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得跟炮哥商量商量,过几天进一批铁人,这就走了!”图钉也站了起来。

冲我插了插眼睛,陈排就和图钉两个人跟着老炮离开了。

正思忖着该怎么跟史大凡商量呢,心上人突然“啊”地叫了一声。

我转过头来看着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佯装出要吐的样子,抓住我的手碰了碰她的头发,骗过了黑暗中的“眼睛”。

我明白了,喜娃和刀疤有进展了!

“做你该做的事去吧,我清楚分寸!”深情地望了望那迷人的脸蛋儿,我心疼地摸着她。

亲了亲我的额头,她便不再吩咐我什么,也离开了桌子。

只剩下我和史大凡两个人了!

“留在这儿摇摆不定的,有什么好?”没等我问话,史大凡先开了口。

咽了咽嘴里的肉屑,我伸直了脖子:“所以要想办法回去啊!”

“现在是非常时期,非常环境,现实点儿吧!”他抿了一口老炮特制的红酒说道。

拿出木销,我忍痛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看到了从自己身上流出的血,我才稳定下情绪来。

“没听着自己人有什么动静吗?”

拌了拌嘴,他摇了摇头:“你觉得他们该来吗?”

“他们不来,我们不该死;他们来了,我们最该死!”打碎了一瓶红酒,我直接灌进了嘴里。

“大杀器还没亮尽,已经快下破你的胆了吧?拿什么对付乌鸦啊?”史大凡看着那一杯血红色的葡萄酒,凑上鼻子闻了闻。

我用木销在手臂上写了四个字,以血还血,拿给他看:“你觉得这够吗?”

闭上嘴笑了笑后,他咬着自己的手指头:“你可想好了,咱们当中出了叛徒啊!难保你到时候不会被人利用,劝你再好好想想吧!”

“是忠也好,成奸也罢。没能力清理门户,但我能做到恪守自己的誓言!什么灾难到了我头上,想躲是躲不掉的!天生就是要为民除害,我干嘛不死个痛快呢?”捧着酒杯,我想象着即将到来的血战将会是什么样子。

带着些许的愧疚,史大凡不敢正眼看我:“对不起啊,没能做好你的兄弟。我把小影……”

“没用的话少说!如果没有你,这一路下来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干嘛要为了一个小女孩坏了咱们的感情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吐出了嘴里的钉子,他抠掉了上面的污垢:“告诉你女人,叫她通知刀疤一路走好啊!老炮当然没有那么多人手来防守整个死亡塔,毒气倒是免费的!别叫他苦苦等候这么长时间,最后名利双收啊!”

起身整理好衣服,我最后望了他一眼:“我有我自己的选择,不会做墙头草,更不会做冤死鬼!但愿到时候不会跟你打对手,我的生命里,除了我自己,就是那把磨旧了的狙击枪,再无其它!”

“千万不要手软,你的选择是对的!”他一把拉住了我,竖起了大拇指。

回想着这一路大家并肩作战,为的就是明天的大决战,时间倒也过得真快!

拍了拍史大凡的手:“还记得我们的名字吗?”

“敌人眼中的狼牙,天不怕地不怕的中国陆特呗!”脸上的假笑消失了,这会儿是不变的镇定。

刚从楼道经过,我发现大宝竟然在那儿躲着偷听!便忍不住笑了:“还好意思说拿我当自己人,这么信不过啊?”

手上拿着一条蟒蛇,蛇头朝我,眼睛是闭着的。

“处了这几天,发现你人还是挺不错的,把你当朋友才来奉劝你!现实点儿吧,地狱里你会变成什么都不奇怪,只有舒服是谁舍身望死都会去追求的!”大宝一脸的真诚,不像是装出来的。

帮他弹掉了他衣领上的骨头渣,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大富大贵,我知道该怎么做。相识一场,总得有份难忘的回忆不是?”

“能和你成为至死兄弟,是我的福气,我只想要这一种结果!”说着便扭断了蛇头。

握着他手,我也露出了藏着肉屑的牙齿:“有福同享,有肉一块儿牙缝儿里藏,不是吗?”

“哈哈哈哈”,大宝的拳头使劲地砸着我的胸口。

“快回去休息吧,你累了!”我打着哈欠说道。

看着大宝的背影,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期盼:“如果必要,我不会杀了你,最多把你打成重伤!”

魔鬼营里,现在只剩下秃鹫一个人在焦急地看着计算机上的图标。

孤狼B组已经分成了三条战线!

目的似乎达到了,秃鹫按动二号定位键:“大尾巴狼,你可以出来了!”

离心室的门自动打开了。

缠在伞兵绳上的强光束缚也消失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后,长舒了一口气:“怎么回事儿啊?干吗把我拉回来,我还没玩够呢?”

“他们快死了,现在要你马上去解救!”秃鹫镇定地看着计算机上的我们。

听到这迟来的命令,伞兵马上摆出立正的姿态:“是,请首长吩咐!”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秃鹫小心翼翼地递给了他。

“这里是记忆芯片BT38,为了防止电波线路出现不稳定、也为了防止不被某些人钻空子,记得随时服用!现在离他们全部苏醒过来还剩下不到五个小时,再不抓紧的话,就永远在里面呆着吧!”

挠了挠头,伞兵笑着问道:“如果回不来的话,可不可以让我的帕伏柳琴科,夏岚也下来啊?”

“混账!”秃鹫睁大了眼睛,咬着嘴,笑着使劲地一拍桌子。

“嗨嗨嗨嗨,逗.你玩呢。”伞兵拿起文件袋,突然感觉到一点儿不对劲,站不稳了!

秃鹫连忙站起来扶住了他,脸上出现了不愉快的神色:“怎么了?不舒服吗?”

摇了摇手,伞兵做出了安静的手势,皱紧了眉头:“有人在给我发信号,不要说话,好像是咱们自己人!”

怕听得不太清楚,秃鹫拿给他一块“定位磁石”,并让他放在了额头上。

“给我一支笔好吗,他们用的是摩尔斯电码,得需要你来帮我破解一下!”伞兵一字一字地说着。

睁大了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秃鹫一边看着伞兵痛苦的表情,一边缓缓地写下了电文。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秃鹫记录下了所有的代码。伞兵则累得一头大汗,趴倒在了地上。

没顾得上去照看,秃鹫画出了构想图。

看不懂的字母和标点符号倒没难住这位战神,几分钟的功夫,便大概读懂了其中的意思。想笑却又闭上了嘴:“我们的人危险了!”

休息了一会儿,伞兵这才慢慢地站了起来:“怎么样?破译出来了吗?”

没有说话,秃鹫只是绷着嘴点了点头:“本来打算让你一个人去的,可是没想到我创建的角色过于难对付,这会儿的阵势够吓人的,看来小瞧他们了!”

“需要我怎么做?”伞兵严肃地站直了身子。

秃鹫关了计算机,望着黑屏幕:“回去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出发!”

不清楚这一去有多危险的伞兵,庄严地敬了一个军礼后,便小步快跑,回了宿舍。

翻开桌上的纸条,看了看这一连串代码,秃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咬紧了牙关:“这群臭小子,没事儿瞎逞什么能啊?这下好了,都是喂进老虎嘴里的肉了,叫我们怎么去救你们啊?”

想知道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吗?

我发给伞兵的内容如下:“局势突变,我们确实低估了敌人!死亡塔里机关重重,乌鸦开门迎的是客,进来后打的却是狗!万万不可大意轻敌,他们拥有大量的化学武器,正等着我们去送死呢!但愿福大命大,我会把苗连送出去。等候我的新号,再会!”

此时的我正躺在**,看着破碎的怀表,计算着最后的时间还不到五个小时了!

成败在此一战!怕身上的暗器不够用,我又削起了木销。一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一瓶浓硝酸,我这才想起,这是史大凡给我的。

“药性应该还没有散吧?”我看着半黄半黑的瓶子。

使劲捏紧了拳头,挣开了手腕上的伤口后,我将一根钢针插了进去!

这样做是为了以备不防之需。

接着又将一块刀片塞进了嘴里,烟雾条件下,手枪瞄不准敌人,“听声放刀”的功夫我还是有的。

“来这儿的是为了什么?”我一边舔着手腕上流出来的血,一边思忖着。

低头低了那么久,今天该我抬头了!

昨天下午去实验仓库的时候,我看见天花板上扔下来几个人。估计那里应该可以连到苗连呆的地方。

可是又有新的问题出来了:“老炮是故意告诉我这些的吗?”

心里只想着救人,我没时间顾自己的死活了!

“行不行,试试便知!”我告诫着自己。

戴好暗器套,我将手伸进了心上人的身体里。

她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见心上人是这幅表情,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借你的小衣衣用用!”

两条眉毛挤在了一起,心上人有点迟疑:“要我的小姻什么啊?”

“好好睡你的觉!我要去办点儿事,两个钟头后自然会有人来叫醒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一边说着,我便脱下了她的丝袜。

双腿一劈,她竟然夹住了我的脖子:“不给我说清楚,休想离开!”

被这种温柔的束缚所照顾,我丝毫没有反抗。

撩开了衣袖,我把手腕上割出的伤口拿给她看:“去找砍伤我的人算账,明白了吧?”

看我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心上人便不人心再拖延,更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松开双腿,脱下了自己的小衣衣递给我:“小心点儿!”

散发着女人香味儿的小衣衣扑鼻而来,闻着味道,应该是丁香花!

内心的复杂心情消去不少,我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心吧,你的男人是个畜生,命当然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