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后,白荷匆匆回来,说主持不在池府。

池木木的心一沉,如果主持她们真的离开了庵堂,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了池府,现在她们不在池府……

“别担心,说不定真的上山了,只是一个巧合呢。”东陵绝抓住池木木的手,声音异常的温柔。

不知道为何,他分明是在安慰池木木的话,听起来却向更加的担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池木木的错觉,还是她自己在发抖,她怎么觉得东陵绝的手在抖动?

似感觉到她的目光,东陵绝忙收回自己的手,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嗯,谢谢皇上!”

东陵绝这一脸的忧色不管是为什么,池木木都很感动。

东陵绝是一个非常冷酷,而且对感情没什么概念的人,他能这么为主持他们担心,池木木感动的同时,却隐约觉得有些奇怪。

当时担心主持她们的安危,池木木也没多想,只是沉默着,跟东陵绝安心的等待。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池映寒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脸色难看的奔到了长乐宫。

“主持她们不在庵堂,对吗?”看池映寒的脸色,池木木便能猜到一二。

“不在!”

池映寒绷着一张脸,道:“我去周围的人那里打听了一下,他们说前天晚上听到庵堂那边传来奇怪的声音,第二天去看就见庵堂里面大门紧闭,他们当时也以为主持是上山了,可是到现在竟还没有回来。”

周围居住的一些人,都很穷困,主持平时帮助他们不少,所以对庵堂的主持,他们也很是尊重。

“四哥,你派人到山顶和山谷去找找!”池木木对池映寒这么说了一句。

虽然希望渺小,但是池木木还是不想放过。

“我已经派人去了山顶和山谷,并且留了人在庵堂里面等,万一主持她们去了什么地方,一回来就会有人来穿消息。”池映寒道。

“或许,主持她们已经被人抓了。”东陵绝站了起来,打断兄妹两人安慰似的的,却没什么意义的话语。

池映寒和池木木对视一眼,脸色都非常难看。

池木木道:“那以皇上之间,该如何是好?”

东陵绝沉默下来:“你那两位师姐和师父,在庵堂没有得罪什么人么?”

“从来没有!”池木木肯定道。

东陵绝想了想,道:“四哥虽然认识主持和两位小姑子,可毕竟感情不深,想来想去……或许是用来威胁在乎他们的人。”

“都是我连累了她们。”池木木一脸苦恼的垂下头,错过了东陵绝眼眸中的神色。

“现在已经出事,你自责也无用。”东陵绝道:“看来……抓走他们的人或许有什么要跟你交换,只是还没有到时间而已。”

池木木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们应该是知道池映寒近期会回去,所以故意布置了脏乱的现场,让池映寒发现。

“可是……都已经过了两天了,为什么还没有歹徒送来勒索信呢?”池木木不解的问道。

电影里面,绑匪不是早早就送来勒索信,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吗?

“那一晚……朕正好去参加诗词会了,算算时间,如果朕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朕回宫之后,主持她们就被人抓走了。”东陵绝道。

“这人到底是谁……竟然去打扰清修的师父和师姐,如果被我抓到,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池木木狠狠的说道。

“李和进来!”东陵绝对外喊了一声,立刻便走了进来。

东陵绝道:“让刑部和兵部的人去找池家家庵的三位出家人,记住,只让他们悄悄找人,不可声张,明白吗?”

“是!”李和忙急匆匆的出去传旨。

“不行,我也要亲自去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池映寒焦急的也走了出去,看来是坐不住了。

“皇上,你觉得会是谁抓住了主持他们?”池木木实在想不到。

她最大的敌人就是池映月,池映月是池家的人,主持又跟老太君颇有渊源,池映月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还有一个就是东陵曼,可是东陵曼跟池木木无仇,他要对付东陵绝,应该去找池映月的麻烦,干嘛抓了主持他们呢?

“安心等着吧,现在想再多也无用。你好好歇息,朕保证,一定会帮你找回你的师父和两位师姐。”东陵绝奇怪的给池木木做了这么一个保证。

“嗯。”池木木知道忧心也无用,就道:“皇上请回吧,我没胃口陪皇上吃饭,现在也睡不着,我想到暗室里面去制毒,如果有什么消息,还请皇上立刻到暗室里告诉我。”

“嗯!”东陵绝点头,池木木转身就进了暗室里面。

只有制作毒药的时候,可以让她暂时放心一些。

这一呆,就是一整夜,早上的时候,东陵绝亲自来接池木木出去。

东陵绝和池木木都是一脸疲累,东陵绝道:“没有一点消息,你四哥那里的人也都来回禀消息了,山谷和山顶都没有发现。”

池木木脸色一沉本就疲累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别那么担心,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东陵绝拉着池木木的手走出暗室,来到餐厅旁边,道:“吃点早餐吧,你这样担心,等找到主持她们,你自己身子都垮了。”

“嗯!”池木木想想也是,坐下来,却是心不在焉的用着早餐。

她猛的抬头,却见东陵绝比她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脸担忧,似乎也很烦闷。

池木木皱着眉头,奇道:“皇上,你为何如此担心主持她们?”

他似乎没睡觉,吃饭也吃不下去一样。

东陵绝忽的抬起头,勉强展开一丝笑容,道:“爱妃担心,朕便也跟着不痛快。何况……有人想要对爱妃不利,其实也就是对朕不利,朕不知道那人的目的,自然担心。”

池木木想想也是,人人都知道池木木是皇帝的人,就连池冥河的面子也不管用,抓住主持威胁池木木,借此要挟东陵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么想,当时便也释然。

“只是不知道……是谁呢。”池木木怎么想也想不通。

东陵绝缓缓的放下筷子,担忧的说道:“或许……对方是别有目的。”

池木木愁眉不展,东陵绝却像是比池木木和池映寒还固执,几天下来,一直马不停蹄的给池木木寻找庵堂三人的下落。

池木木感动不已,觉得东陵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就连对池木木颇有微词的池映寒对池木木也有了很大的改观。

池木木几天下来茶饭不思,人也瘦了一圈,东陵绝和池映寒看她如此,也好不到哪里去,纷纷劝她吃饭休息,不然主持她们也会为她担心,池木木才勉强吃了一点稀饭,或许太累,被东陵绝扶到床榻,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