池木木沉吟片刻,看着东陵曼道:“那不过是因为他不想自己的女人被你染指,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关乎他的皇位,他不会……”

“美人这话太过牵强。”东陵曼打断池木木的话,道:“他上次身上余毒未清,连命都没了,又和谈皇位?美人这么说,若是我那侄儿听到,不知道会如何伤心呢!”

池木木沉默下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东陵曼说的对,她根本就反驳不了。

有一个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似乎正在一点点的蔓延,吞噬她的心。

“所以只要有你在本王手上,不愁东陵绝不听我的话。”东陵曼笑的很是自信,轻轻端起茶杯,喝了以后那香醇的桃花茶。

池木木思索半晌,问东陵曼道:“你明天非但不会破坏东陵绝的亲政大典,反而会去保护他的大典不被人破坏。然后等他亲政后,再利用我逼他交出皇位,对吗?”

“说的对。”东陵曼一点都不否认,道:“美人你又变聪明了。”

池木木沉着脸,不再说话。

东陵曼把什么都告诉她了,看来,她想逃出去,只怕没那么容易,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引来杀身之祸。

池木木的目光落在东陵曼修长的手指上,忽然奇怪的问道:“曼王爷,你的毒术……可是跟那位秦夫人学的?”

池木木的记忆中,在庵堂的时候,秦夫人总是会带着两个师姐上山采药,不过那时候的池木木一直以为她是为了救济附近的穷人,现在想想,那些药不简单,只怕是制作毒药的原料。

也难怪那时候的师父总是让池木木去后山陪池映寒一起练武,想来,是想撇开她,在庵堂里练毒吧。

“这你也猜到了?”东陵绝笑问道,并没有否认。

池木木沉吟片刻,对东陵曼道:“我猜到了,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没有毒死东陵绝的原因,不是因为手下留情或者部署不够,你们根本就没想过要东陵绝死。”

东陵曼含笑看着池木木,不置可否。

池木木道:“你们只是想给东陵绝一个警告,同时也是混淆视听。因为在你们眼里,对付太后,还不如直接对付东陵绝。”

“美人说的对,既然你那么聪明,可想的出,本王为什么非要得到那个皇位?”东陵曼的眼中任然带着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分明带着一丝萧杀之气。

“为何?”池木木问。

“因为那皇位,本来就是我的,只是东陵绝的父亲,也就是我那可爱的皇兄用卑鄙的手段抢走的。”东陵曼的脸色,冷的惊人:“这里,这么大的庄园和山洞,你莫非以为本王在我皇兄的眼皮底下能够建出来吗?”

池木木沉默着不说话。

这里的山洞和庄园里,看摆设和建筑虽然没有旧,可至少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难道是……

“对,是我的父皇,东陵绝的皇爷爷留给我的。”

东陵绝深吸一口气,道:“人人都以为我的母妃身份低贱,魅惑父皇,可是,又有谁知道,我的父皇是真的爱上我的母妃,父皇是真的想把皇位留给我。他那时候就知道,我年幼,而我的兄长又虎视眈眈,嫉妒我得到父皇的宠爱,所以,父皇才会修建了此处的庄园和山洞,就怕我有朝一日用的着。”

池木木心中深深的被震撼。

被东陵曼父亲那种伟大的爱所感染,却同时……

“你的父皇那么爱你,你可曾想过,东陵绝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皇兄心中作何感想?”池木木冷笑一声,对东陵曼道:“同样都是他的儿子,他本来是太子,天定的皇帝,为何小小年纪的你却能轻易抢走,不但抢走他的父爱,还抢走他的皇位。”

东陵曼愣在那里,一时间回答不上池木木的话。

池木木道:“你何其自私。”

东陵曼沉吟半晌,冷笑一声,道:“父皇的圣旨就是天意,难道要因为他比我早出生几年,所以就要我将皇位让给他吗?”

池木木无言以对。

东陵曼冷笑几声:“父皇将皇位传给我,他可以谋夺走,欺我年幼,那我现在羽翼已封,要从他年幼的儿子手里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岂非理所当然?更何况,东陵绝也不比我年幼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