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喂『奶』”】

昨天刚回到南京,只写了这么点儿就被朋友拉出去喝酒吃饭了,所以今儿只有七千字的更新了。不过我承诺,明天一定会补回来。

深夜,沈阳某俄罗斯风格的别墅庄园之内,书房。

苏步新眉头紧锁的端着一杯酒,在书房里徘徊,看样子,他满怀心事。

沈睿已经去了超过七个小时了,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回来?根据自己手下的报告,在沈睿跟着癞头子走了之后的路上,他们曾经停下车拔枪相向过,不过沈睿占尽上风,随后似乎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和解。

再之后,癞头子的反跟踪术似乎一下子高明了许多,苏步新派出去了整整三部车,居然有点儿应接不暇了。

接到报告之后,苏步新明白,这是沈睿在指点他们如何摆脱跟踪,于是干脆的撤回了自己派出去跟着的人。

但是,现在距离那个时候,也有六个多小时了。沈睿和癞头子在路上的交谈究竟是什么呢?他们的和解程度究竟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地步呢?苏步新为此感到十分苦恼。

听到手下汇报说沈睿轻易的就把癞头子的手下干趴下了,随后又一点儿机会都没给拿着枪的癞头子,缴械不说,还卸了弹匣,当时苏步新还『露』出了些许的微笑,觉得沈睿一定能很快把苏北北给带回来。

可是,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呢?

苏步新已经把自己手下的人,能派在外头打听消息的全都派出去了,按理说,如果沈睿跟陈进起了冲突,对方如果不动用枪械,基本上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要是动了枪械,虽然结果难以预计,但是至少也足够让苏步新收到消息了,响了枪,老百姓或许还会当成是炸鞭炮,但是他那些手下总归是能分得出是否是枪声的。

“沈睿究竟在搞什么鬼?”

苏步新心神不安的在屋里不停的踱着步,如果这时候有个人帮他统计一下,就会知道,今天从苏步新接到陈进的第一个电话开始,到现在为止,苏步新在自己这幢房子里走的路,加起来估计都超过三十公里了,闹不好就是一个马拉松的距离。

老管家进来了,低眉顺眼的说到:“老爷,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或许一觉醒来,小姐就已经回到家里了。”

苏步新抬头看了老管家一眼,知道这是他在安慰自己,他尽可能和蔼的摇了摇头:“我再等会儿,说不定沈睿很快就能带来消息。”

“老爷,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有什么本事,但是我有感觉,这孩子非同凡响。他既然选择了主动摆脱您派出去的人,我认为他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安全的带回小姐来。”

苏步新点了点头:“嗯,我也相信……”话没说完,桌上的电话突然犹如跳舞一般,莫名响起。

苏步新一惊,怔怔的看着电话,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记了伸手去接电话。

还是老管家更镇定一些,拿起了电话,从容的说:“这里是苏家公馆,请问哪位?”

“苏步新苏老大在么?我是癞爷的律师,我找苏老大有些事情。”话筒那头,传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声音。

老管家捂住了话筒:“老爷,是癞头子的律师……”

苏步新怒容满面:“这个癞头子欺人太甚,老子都把地给他了,他居然还找上门来了?当真觉得我苏步新老了么?”

虽然心生忿恨,但是还是接听了电话:“喂……”这一声,依旧中气十足,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头迟暮老虎的病容。

“苏老大您好,我是癞爷的律师……”

“癞头子就癞头子,什么癞爷!”

对方陪着笑:“呵呵,苏老大,您可以这样称呼癞爷,可是我哪儿敢啊?癞爷托我转达沈先生给您带的话。”

这话一说,苏步新心中的怒气立刻转变成了担忧之情,但是电光火石之间,话语之中还是有几分怒气:“癞头子好大的架子,他自己人呢?”

对方还是陪着笑,不紧不慢的说:“癞爷这会儿跟沈先生一起,给陈进扣下当人质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合作的挺好么?”

对方苦笑了两声:“苏老大这话说的……呵呵……其实癞爷根本不想与苏老大为敌……是这样……”随后,那个律师把沈睿和癞头子之间达成的协议转告了苏步新。

“沈先生的意思是说,对方会允许我们的人远远的吊在后边,于是让苏老大也派人吊住我们的尾巴,等到合适的时候,他会带着苏小姐与您会合的。不过,沈先生还说,让您不要急于动手,即便让陈进跑到了黑龙江,以后您想收拾他,也是大把的机会,不必急于一时。现在最重要的,是苏小姐和我们癞爷的安全问题。”

苏步新听罢点了点头,同时也有些莫名的情愫,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其实早就可以通过对癞头子施压而让他选择更倾向于自己这边的,可是出了事之后,自己却似乎什么都没做过,还是沈睿把这些给想到了。

“明早我会假装去土地局办事,防止陈进有人跟着我。在土地局耽搁一两个小时之后,我会想办法通知您我们的路线的。至于您的那些文件材料,在这事儿完了之后,癞爷说了,会原璧奉还,还请苏老大不必担心。”

“这么说,癞头子根本就没打算给钱给陈进?”苏步新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癞爷选择相信沈先生,沈先生说会护得他的安全的。”

“哼!你们倒是真敢相信一个『毛』头小子!”苏步新嘴里虽然是斥责的话,但是心里却不禁有些骄傲,即便沈睿跟他其实没什么关系,但是毕竟是自己女儿看上的人。

“呵呵,沈先生我见了一面,镇定从容,有大将之风,癞爷也说了,早些年他要是遇到了沈先生,说不得就成他手下一个兵了。不过癞爷让我再给苏老大带个话,沈先生许诺说,苏老大在事后不会亏待我们癞爷,只是不知道沈先生当不当得这个主。”

这番话其实说了跟没说一样,在这样的局面下,即便是苏步新对沈睿的所谓许诺不屑一顾,也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毕竟还需要人家的合作。至于事后究竟如何,那还不是看苏步新高兴不高兴了?

不过苏步新倒是没想太多,他觉得这会儿只要能把苏北北安全的弄回来,沈睿也别受到什么委屈,就已经万事大吉了。再者说,这块地里原本就有癞头子的一部分,给他点儿好处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之前只不过是不能低了这个头,加上他也想退出江湖了,不想跟黑道上再多来往。可是现在的形势跟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了,选择跟癞头子合作一把也是无妨。

于是苏步新当即回答:“他说的话就是我苏步新的话,你让癞头子放心,该他的,我会给他。”

“那我就替癞爷谢谢苏老大了,没别的事儿的话,我先挂电话了,您早些休息。”

苏步新哼了一声,挂上了电话。

老管家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从苏步新的话里大致猜出了一些,见苏步新挂上了电话,便开口问道:“老爷,小姐怎么样?”

“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不过,沈睿这个家伙,倒是挺有本事的,居然策反了癞头子。要知道,那家伙可也是个软硬不吃的东西啊……呵呵,难怪北北这个丫头非要跟着他,看来还真是有点儿意思。就是这家伙太爱自作主张,居然答应癞头子一些条件!”这话到了最后,已经完全是一副爱护的『舔』犊之情了,像是责怪,可是说晚了,苏步新自己先笑了起来。

老管家见苏步新轻松了些,便也笑着说:“他这也是权宜之计,要是不答应癞头子一些条件,癞头子也不会反过来帮咱们。”

“只是这小子有了结婚的对象,唉……否则他跟北北倒是挺合适的,把北北交给他,我也放心。”苏步新突然想到这一点,又叹了口气。

老管家尽量笑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爷也不必太过于担心了,况且,男人家的,就算是娶了小姐当老婆,恐也难以阻止他在外头有其他的女人。这事儿,我倒是觉得不如就顺其自然吧,由得他们自己去解决去。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事儿……”

苏步新无奈,只能点了点头说:“这个我明白,只是让我苏步新的女儿不明不白的跟着一个小子,总是让人觉得堵得慌……”

老管家眯起了眼睛,不说话了,从苏步新的态度里,他也知道,苏步新其实已经不打算干预沈睿和苏北北之间的事情了。

过了一会儿,老管家又开口说到:“既然那头消息已经有了,沈先生安排的这么妥当,应该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陈进这个『操』蛋的东西,无论从哪方面跟沈先生都是一个天一个地,实在没得比。老爷不用再担心了,早点儿睡吧!”

苏步新站了起来,确实也感觉到了累:“老全啊,明天你带点儿人,吊在后边吧,到时候癞头子那边的人会不断通知我们他的位置的。”

老管家点了点头:“老爷您放心,去睡吧。”

苏步新这才点了点头,迈开步子,离开了书房。

是夜,沈阳浑河橡胶坝下。

夜深了,守在门口的那两个家伙似乎也有点儿昏昏欲睡的感觉,只是他们依旧保持着一丝的警觉,并没有真正的睡去。

苏北北已经心力交瘁的歪倒在沈睿的肩膀上睡着了,从昨天到现在,她真的是担惊受怕了很久,即便这个妞儿是个黑社会老大的女儿,从小见惯了这些阵仗,她自己又有点儿傻大胆,但是亲历在自己身上,总还是有些让人吃不消的。现在见到了沈睿,一颗心早就放下了,对于沈睿,苏北北总有一种莫名的信任,甚至于比信任自己的父亲还要信任沈睿。所以才会让困乏之意席卷了身体,歪在他身上睡着了。

沈睿也闭眼假寐了许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见到门口那俩人也有点儿打蔫,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癞头子也差不多,倒不是担忧自身的安全,而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他们这种曾经刀山火海闯下来的人,总归是提着几分警觉的。

沈睿轻轻的用膝盖碰了碰癞头子,癞头子立刻睁开了双眼,但是却只睁开了一条缝,看到沈睿眯起的眼睛之中的光芒,他知道沈睿也没有睡去。

侧开身子,尽可能避过门口那俩人的眼光,癞头子用口型询问沈睿:“有事?”

沈睿也点了点头,假装睡着了翻身一般,轻轻的扭动了一下,彻底让那两个负责看守他们的人看不见他嘴上的动作。

“明天看我眼『色』行事……”

癞头子看明白了沈睿的口型,便也缓缓开口:“明白。”

沈睿又开口说:“不让陈进进入黑龙江,务求在沈阳附近脱身。你别睡着了,凌晨的时候,我还需要你帮忙。”

这段话比较长,沈睿担心癞头子看不明白,重复了两遍才用目光期待的看着癞头子。

癞头子大致明白了沈睿的意思,缓缓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不过,他心里还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沈睿不在今晚动手,这样的话,那些人还在睡觉,应该更容易脱身。

可是沈睿也想过这一点,他开始的计划里也是今晚趁黑脱身,可是想到身边还有个跑又跑不动,打又不能打的苏北北,觉得弄不好就弄巧成拙了。还是在白天,上了车之后,再想办法脱身会比较安全一些,有辆车,比什么都强,后边有两股尾巴吊着,充其量也就是一两公里的距离,只需要十分钟左右,就能彻底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睿一直闭着眼睛休息调整,睡觉是不能睡的,可是如果一点儿休息都没有,明儿若是没什么体力的话,也是个麻烦事儿。

差不多到了快要天亮的时候,沈睿才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再次用膝盖轻轻踢了踢癞头子,癞头子很快睁开了眼睛,目光之中全是征询的意思。

这段时间里,癞头子一直都在琢磨沈睿说凌晨时分有事要他帮忙,究竟是什么忙。

“我手里有根铁签子,一会儿咱俩假装睡着了翻身,你把铁签拿过去,然后帮我把绳子里边的部分戳松。”

又是重复了三遍,癞头子才彻底明白这段话的意思,微微一点头,自己先轻微的哼了一声,掉了个身,背对着沈睿。

这个动静让门口那俩人一下子警觉了起来,但是看了半天,发现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于是又靠在椅背上继续打盹。

沈睿这时,也悄悄的转过了一点儿身体,把背在身后的双手跟癞头子的双手靠在了一起,悄悄的把那根之前就准备好的发卡递了过去。

这枚发卡,是他从苏北北的脑袋上取下来的,用了两个小时,才利用身后的粗铁管,把头上磨尖了。又花了一个小时,才慢慢的用这根发卡把自己拇指能够得着的绳子,给戳松了。刚才他试了试,想要用自己的力量扯断那根粗麻绳,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是如果发力太大,就会造成对方的警觉,到时候在车上那么『逼』仄的空间里,还真的比较难有充分的时间制服他们。所以,他也只能让癞头子帮自己这个忙了,把绳子靠近自己背部的部分也戳松,到时候他只需要轻轻一发力,就能挣断绳索。

这些说起来简单,真要是做起来,可是难上加难。又要动作轻巧不被那俩看着他们的人发现,又要尽可能的切断绳子内部的结构,还要让绳子从外表上不完全看得出来,况且还是在自己眼睛无法看到的地方去做这些动作,再加上俩人都是被背缚着的姿势,实在是很考验巧劲儿的运用,而且手腕的劳损程度也很经受考验。基本上就完全是依靠脑子里的意志力在坚持了……

而且,沈睿自己刺戳的时候还好,毕竟那是自己的手,上下轻重都很有数,但是癞头子来戳,就没那么好了。癞头子无数次的戳到沈睿的手背上,要不是正好这些部位被挡住了,绝对会让人轻易的看到他的手背上全是一个个被戳的稀烂的小孔。

折腾了足有一个小时,天『色』完全大亮了,沈睿才从着忍受剧痛的状态中解放了出来,他感觉到那条绳子基本上已经对自己完全没有威胁了,才轻轻捏了捏癞头子的手,让其住手了。

癞头子是可以放心的休息会儿了,可是沈睿却又有些担心。

由于是在自己身后,他看不见,他担心自己手背上出的血会沾染在衣服上,从而让那些家伙产生警觉。不得已,他又用自己的手在绑着他的绳子上轻轻的摩擦着,希望能把这些小伤口改成被绳子磨破了的样子,血肉模糊的一片,这样就能让对方觉得他的手是被绳子给磨破的,完全是绳子太粗糙而他们绑的太紧的缘故。

一直折腾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沈睿这才假装悠悠醒来,打了个哈欠,看到身边的苏北北依旧睡的挺爽的,心里不禁有些郁闷,心说这丫头怎么这会儿这么傻大姐了?

门外进来的人是陈进,他扫了一眼,觉得没什么异样,便踢了门口那两个满脸困容的家伙一脚:“去那边睡吧,今儿你们该睡睡。”

那俩人如蒙大赦般的,赶紧把枪递给了陈进,自己麻溜儿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陈进从门缝里探出脑袋,很快又进来两个人。

“去把他们的绳子解了,给他们预备点儿早饭。”

一听这话,沈睿不禁有些担心,要是把自己手上的绳子解了,那这一晚上的工作可就白做了,待会儿重新绑上的时候,谁知道还会不会再用这根绳子?而且,就算是用这根绳子,只要绑的位置不同,想要挣脱也就很难了。

那俩人答应一声,就打算过去解开绳子。

刚解完癞头子,陈进像是有些担心的『摸』了『摸』自己昨天留了不少鼻血现在还隐隐有些发痛的鼻子,哼了一声:“那个小子的绳子就别解了,妈~的,他要是撒起野来,你们还真未必挡得住他!”

幸好,这家伙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看来他总算是明白沈睿昨天一对多的时候,根本没吃亏了。

苏北北和癞头子的绳子都被解开了,苏北北还特别『迷』糊的抱怨:“你不解开他,他怎么吃早饭啊?”

“趴在桌上自己叼!”陈进见到已经有人送了早饭进来,很不爽的哼了一声,背着手走了出去。

“你叼一个我看看……”苏北北那小脾气又上来了,可是陈进已经没搭理她了,自顾自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看到沈睿坐在桌边,却没有办法吃东西的情况,苏北北心里不禁一阵心疼。她急急忙忙的喝完了一杯牛『奶』,飞快的塞了两块土司到嘴里,就拿起了沈睿面前的杯子,小心翼翼的喂沈睿喝牛『奶』。

沈睿心里一阵苦笑,心说自己这么大了,也算是快三十的人了,居然让一个小姑娘“喂『奶』”,这个传出去……呃……

不过为了保证体力,他也顾不得了,尽可能快的喝完了杯里的牛『奶』,然后对着癞头子尽量忍住的笑脸很生郁闷。

苏北北又喂沈睿吃了两块土司,沈睿觉得也差不多了,便开口说:“行了,我吃饱了。”

那些人看到苏北北和癞头子也都吃饱了,便拿着绳子走过来又要把他们绑上。

癞头子脸『色』一沉:“妈~的你们这群王八犊子还真把老子当人质了是怎么着?这大白天的,你们都精神头儿万分的,还要把老子绑上?”

那俩拿着绳子的家伙面『露』难『色』,互相对视了两眼,其中一个说:“我去问问老大。”

另一个迅速把苏北北绑好,然后端稳了枪,对着三人,之前那个这才走到门外去了。

很快进来:“老大说癞爷就别绑了,让他到那边屋里去。”

癞头子哼了一声,冷冷的看了那俩家伙一眼,站起来,背着双手往外走去。

那俩家伙又回到椅子上坐下,目光警觉的看着沈睿和苏北北。

“昨晚睡得还好么?”苏北北突然想起来问沈睿。

沈睿笑了笑:“反正没你睡得好,你睡的跟小猪似的,浑然不顾这是在给人当人质呢!”

苏北北俏脸一红:“讨厌……老板你就会取笑人家。”

“不过你那小胸脯好像又发育了,你现在这个bra已经不适合你了,昨晚顶在我身上,有点儿发硬,回去该换个尺码了,包的太紧对身体不好,血『液』流动不畅,会让你提前下垂的。”沈睿狎笑了两声,在苏北北耳边小声的说到。

苏北北彻底闹了个大红脸:“真讨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事儿。”

沈睿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没办法,谁叫我就是干这行的呢!唉,像是昨晚这种情况,以后还是别发生了。要不是我双手被绑住了,你昨晚就该成为我的一盘菜了。”

苏北北心里一喜,但是脸上却『露』出气愤的表情:“滚!”

沈睿哈哈大笑,搞得那俩家伙又神经兮兮的把枪口对着他们晃悠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