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打开，陆续走出几人，而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舒殢殩獍

“祈，晚上一起喝一杯？”

女子侧身，与黎恩祈说话，而黎恩祈身子侧对着大门，并没有看见外面的来人。

“不了，晚上有事儿。”

“讨厌——”女子很嗲的说了声，随后手臂缠上黎恩祈的脖颈，这种场面，似乎没有人感到惊讶，已经见怪不怪了甾。

黎恩祈只是淡笑，并没有拉开女子。

“那给我个吻。”

黎恩祈也没有拒绝，低头便轻啄了下女子的唇瓣，刚要推开，却被女子牢牢的缠住，将这个浅啄变成了深吻，而黎恩祈也只随着女子的凑上来的节奏深吻着铜。

之后，结束了吻，女子满意又吻了下黎恩祈的脸颊，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公司内的人，对这样的场景，没有人感到不好意思，好像这是常事儿一样。

而刚才那拦住秦牧歌和连小朵的年轻男子，也只是微笑着看着刚才这一幕，直到女子要离开，他才开口。

“老板，这有两个小妹妹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亲眼见证了老板从淡定从容到兵荒马乱的变化。

他以后再想起一向自信厉害到让人崇拜的地步的老板，脸色在一秒钟刷白刷白而且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恐惧，他觉得，这辈子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

连小朵瞪着黎恩祈没有说什么，事实上，她连小朵现在可是担心的是秦牧歌。

黎恩祈眼中已经翻江倒海了，看着秦牧歌站在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这一刻，他竟然觉得两人突然隔着了一整个迈不过去的悬崖。

他看到了什么，他的小歌儿眼中的陌生和冰冷。

“小歌儿——”

黎恩祈声音涩然的发出，僵硬的肢体刚一迈步，却被身边的女人拦住。

“祈，你怎么了？”

黎恩祈眼中已无别人，甩开身边的人，这才快步走向了始终不发一语的秦牧歌。

“小歌儿——”

他的手想要碰触秦牧歌的手，可却在秦牧歌的眼神中，生生的停住了。

“黎哥哥，看来你很忙。我们就先走了。”

秦牧歌很淡然，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转身，在众人的疑惑中，离开。

黎恩祈想追上去，他想解释什么，可是，他依旧僵在了原地，前所未有的，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连小朵迅速的跟了上去，回头，将黎恩祈的彷徨无措看在了眼里。

可，终究却只能是叹息。

连小朵想开导，想说什么，但是秦牧歌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个冷意的眼神，就让她所有的劝慰都咽了回去。

回到家中，秦夜与林若都不再，秦牧歌回到自己房间，将手机关机，放开了电脑中的音乐，直接躺倒了**，似乎睡了起来。

晚饭时间，她被林若叫醒，没有任何异样的她，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而这也并没有让秦夜和林若产生怀疑。

第二天早上，林若看到大清早的就来串门子的黎恩祈，明显的憔悴让林若心里咯噔一下。

“林姨，”

黎恩祈往楼上看了看，显然很想看到的某人。

“坐吧。”

林若蹙眉让黎恩祈坐下，“出什么事儿了？”

黎恩祈却沉默着，懊恼愧疚痛苦的情绪满目翻腾着。

林若眉心更是一拧，看他的样子，她似乎想到什么。

“恩祈，你都这么大了，可是你始终还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一个人。”

林若叹息着，看向黎恩祈的目光中有些失望。

“林姨，我知道错了。”

“算了，这也是你该得的教训。”林若摆了摆手，“恩祈，你还回去吧。你应该很清楚牧歌的性子，你现在过来，没用。等她什么时候能原谅你了，你们才有希望。”

“我想见见她。”他一整个晚上，一眼没有合上，眼前始终萦绕着小歌儿那双骇人的目光。

他怕极了，真的，怕极了。

林若看着他那副憔悴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她还在房间里，要是不行，你就走吧。”

黎恩祈起身，迅速的上楼，等他站在了秦牧歌的房间门前时，那急切酝酿的勇气，此时却怎么都动不了手。

手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还没等他敲门，房门却从里面打开。

“小歌儿——”

黎恩祈声音哑然，贪婪的看着小牧歌。

秦牧歌却像是很惊讶他在一样，“黎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语气，她的表情，她的所有的反应，都很平常，但是，这却让黎恩祈心下越发的慌乱起来。

“我——”

“你没休息好？怎么了？”

她看着黎恩祈憔悴的模样，小眉头稍微皱了下，“黎哥哥，要是没事儿，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小歌儿，你不生气？”他惊讶的问，眼睛反复的在小牧歌的脸上找寻着某些不一样的神情，可是却徒劳无功。

“生气？为什么？”

秦牧歌疑惑的挑眉。

“昨天的事儿——”

黎恩祈的话塞在嘴边，看着小牧歌那冷静眼眸，竟然多了些什么。

他看不明白，是真的看不明白。更看不明白，此刻的秦牧歌，在想什么。

“黎哥哥，没有什么好生气的。你紧张什么？”

越过黎恩祈，她往楼梯的方向走过去，而黎恩祈也跟在她身后，一步步。

“妈妈，”

林若看着女儿下楼，平静，冷静，淡然，而身后的黎恩祈却依旧心慌害怕。

“牧歌，起床了？你们谈了吗？”

“谈什么？看看黎哥哥这憔悴的样儿，看起来好像世界末日要来了一样。他现在应该回去休息，我们还能有什么好谈的？”

秦牧歌坐到母亲身旁，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头靠在林若的肩膀上，然后看着黎恩祈那欲言又止，又道：“黎哥哥，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今天还有很多作业没做完呢，可没时间陪你玩儿了。”

黎恩祈始终眉头紧锁，再看向林若，她也出口，“恩祈，你还是回去吧。”

最后，黎恩祈还是离开，而秦牧歌始终都没有任何别的话。

待黎恩祈离开，林若才开口，“牧歌，你看到了什么？”秦牧歌闷不吭声，一直没有回答。

林若只能将事情想到最糟的程度，也许，这对黎恩祈来说，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的一些不能让牧歌看到的画面，被她看到会怎么样。牧歌一直被他们保护的很好，而她的性子，也从来不会有多余好奇心，他们很放心。可是，似乎他们还是预估错误了。

“妈妈，黎哥哥很多女朋友吧。”

“那不能说是女朋友，恩祈很受女生欢迎。”林若只能斟酌着说着。

若是其他的男孩子，他们会讨厌，可是，黎恩祈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的小毛病他们是知道的，而他们也并不着急，爱情这回事儿，不是说来就来的，他们这些大人没有开口教育他，是知道这种事情只有亲身体验，他们不能做什么干涉。

可是，这样的体验，这样的自己成长体会，终究是要伴随着伤害的。

“他也没有拒绝。”秦牧歌替母亲说了后半句话。

林若轻叹了声，“你们还年轻，成长中又没有什么波折。也许，当你在爱情中体会到痛的时候，那就表示，你离真正爱情不远了。”

秦牧歌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她回道：“妈妈，我现在还不需要爱情。爸爸说的对，我还小呢。一切都还太早。”

是真的太早了，秦牧歌觉得，自己何必烦恼呢？

“是啊，你还小。”林若笑了笑，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打算告诉爸爸吗？”

这件事情，秦夜还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恐怕黎恩祈比厌恶的更重了。

“顺其自然。”

秦牧歌丢下这四个字，便起身，“妈妈，我的物理真的不行了。给我找个家教吧。”

“行，这事儿我会找你爸爸说的。”

看着女儿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林若已经开始替黎恩祈担忧了。

看来，恩祈日后的等待会更加的漫长了。

从这之后，一切好像又恢复了正常，而那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出现过一样，日子还照常进行，看似没有变化，那也只是表面，而实质上，黎恩祈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还是经常打电话给秦牧歌，她依旧跟他聊着，可是，黎恩祈再也没有感觉到小歌儿对她的依赖，那之前因为一个初吻而带来的进展，完全消失，甚至比之前更加的觉得，两个人的心远了。

周末，秦牧歌大部分时间在补习，她有自己的家教老师，他想跟她见个面，她也只是让他去她的家里。

这样的见面，没有了私人的空间，他虽然不爽，但也只能接受，不然他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