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曲霓美说的真切的样子,我不忍心拒绝她,我问:“马丁现在被他们带去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曲霓美摇摇头,jing神变得有些恍惚:“我不知道,那群吸血鬼肯定还会来的。”说到这里,她猛然跳过来抓紧我的胳膊,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她这一举动使我们再次成为全场焦点,备受瞩目。

我拍拍她肩膀,说:“你别紧张。”

曲霓美安定下来,低声说:“我能不紧张吗,马丁被他们带走了,他们还会回来抓我,也不知道马丁现在怎么样了。”

说着话,她的表情又变得激动起来,捂住脸不再说话。

我心里不是滋味,我还以为这事情已经结束的差不多,至少吸血鬼安定下来了,怎么又出这么码事?

我和曲霓美说几句话,途中她又谨慎的问我好几遍,在得到我确切的答案后,她这才彻底安定下来。

走出咖啡厅,看着曲霓美坐车离开,我叹一口气,这都些什么事啊。

老庄和老高他俩还在旁边游戏厅等我。

到门口,我就看见老庄和老高一蹦一跳从游戏厅出来,身后跟个大胖子,挥舞着大笤帚,口中振振有词:“滚!不玩就算了,蹲在门口猜正反也就算了,挡着我财路,来一个你俩骂跑一个,找抽呢?”

老庄被笤帚捂了两下,捂着头跳出来,骂骂咧咧的回道:“信不信我收拾你?”

老板被他的气势吓住,老庄一跺脚走过去,然后被一笤帚扫下来,翻个跟头直挺挺的撞在路边栏杆上。

老板把笤帚一横,喝道:“滚!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俩。”

老高一掏衣兜。掏出大把零钱,嚣张道:“看见没,我有钱!”

“滚!”

“就你这破地方。我还不爱来呢。”

他俩哼一声,扭头就走。

我在这看着尽量不笑出声来,看到我,俩人来了jing神。老高嚷道:“老陈,你怎么才来?”

老庄更是一把拉住我胳膊,“走。跟我们回去收拾他去,还不让我俩玩猜正反面了。”

我摆摆手:“我才不去。”

老高抓着我肩膀:“那你来干嘛来了?”

我说:“不是来打游戏吗?”

老庄道:“不玩了,这家老板不会做生意,我们俩在门口玩的好好的,你看看他那态度,活该生意惨淡。”

我看看游戏厅,平常ri这里可是人满为患。今天没多少人。

俩小青年有说有笑的进去,老庄一看,隔着老远一喊:“干什么呢,谁让你们去打游戏的?”

俩小青年一看老庄这架势,酒红sè的大刘海随风飘扬。再看看他身后的我,一转身走了。

老庄转过头乐呵呵的笑:“你看,这破地方,都没人愿意进去。”

我木纳点点头,难怪人家老板火气大,来一个你吓跑一个,人家能不挥舞大笤帚撵人吗,你俩够能得瑟的,够无聊的。

老高笑着看一会,看到我的手,惊呼一声道:“哎呦老陈,你手怎么了?是不是被人给砍了?”

我把手一缩,说道:“瞎说什么呢,我这手是和玛丽露。梦莲伯爵决斗时候弄伤了。”

老庄吃惊道:“玛丽露。梦莲?谁啊这是?怎么还是个外国人,欺负到你头上了?”

“是不是那几个洋鬼子法师?”老高一皱眉头,瞪眼看着我,“他们找你寻仇来了?”

“不是,是吸血。西街的一个老头,狠着呢,玩了一手好太极剑,我跟他比试,空手夺白刃,让剑刃划了一下。”

我没敢告诉他们是吸血鬼,要不然就他俩这尿xing,肯定叫嚷着又要去拯救世界,看他俩最近这么闲,我更不能说实话。

老庄说:“你真闲。”

我再闲也没你俩闲啊。

老高赞叹道:“这老头挺厉害啊,居然能伤得到你,你放心,再过个十几二十年的,他老得动不了,我们俩跟你一起去寻仇。”

我拍拍脑门,他俩还有事没事,没事我可回家吃饭去了。

跟着他俩靠在栏杆上闲扯半天,吓退无数个企图贸然进入游戏厅的人后,天sè黑了,那个胖子老板骂骂咧咧的出来,我们人多,他没敢过来,锁上门就走了。

老庄看他离开,吐口吐沫:“呸,这就走了,还是咱们耐xing大啊。”

“明天咱俩还来。”老高说,“太嚣张了,我有钱,咱们明天坐在他门口吃烤地瓜,就是不进去,让他知道潜在客户流失的痛苦。”

我默默地不说话,明天你俩再叫我出来,我绝对不出来啊,没见过这么无聊的。

“嘿嘿,他走了。”老庄撩开袖子看看表笑道,“天这么晚了,咱们玩玩去啊,去唱歌啊。”

我在他眼前扬了扬被包得厚实的手,“你们去吧,我不去了,回家养伤。”

他俩没再说什么,看着他俩走了,天sè完全黑下来,我一转身准备回去。

夜幕降临后,街上就没有多少行人,白天的熙攘喧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夜晚空荡的街道,路灯孤独的站立在道路两旁,可能是最近太劳累,加上伤口的隐隐的疼痛,神经疲惫,我看得有些昏沉。

夜黑风高,百鬼夜行,如今街上静得连个鬼影都没有,鬼都不出门,街上的气氛是多么的诡异。

冷飕飕的小风吹着,我的jing神不至于恍惚,奇了怪了,走在街上,我怎么会有种想要睡觉的感觉呢。

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深情呼唤我,一直回荡,缠缠绵绵不绝于耳:“回家睡觉~~~”

我揉揉眼皮继续走,脑子里被喊得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回家,睡觉。”

没走两步,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打个jing神清醒过来。怎么回事,这是被催眠了?

“大哥,要碟吗?”这个声音把我从恍惚的边缘拉回来。

我掏掏耳朵。看着角落yin暗处被我扣翻的垃圾桶,声音就是从这传出来,忽高忽低:“大哥,要碟吗?”

嘿。那个大兄弟还没走啊?

我过去踢一脚垃圾桶,他在桶里没什么反应,只是一个劲的说:“对暗号啊。”

我踢倒垃圾桶。他从里面滚出来,头趴地上,打着呼噜,“大哥,要碟吗,暗号…”

够敬业的!我蹲下身仔细看他,在他身上摸两下。摸索出个工作牌,银灿灿的小牌子,标着暗红sè的字。

上面写:灵异处。

我仔细皱起眉头看他,他是灵异处的?他找我干什么来了,还要对暗号?卖情报的?!

我晃他两下。他睡得挺沉,吧嗒吧嗒嘴,嘀咕着:“你快对暗号…”

我一乐,还对暗号呢,你也不怕冻死在街上,我又晃他几下,用尽力气,还是不见他睁眼。

睡得这么沉,李天二在就好了,以前上学自习课犯困,只要他一脱鞋,全班立马有jing神,妖邪退散,蚊蝇止步啊,连校长都得捂着鼻子站在我们班级门口张望。

我掐着他鼻子,过了好一会,他这才睁开眼打量我,我冲他一笑,他打个哆嗦猛然站起来抱住胸口:“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反应倒是大,我对你做什么了,我品味有那么差吗,这人太拿自己当回事,要不是我怕你冻死在大街上,我才懒得管你。

他在那狐疑的看我一会,我见没什么事了,转身就走。

“糟糕!忘了正事了!”他在后面一喊,“大哥,你先别走…”

我回过头:“我不要碟,我也不知道什么暗号,你灵异处的吧,有什么事赶紧说,你不说那就拜拜了您那。”

我正说着,一道车灯光照过来,一辆小轿车停在我身后。

一个戴口罩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这个卖碟的灵异处男人见势一闪身过去。

我仔细打量刚来的这个人,眼熟。

男人开口说话:“你这个球货,你在这里墨迹半天,怎么还没把他叫过来。”

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我知道他是谁了,朱立业!这是朱立业想找我?神神秘秘的,我哪知道是他。

戴帽子的男人挺委屈:“他不对暗号。”

朱立业骂道:“你确定了是他还对什么暗号?”

我笑着看他们,朱立业向我一招手,眼神严肃:“陈先生,你跟我来。”

我没多说什么,上了朱立业的车。

朱立业开车带着我在街上遛,围着市区转了好几圈,没见有停车的意思,我问道:“朱立业,啥事啊,你连车都不敢停,赶紧说吧。”

朱立业咳一声,凝视前方,低声问我:“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掏掏耳朵,换个姿势坐好,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朱立业说:“整个城市在夜晚都陷入昏睡。”

我仔细听着他说话,朱立业又说:“姓金的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还有前几天吸血鬼酒吧内藏匿的吸血鬼伯爵死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也许你没发现,但是灾难开始了。”

他这话说得骇人听闻,有些造谣的嫌疑,我jing觉道:“你在说些什么?”

朱立业瞄一眼后视镜,像是在看什么,半饷才开口:“那个吸血鬼酒吧宣扬加入吸血鬼就可以得到永生,不少人甘心沦为吸血鬼,我早已经注意到那里了。”

我没说话,只是听他说:“最重要一点,北河市这里隐藏着一个秘密,命盘石就在这北河市的地下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