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公张子庭死了以后,谢若雪几乎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和以前的**不羁相比,现在与莫道天的同居,她自认简直称得上冰清玉洁。莫道天毕竟五十多岁了,在xing生活上,常常力不从心,这使她有一种时而在油锅上煎熬,时而在深渊里挣扎的感觉。她总是违心地满足他,自己却时常感到很空虚,很失落。

她是护士出身,心里很明白,这样憋久了,迟早会憋出病,得想办法释放。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找身边的人,那样要担太多风险。最好的办法,就是打谢永新这种匆匆过客的主意:今天纵情风流,明日天各一方,从此不相往来,只留下一段寻欢作乐,纵饮爱泉的美妙回忆。所以,她放下尊严,很主动地找上门来,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谢永新终于衣冠楚楚地走出卧室,他对谢若雪歉意地笑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对不起,谢小姐,让你久等了,我这儿只有这个。”

谢若雪很洒脱地接过来,打开,仰着脖子一口气灌下去。

谢永新颇有意味地看着她由于酒精的作用突然红起来的双颊,自己也拿出一罐啤酒一饮而尽。

“作为一个摄影师,你肯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谢若雪没话找话地问。

谢永新仍然笑一笑,不置可否。

“是不是会碰到好多Lang漫的故事?”

“也许吧!但那已经成为过去,人不可能靠回忆Lang漫的故事来打发时光。”谢永新若有所思,望着远方出了一会神,又打开一罐啤酒,放到嘴边慢慢地喝下一口。

谢若雪拿过来,就着他的唇印,轻轻地啜一下。他有点惊讶地看着她,她对他满含深意地一笑。

接下来是一段令人心醉的沉默,他们用眼神交流,彼此对视,顾盼生辉。

谢若雪发现,谢永新的双眉很浓,眼睛很亮,眼波仿佛深不可测,但看上去很多情,脸颊和下颚显示出某种坚忍不拔而又随意洒脱的个性,显然,他很有魅力。

谢若雪看着,突然感到脸热心跳,忍不住吃吃笑起来,笑声充满磁性和诱惑,比在露天吧台相见时的冷傲更为迷人。

她身穿昂贵的印度绸衬衣,绸子是鹅黄色的,不仅衬得皮肤白皙,而且分外性感,双ru挺拔,丰满得像要撑破衬衣,纤细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显示出无以伦比的身份和超凡脱俗的气质。

从她迈进这房间的一刹那,阅尽沧桑的谢永新就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但他不愿意主动,更想被动一点,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他上下打量她一眼,貌似随意地赞叹:

“谢小姐,你比那天还要漂亮,还要迷人……”

“是吗?你也很有魅力……我对你的职业很好奇,摄影师。”谢若雪不敢耽误太多的时间,见对面的男人迟迟不肯献殷勤,她只好主动出击了。

“你不是想照相吗,现在就满足你的愿望,不过,我不喜欢你用照相机!”

谢若雪从沙发上站起来,拉起谢永新的手,走向卧室:“走,我们去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更适合你展示艺术天才的地方……”

她用脚后跟碰严卧室厚重的木门,又拉严窗帘,刺眼的阳光马上被隔断在外面,卧室里变得朦朦胧胧,一片温馨暧昧的情调。

她蹬掉高跟鞋,仰面躺在**,裤衫翻卷起,露出丰美的datui,rufang正在不安分地颤动,她没有说话,向谢永新飞来的眼波。

谢永新感到一种不可遏制的冲动,他上前猛地将谢若雪搂在怀中,手忙脚乱地剥掉她的衬衣,头深深地埋到她的shuangfeng间。谢若雪一边狂热地回吻,一边帮他宽衣解带,很快,两个人搂抱着呻吟着倒在**……

连接两次暴风骤雨般的疯狂zuoai,双方都感到空前的满足。谢若雪疲乏地偎依在男人身边,娇嗔地说:“摄影师,你可真是个……艺术家……”

谢永新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那你呢?你就是个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说完,他仰靠在床头,摸出一支烟点上,很惬意地吸了一口,闭上眼睛。

女人的双手仍在贪婪地爱抚他的肌肤:“你这次是长驻北京吗?”

“不,这是报社给租的房子,过一段时间我还要去坝上采风。”

“什么时候走?”

“大概半个月以后吧!”

“那还回来吗?”

“当然……”

“真想和你一起去,感受大自然,感受无忧无虑自由快乐的生活,可惜,唉!”

谢若雪叹了口气,神色暗淡下来。

“恩,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份不同一般,你先生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

“什么生意?”

“什么都做!呵呵。”

“他,怎么样?”

“你指的是……”

“什么都指。”

“事业上很厉害,如日中天;zuoai上很糟糕,如日落西山!”

“……”

谢若雪见谢永新开始沉默,健壮的身体一起一伏,挂着晶莹的汗珠,不禁心潮翻涌,又来了兴致。她本来就是个精力旺盛的女人,和莫道天一起过久的禁欲,一旦开闸,就犹如滚滚洪涛般不可遏止。一阵莫名的渴望袭来,她附在谢永新的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然后嘻嘻笑着把脸伏在他的胸膛上,用手指轻轻在他的皮肤上画来画去,却不好意思再看他。

谢永新疲乏地苦笑道:“亲爱的,我们已经是两场大战了,您饶了我吧……”

“别说泄气话,艺术家,我敢肯定,几分钟以后,你又是一头雄狮猛兽……”

说完,她翻身坐起,横跨在他的身体上,用性感的双唇一点一点地亲吻他,慢慢地向下,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