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钻出了黄海大道,在郊区疾驶。谢若雪惬意地理了理头上的一绺乱发,看着司机座旁的谢永新一笑。

谢永新问:“我们这是去哪?”

谢若雪:“去我住的狄云山别墅!”

谢永新故作紧张地四处看看:“你那位天哥知道了不好吧?”

谢若雪白了他一眼:“摄影师,看来,你知道的小道消息不少啊!”

谢永新:“在这里当然得机灵点,不然掉了脑袋都不知道是谁砍的!”

谢若雪:“哪有那么严重,有你老姐在,保你全尸!”

谢永新:“别他妈开玩笑!”

谢若雪:“谁和你开玩笑?

谢永新:“我浑身都快憋出病来了!”

谢若雪:“正好,我浑身也快憋出病了,我们是同病相怜!”

谢永新:“姐姐,拜托,你就不能谈点正经事?”

谢若雪:“在雅馨苑别墅处理了一天正经事,回家了还要再谈正经事,谁受得了!”

谢永新:“我看你是疯了,还是送我回我那儿吧!我可不想陪着你疯。”

谢若雪:“刚才我们不是都谈定了去我那儿吗?”

谢永新:“我们什么时候谈定了?姐姐,您这会毁了我的!”

谢若雪:“我只会成全你,哪会毁你?”

谢永新不吭声了。其实,他早就想去狄云山别墅看看了,又担心别墅里人多,去得太勤了,传出去惹人非议。

谢若雪说:“你放心,今晚上去我那儿没有任何人敢嚼舌头,因为,我还请了两位客人,女军师刘静和准驸马王喆,我们共进晚餐。在他们到之前,咱们有一段短暂的机会,只不过是利用点时间差。王喆在刘静处做客,我通知他们七点到,还有一个小时!”

谢永新:“你真是个疯子!他们提前到了怎么办?”

谢若雪轻轻一笑,胸有成竹:“我保证,不会的,他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文明人!”

谢永新无语。

谢若雪将车开进了狄云山别墅的车库,然后把钥匙扔给出来迎接的保姆陈妈,和谢永新走上台阶。

在客厅,陈妈向她汇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王喆和刘静还没到。谢若雪说:“他们到了就通知我。我把这位谢永新先生接来了,他是我的堂弟,一位杰出的艺术家。现在,我想请他去二楼鉴赏我的一些收藏品,没什么特殊的事情,晚餐前不要打搅我们!”

“好的,小姐!”陈妈说。

谢若雪大摇大摆地领着谢永新上了二楼。

二楼上有八间房,客厅、办公室、书房、健身房、收藏室和三间卧室。橡木地板上铺着名贵的从日本运过来的地毯。客厅的墙上,挂着三幅十六世纪意大利著名画家尼采奥格的油画,在艺术市场,他的任何一副油画的价值都在五百万美元以上。谢永新自然识货,做出惊羡的样子一幅一幅仔细研究、品评。谢若雪亲手给他沏了茶水,递到他手里,自己则进了同客厅相通的卧室。

谢永新知道,此处不仅是谢若雪的下榻处,也是莫道天的第二居所。别墅四周,到处可见牵着狼狗遛弯的便衣保安,监控系统二十四小时不间歇运转,称得上戒备森严。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知道这个别墅的准确位置和住着什么人,也是此行的重要收获。

他明白,要想偷偷潜入这栋楼来窃取秘密资料,绝对是不可能的。现在是个机会,正好可以趁谢若雪不在走进与卧室相通的书房和办公室看看,凭他的敏锐,肯定有大的发现。但是,谢若雪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来,如果引起了她的怀疑,以后可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是冒险还是等下一个更好的机会?他正思忖着,还没来得及做出决定,谢若雪就出现在卧房门边,向他招手,要他进去。

谢永新刚走进去,门,就被谢若雪从身后关上了。

她已经除掉了衣衫,看样子是刚洗了澡,冲了冲身上的汗渍,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在卧室昏黄的灯光下,她浑身洁白,**高耸,双腿丰腴,浑身散发出撩人的风韵。

她睨视着谢永新,用勾魂摄魄地声音问道:“艺术家,你是识货的,不妨看看我这件藏品,值多少钱?”

谢永新只好放下别的念头,一心应付这个送到嘴边的尤物:“美妙绝伦,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谢若雪开心地大笑:“既然你这么识货,我就分文不取,馈赠给你!”

谢永新后退一步:“姐姐,这太疯狂了,我们是在玩儿火!”

谢若雪满不在乎地说:“我是在狼窝长大的人,比你更清楚,什么时候可以玩火,什么时候得循规蹈矩。我们还有四十分钟!艺术家,你还愣着干吗?时间是很宝贵的……”她手一松,系在腰间的浴巾掉在了地毯上。

看着女人惹火的酮体,谢永新觉得浑身热血直涌,大腿间已经支起了帐篷,他猛地抱起她,将她仍在那张宽大的**,三下两下扒掉自己的衣服,饿虎扑食般扑了上去,女人咯咯笑着,弓身相救,两个人迫不及待地融为一体……

结实宽大,制作精良的柚木床发出低低的嘶吼声,**的一对男女同时进入了疯狂的……

半个小时后,他们穿戴整齐地来到楼下的客厅,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刘静和王喆还没到。外面,天已经黑了。

谢若雪穿着从巴黎定做的紫色法国绸晚礼服,显得楚楚动人,只有谢永新能从她的脸上发现纵欢后留下的疲乏。

她对着他一笑,意味深长地说:“谢谢我的好弟弟,今晚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谢永新微笑着看她,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微笑很有魅力。

谢若雪说道:“我这一生遇见过不少男人,不少出色的男人,但我要说,摄影师,你是最棒的!”

谢永新早就意识到,秘密笼络住谢若雪,对自己完成使命具有重要的作用。他说:“姐姐,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疯狂又最迷人的女人,但我们只能到此为止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若雪说:“你放心,这永远是我们俩的秘密。我是个有脑子的女人,绝不会自找麻烦。今后,不是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我绝不同你上床!”

谢永新说:“我们恐怕再也没有共度爱河的机会了。我不愿意无所事事地呆在这里,我想还是带着我的相机去各处采风,行走天下,才更适合我的性格!”

谢若雪反过来安慰他说:“好弟弟,我知道,你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我更理解你的心情。几天前,我曾在社团的碰头会上提出,把你分到我的手下办公,作我的副手,主管社团的日常事物和对外联系,可是,被天哥否决了!”

谢永新说:“谢谢姐姐的提携,看来,我确实不适宜再留在这里,但我会永远记住你对我的好意!”

谢若雪急切地说:“不行,你必须留下来,为了我!”

“为了你?”谢永新装作茫然不解。

谢若雪说:“对,为了我。我什么都不缺,只是缺少爱。我爱你,也需要你对我的爱。别那么看着我,我讲的是心里话。我没那么多贞操观念,你也没必要对已经发生的事感到不安。相反,我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我可以帮你,你也可以帮我。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想成就一番事业,我们的事业!你明白吗?你的身份和你的位置,对我们的事业有很大的帮助,答应我,不要离开这里,好吗?”

她热烈的倾诉使谢永新无意中又获悉了家族一个秘密:这个女人想取何婉茹而代之。站在他的立场,只要能摧毁这个黑色团体,这没什么不好。何况,谢若雪的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迷人的女人。她那不同凡响的行事和不同凡响的zuo-ai,都令他对她刮目相看。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必须征服她,利用她。

但是,何婉茹……他心里忽然掠过她以前清纯活泼的样子,如果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他要如何面对她?然而,这种念头在在他的脑海中存在一瞬,只是一瞬,便消失了。

谢若雪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谢永新:“我想,我真的被你迷住了。好,我不走!”

谢若雪说:“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会留下来的。摄影师,为了我们的爱能长久,很可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会在公开场合和你保持距离,疏远你,冷淡你,明白吗?为了我们的将来,必须熬过这段日子!”

谢永新:“我能理解!”

谢若雪:“作为对爱我的回报,你没事的时候盯紧何婉茹,她今后在干什么,在哪里,你知道的话随时告诉我!”

谢永新:“恐怕,莫道天先生不会让外人知道他女儿将干的许多事情!你都不知道的我更不会知道!“谢若雪:“我会想办法把你安插在她的身边,这样你我都方便了!“谢永新按下心头的惊讶和喜悦:“好吧!”

他们之间,谈妥了一笔交易,或者说勾当。

谢若雪说:“如果天哥要分配给你做事,首先一定让你手上沾点血腥味!”她看了一眼谢永新惊诧的眼神,继续说,“然后,他可能让你去帮何婉茹,或者做刘静的助手,或者,去张行的直接行动组织!”

谢永新似乎被吓住了:“不可能吧?我可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谢若雪高深莫测地说:“那你就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