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雅馨苑别墅,一片宁静。

王喆醒来下楼,发现莫道天已经起床了,穿着猎装和靴子,正要出门。

“莫叔叔好!”王喆礼貌地打招呼。

“恩,你好,睡得还习惯吧?今天上午我要出去一下,你和婉茹在家,好好养养精神,有兴趣就在附近转转,下午她要跟我出门,今晚,还有为你们举行的盛大舞会!”

“莫叔叔,不然我跟您一块去吧!”

莫道天说:“不,在举行婚礼之前,你还不算莫家的一员,何况,你和婉茹也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关于她的决定,和你也有关系,你们好好谈谈,以后就不好反悔了!”

王喆知道,这个黑道大哥对自己还有戒心,便也不强求,二人含笑道别,王喆看着莫道天走出房间,带上门。他走到窗边往外看,别墅外,一辆越野车开道,一辆防弹车随后,陆陆续续地上去好多人,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可是,除了汽车的轰鸣声,一点嘈杂的声音都没有,看得出,莫道天的随从都是训练有素,或是身经百战的好手。几分钟后,两辆车都消失在别墅外面的山道上。

雅馨苑别墅又沉浸在一片宁谧之中。

何婉茹在另一个房间,还没起床,王喆已毫无睡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一支烟。他没有烟瘾,只是偶尔抽几只,有时候,吸烟能帮人思考些问题。

他能感觉到,莫道天很宠爱何婉茹,也很看重这个女儿,他正在培养她,磨炼她的性格,想有朝一日能将莫家的权杖移交给她。

对于何婉茹,这是一次人生的重大转折,一次非同寻常的幸运。留在他的身边做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明星背后的支持者,或者是自己成为电影明星,在闪光灯下度过一生,和进入莫家渐渐学习执掌庞大的经济帝国,无疑是天壤之别。

王喆替何婉茹庆幸,同时也为她担心。太多的幸运会成为一种重负,会把人压垮,她的肩膀未必承受得起。何况,巨大的财富往往潜伏着巨大的危险,何况莫家走的本来就非正道,在这条路上必定会遭遇许多可怕的敌人,她能对付吗?

但这两天,他看得出,何婉茹似乎已经没有了这种担心,她雄心勃勃、踌躇满志,摩拳擦掌,做足了准备要大干一场。也许,这就是骨子里的不安分在作祟,是作为莫家人的血统使然,又或许,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王喆又想到自己,自己喜欢这种生活吗?无疑,作为一位客人,在这里旅游观光,被敬为上宾,做短暂的休假无疑令人心旷神怡。但长久过这种生活,日子久了一定会很乏味。莫道天酷爱这里,他很理解,因为这是他用泪和汗拼杀出来的天下,甚至还流了不少血。但是,他和何婉茹都没有在这里共同挣扎,共同拼搏的经历。尤其是他,不过是一位匆匆过客,如果让他选择,他宁可选择银幕上的人生,宁可老老实实地做自己的电影明星,接受千万个粉丝地崇拜和尖叫。至少,作为一个农家子弟,能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不愿意轻易放弃。

还有一点,也让王喆不能忍受。这段时间,从北京到安星,从安星回到北京,又从北京到秦城,从秦城回到北京,十几天的功夫,他和何婉茹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几个小时。在酒店里、飞机上、别墅里,他们都是分房而睡,而且,从来没有私自接触的机会。这么长时间,他们就没做过爱。

在飞机上,他曾经实在忍不住,悄悄地到她的房间去逗引她。何婉茹居然没有回应,她只是对他满含歉意地说:“喆子,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累了,这几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从身体到大脑,我还没有真正地休息过!改天好吗?”他只好装作自己也无所谓的样子,陪她说了会儿话,又悻悻地退了出去。

是的,何婉茹的可能已经全扑在了将来要面对的生活上,投入了她将要继承的经济王国中。莫道天给她的是一片含金的沼泽,这片沼泽吸尽了她的精力和。可她忘了,自己是一个女人,而且,身边还有一个深爱她的男人,他还有**,如果让他这样一直和她在一起,却什么都不能做,他一定会发疯的。

正因为如此,王喆在莫道天终于走出他的视线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抓紧时间和何婉茹在一起,一个吻,一个拥抱,一次疯狂地造爱。每当想到这点,他的心里简直都要长出草来。

王喆想马上去走廊尽头何婉茹的房间,但是,他知道这个别墅到处都是眼睛,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他看,他还是得克制自己,以免落下什么话柄,对他,对她,都不好。没办法,他洗漱完毕,只好很绅士地在餐厅等何婉茹下来一起用餐。

她终于下来了,他过去给她一个拥抱,透露出自己鼓胀的**信息,她感觉到了,轻轻地推开他,示意了一下旁边有人,便在餐桌旁坐下。他们边吃边聊,外面天气很好,阳光灿烂。

何婉茹提议:“我们出去逛逛,怎么样?这里好像有好多森林公园和牧场。”

能逃出这座让人窒息的城堡,王喆当然乐意。

有眼力的随从很快叫人找来两匹纯种蒙古马。

“两位如果会骑马的话,骑马出去比开车要好玩得多!”他讨好地看着王喆和何婉茹。

“当然会!”两人相视一笑,换上一身利索的衬衣、马裤,上了马。

“王先生,您可得照顾好小姐啊!否则,先生会怪我们失职的!”

王喆点了点头,握住了缰绳。

何婉茹笑道:“我不会出事的,莫先生也不会怪你们的!”

他们信马由缰,缓缓离开了雅馨苑别墅。

前面是一大片经过间伐的次生林,胡桃木,枫树、杉树和白杨树,看上去生机勃勃,空气清新得令人陶醉。

何婉茹由衷地赞叹道:“真美啊!”

王喆揶揄地问道:“这里有在市区呼吸不到的新鲜空气,有在繁华都市见不到的茂密森林,还有覆满落叶的林间小道,何小姐,是不是就想在这里了此余生啊?”

何婉茹嗔他一眼,笑骂道:“酸了吧唧的,你还成了诗人了?”

王喆在马上躬身施礼:“得到最高贵的何小姐的夸奖,本诗人感到不胜荣幸!”

何婉茹扬起手中的缰绳,向王喆脸上打去,王喆一闪身躲过,就势下了马,牵着缰绳,跳到何婉茹的身后,轻轻揽过她的腰,和她共乘一骑。

“何小姐,本诗人都有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吹着气,满含委屈地说道。

“是吗?为什么呀!她明知故问。

“恩,你想想,一个饿了七八天的人,嘴边放着一大块喷香的烤肉,却不让吃,只能看着,你说,那是什么滋味,能睡好吗?”王喆打了个最烂的比方。

何婉茹回过身来,用拳头砸他的脑袋:

“臭喆子,死喆子,你把我比作烤肉,我看你才是饿狼呢!”

“不是饿狼,是**!”王喆一本正经地纠正。

何婉茹捏起拳头又砸过来,王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使劲把她揽到自己怀里:

“好肉肉,好宝贝,快想死哥哥了!”说完,对着何婉茹的唇狠狠地亲下去,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身上胡**着,揉来揉去。

“不行!哎,你停住,会掉下来的!”

何婉茹一边反抗,一边大喊,所幸四周无人,她的喊声逐渐低了下去,身子也慢慢软下来,整个人几乎都瘫倒在王喆怀里。

两人这样漫无目的地在森林小道上走了两个小时,太阳渐渐升上了正空。

“我们回去吧!”何婉茹红着脸提议。

“不!”王喆指着森林深处隐约出现的一幢狩猎屋,在她耳边满含深意地说,“我们过去看看,好吗?”

何婉茹瞥了他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他们牵马离开小道,走了一两千米,才来到林木掩映的狩猎小屋。这是一幢用木棒垒起的小屋,屋顶离地面很高,虽然看上去很久没有住过人了,仍然显得很干燥。

王喆拴好马,环视了一遍寂然无声的大森林,牵了何婉茹的手,走了进去。

木屋里光线暗淡。

他揽过她的腰,在木**坐下来,不停地吻着她的耳根。她呼吸急促,眼波荡漾,紧闭着双眼,任凭他恣意挑逗。他把手放在她耸动的**上,喃喃地说:“丫头,想死我了……”

说完,他再也控制不在了,猛地拉下她的裙子,伸进她的两腿之间,她那里已经湿得不成样子……

他把她平放在木**,毫不犹豫地解开她的衣服,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呻吟着倒在窄小的木**,木床“吱呀”一声响,似乎不堪重负,但,很快,又被别的,更激烈,更诱人的声音所代替了……

一个小时后,一对青年男女从森林深处的一间小木屋双双走出来,脸上和步伐都写满疲惫,嘴角却都荡漾着幸福和满足的笑容。

何婉茹偎依在王喆怀里,低声恳求道:“喆子,留下来,不要走,在这里帮帮我,我离不开你!”

王喆动情地说:“如果要在你和演戏之间选择,我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不论多么困难,我都会在你身边,不过,我要对麦嘉爸爸、同事、影迷、粉丝都有个交代!”

“恩,我知道,不急,也不在这一时!”

他笑着亲亲她,他们愉快地谈笑着顺着原路回返。

中午,两人回到雅馨苑别墅,胃口都特别好。午餐后,莫道天回来了。他对女儿说:“下午跟我出去,我们父女需要有时间彼此了解和适应。我想知道我有一个怎样的女儿,你也应该了解你将要面对一个怎样的世界!”

“喆子能去吗?”何婉茹恳求地看着莫道天。

“他先留在这里休息,到该去的时候,自然会让他去的。”莫道天断然道。

王喆知道他对自己还持保留态度,毕竟没有结婚,还不是莫家的人,便没吭声,只是鼓励地看了何婉茹一眼,用眼神告诉她他会在这里等她,不要害怕。

何婉茹点点头。

王喆回房间休息,别墅外,何婉茹穿着猎装和皮靴,一副英姿飒爽地样子,跟莫道天钻进一辆汽车,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