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这样是不是真的怀了身孕?要不我去请太医来给您把把脉吧?”白荷忙在一旁怂恿着。

自从那天池慕秋问池木木怎么还没怀孕开始,白荷就像中了魔咒一般,每天要池木木去把脉,而池木木从来都不肯,每次都严肃的拒绝,说她只是没休息好,内分泌失调而已。

“白荷,我都说多少次了?你主子我是内分泌失调,我才跟皇上……呃,不可能怀孕,你出去吧。”池木木躺了下来,将被子拉过头顶,不再理会白荷。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

池木木以为白荷是放弃了,正预备翻个身继续睡过去,就感觉有人在掀她头顶的被子。

“白荷,你还有完没完……”

话音未落,却见眼前一张娟秀的脸蛋,俏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若不是那双眼睛过于惊慌,池木木几乎要以为这人是来找她麻烦的。

“邵贵人怎么有空到本宫这里来?”池木木推开被窝,坐起来,冷冷的看着邵子画。

邵子画一脸不自在的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求池贵妃小声一些,臣妾进来的时候可是没人看到的。”

“你既然害怕池映月知道你到本宫这里来,你又何必要来?”池木木一点小声的意思都没有,声音冷漠的惊人。

“我……”邵子画咬着唇,一张娇媚的脸颊黯淡了不少,眼睑下是一片青黑,看来,东陵绝称病的这些时日,她是睡不着的。

“有话快说,本宫还要歇息。”池木木嚣张的看着邵子画,完全不像在白荷等人面前精明的样子。

邵子画犹豫着,是了一会儿,忽然“噗通”一声在池木木面前跪了下来:“求池贵妃娘娘给臣妾一条生路。”

“给你一条生路?”池木木不解的蹙眉,道:“本宫怎么给你生路?你快死了吗?”

邵子画脸色难看的抬起头,见池木木厌恶的看着她,心“咯噔”一声,道:“回池贵妃的话,臣妾……臣妾跟死也差不多了。”

“本宫看你好好的,你可是如今宫里的红人,怎么就说个死字呢?”池木木淡淡的说道。

“臣妾……臣妾……”邵子画吞吞吐吐,半晌才道:“只要娘娘肯告诉臣妾皇上得了什么病,什么时候才好,臣妾就有活路了。”

池木木奇怪道:“本宫跟宫中众人一样,都没有见过皇上,你来问我,还不如去问太医。”

邵子画咬着嘴唇,说道:“娘娘不必骗臣妾,臣妾问过太医,太医跟臣妾说的话,和跟众人说的都一样。”

“那你问本宫又有何用?太医跟本宫说的也跟大家说的一样!”池木木冷道:“若是无事,你早点走吧。不然被我那三姐发现,你……”

“娘娘不必瞒我,我*日日去承乾殿请安,都被李公公拦了下来,今天我在承乾殿门口跪了几个时辰,李公公告诉我,如果想要知道皇上是什么病,就来问池贵妃。”邵子画一双妙目幽怨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叹息一声,这李和跟的东陵绝久了,竟也沾染了他主子的狡猾。

“皇上真是得了天花。”池木木想了想,说道。

其实天花这个病,还真不是东陵绝走前交代的,是池木木看众人怀疑,才临时想了这么一个借口的。

“啊!”邵子画踉跄一下,跌坐在地上:“真……真是天花?”

池木木点头:“不瞒你说,这是本宫花了重金才知道的确切消息,你可记住,这消息千万不要外传。不然……你得了皇上的宠,宫里多少人惦记着,只怕她们趁这个时候要了你的命。”

邵子画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难看,一脸害怕的看着池木木,吞吞吐吐说道:“真,真的吗?”

池木木点头:“你若不信,本宫也没有办法。”

“我……”邵子画死死的咬着唇,眼看就要咬出血来,她才道:“求娘娘救救我。”

“本宫自身难保,哪里能救你?不过……你若是想活命,在本宫这里听到的消息,可千万不要外传。”

池木木一脸神秘的说道:“皇上从宫外请了神医探病,他应该会好,所以,你也不必太担心,只是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让人看出破绽,不然你性命不保。”

“是,是吗?”邵子画又惊又喜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神秘的点点头,道:“皇上知道本宫在池家不受宠,对他没有威胁,一心向着他,所以……才会什么都告诉我,所以,如果你想获取皇上的信任和宠幸,一定不能出卖皇上。”

邵子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那臣妾该怎么做呢?”

池木木道:“你来问本宫?本宫可是出名的废物,你觉得本宫能给你什么答案?”

邵子画语结,说不上话来。

池木木看着她思索的神色,心想,邵子画其实也不是那种坏到骨子里的人,她不过就是池映月的走狗而已。

如果能让她跟池映月反目成仇,她自然不介意说这么几句话。

“我明白了!”

邵子画似乎想通了什么,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仪容,对着池木木仪态万千的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告退,娘娘好好歇息吧。”

“嗯。退下吧。”池木木点头,邵子画就退了出去。

邵子画走出长乐宫,行了许久,才对自己身边的丫鬟说道:“上一次……是白荷那丫头给你塞了银子,你才让她在本宫面前说话的吧?”

那丫鬟一听,连忙跪了下来:“奴婢该死!”

“起来吧!”邵子画意味不明的说道:“说实话,本宫便饶了你这次。”

丫鬟忙道“是她给我塞了银子。”

邵子画点点头:“这句话,以后就不要对别人说了,明白吗?”

“是!”丫鬟忙点头。

“去府上传信,说是本宫想娘亲了,让她进宫一趟!”邵子画又吩咐道。

“是!”

丫鬟离开,邵子画一人又在原地站了一会,自言自语道:“池木木到底是真傻还是假痴?她明明那么嚣张,说话也仿佛不经过大脑,可是……她怎么知道池映月会对我不利?难道仅仅是因为嫉妒池映月吗?”

想了一会没有答案,她才摇摇头,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邵子画离开后,池木木刚睡的迷迷糊糊,又听到白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