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东升坐在办公室,坐立不安,他给老婆蓝苑黎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以往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每次他的电话拨过去了,苑黎就第一时间接了,可现在……

下班了,冉东升第一次准时出了警察局的门,急匆匆地开车回了家,一进门,他就满别墅地寻找蓝苑黎,当看到妻子和妈妈一起在餐厅里说话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爹地,妈咪给我买的爆米花。”萌萌最爱爆米花了,她举着爆米花,向冉东升显摆着。

“好,妈咪买的好。”

冉东升抱着女儿进入了餐厅,一切看起来十分和谐,他悬着的心放下了,可能是他多心了,蓝苑黎怎么可能有其他男人呢,他就是苑黎的一切。

晚饭后,萌萌睡了之后,蓝苑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冉东升已经洗完澡坐在了床边。

“今天没去做康复治疗吗?”

“去了。”蓝苑黎的语气有些冷淡,让冉东升有些不舒服。

“腿怎么样了?好像能走了。”

冉东升盯着蓝苑黎的腿,她不敢能走了,而且活动也自如了。

“坚持的结果。”蓝苑黎的脸上闪现了一抹微笑,她看着洗浴间的门,笑得有些神往。

“哦。”

一向喜欢多说话,腻着他的女人突然话很简短,没有像以往那样扑上来,蹭着他,让他有些不习惯。

“我洗澡了。”蓝苑黎推开洗浴间的门走了进去。

“我帮你,你的腿……”

冉东升的话还没等说完,洗浴间的门就关上了,他帮她洗澡洗好了好几年,可现在却不用了,他突然觉得好像失去了一个什么权利一样。

蓝苑黎好了,不再需要他抱着她进入洗浴间,不再需要他帮她洗澡,更不需要他将她抱出来。

目光凝视着洗浴间的门,冉东升良久地发呆着。

蓝苑黎洗好了,扶着房门走了出来,虽然腿已经恢复了,但她还是不能快速走动,要慢慢适应现在的状况。

“我扶你。”冉东升下了床,殷切地伸出手,想扶着蓝苑黎。

苑黎却轻轻地推开了他,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床边,抬脚上床,拉上被子,躺了下来,给了他一个无声的脊背,有些痛,一旦痛到心里,就会结疤,冉东升自然不明白这种痛的深意。

冉东升呆站在原地,良久才回到了床边,表情很尴尬。

“没想到,你恢复得这么好了。”

走到了床边,冉东升俯下身,发现蓝苑黎已经闭上了眼睛,她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淡淡香气,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冉东升想说什么,却觉得难以开口,在床边躺了下来,他有种被排斥,疏远的感觉。

“你最近……有点变了。”

“我没变,是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想明白,现在终于明白了。”苑黎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落寞。

“什么明白了?”

冉东升皱起了眉头,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很简单的关系,生活也不复杂,她需要明白什么。

冉东升不想旧话重提,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还差剩下的多少年不能过吗?爱情不一定是人生的全部,但家庭的责任却高于一切,他不想和蓝苑黎这样僵持下去,于是伸出手,想抱住蓝苑黎,可看到她如此坚决的冷漠,动也不动一下的脊背,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冉东升默默地躺在了苑黎的身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那个曾经围着他转,老公长老公短叫着的女人不见了,他感到有些空虚。

躺了很久,冉东升忍不住了,他转过身,还是伸手搂住了蓝苑黎的腰。

“我们……”

“我累了,想睡觉。”蓝苑黎拿开了冉东升的手。

“那,那好吧……”s1m1。

冉东升无奈地将手放了下来,仰面躺下,良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冉东升醒来的时候,发现蓝苑黎已经离开了,身边的位置空空的,很整齐,就好象她昨夜根本没有在这里睡过一样,平时她都喜欢睡懒觉的,早晨搂着他的手臂拉都拉不开,现在是怎么了?冉东升严重有点接受不了。

他穿好了衣服,匆匆地下楼,发现蓝苑黎也不在楼下。

“妈,苑黎呢?”

“一早说,去和朋友学插花,走了。”

“走了?”

冉东升皱起了眉头,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样走了?以前的蓝苑黎总是等冉东升上班之后才会离开别墅,一无比双眷恋的目光凝视着他的背影,可这个早晨,那深情的双眼眸突然消失了。

心烦意乱地吃了早餐,冉太太开口了:“苑黎的腿好了,你抽空带她和孩子到处玩玩,从结婚到现在,因为腿的缘故,她很少出门,一定很憋闷的。”

“我知道了,我会抽空休假,带她和萌萌出去玩玩。”

冉东升觉得妈妈说的很有道理,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和苑黎沟通一下,恢复到以前的那种生活,她现在冷冰冰的,让他感到很恼火,也很担忧。

到了警局,冉东升分配了任务之后,坐在办公室里,拿着女儿的照片摆弄着,萌萌的眼睛很像她的妈咪,乌黑发亮,带着一点点的调皮,似乎在撅着嘴巴说,爹地又爽约,没有给她买爆米花。

作为这个家庭的成员,家里的男人,冉东升知道因为蓝玄夜的威逼,到现在他仍觉得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伤害,所以对这个家,他的心里有着一层难以挥去的阴影。

“你不就是想要我和你结婚吗?你还想要什么?”

冉东升放下了照片,身体向后一仰,倚在了椅子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希望自己能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警员敲门进来。

“sir,你让我跟踪的那个男人,田文亮,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好像是一个秉公守法的公民。”警员当然不知道为什么警司要让他跟踪调查那个男人,他跟了一天一夜,加一个上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问题,决定回来汇报一下。

“说说,我想听听田文亮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yes,sir。”

警员做了下来,拿出了本子,将自己记录的都念了下来。

“他好像在休假,早上先去公园散步,然后去插花学校……”

“插花学校?”冉东升睁开了眼睛,凝视着这个警员,警员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问题,这个叫田文亮的男人是开度假村的,十分喜欢园艺,到插花学校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冉东升皱着眉头,他早上起来的时候,问过妈妈蓝苑黎去了哪里?妈妈说,她去学插花了,不会这么巧吧?

“没,没什么,继续说。”冉东升深吸了口气,镇定心神继续听。

“他在插花学习停留了一个多小时,都算正常,然后一个人离开学校,去住处待一会儿,打几个电话,接着去了医院。”

“去医院?”

冉东升的反问,让警员愣住了,怎么去医院不对吗?

“是的,他去了医院,在康复中心。”

这次警员说的话冉东升没有打断,他凝神地听着。

“在康复中心,他……”这个地方记录了一点警员不敢说的内容,他挠了一下头发,好像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了,继续说。”冉东升有些不耐烦了。

“我看见他在康复中心和嫂子聊天,帮助嫂子做康复治疗……”警局里的人都叫蓝苑黎是嫂子,警员习惯性的说了出来。

田文亮竟然去了康复中心,见了蓝苑黎,还和她聊天,帮助做康复治疗,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的?说的更直白一些,他们似乎太亲密了。

冉东升的脸越来越难看了,他在尽量压制火气,希望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昨天和今天的过程几乎是一样,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警员讲解完了。

“出去!”

冉东升捏住了额头,打发走了警员,他呆呆地看着桌子上女儿的照片,竟然感到头疼欲裂,蓝苑黎去学插花,是为了见田文亮吗?田文亮去医院,是为了讨好他的妻子吗?显然,这不是什么偶遇,在警员的跟踪监视下,两天几乎是一样的。

似乎在冉东升的不经意之间,他的生活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打乱了,而他作为丈夫,却毫无察觉,不管是他忽略了苑黎,还是苑黎心中憋着怨气,冉东升都不能接受一个凭空出现,让他措手不及的男人,他猛然站了起来,拿起了衣服,出了警局的大门,直奔康复中心而去。

站在康复中心的玻璃窗外,冉东升拎着警服,眉宇紧皱,目光看向了里面,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蓝苑黎,她正在做腿部练习,修长的腿在慢慢弯曲,抬起,在训练护栏外,田文亮站在那里,面带微笑地看着蓝苑黎,那个男人的眼中带着关切。

“慢点。”田文亮的声音很轻,表情十分温柔。

蓝苑黎回过头看着他,微笑地看着他,点着头,田文亮看起来好像而一个关心妻子的丈夫……

冉东升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急速地背过身,怕苑黎转身的时候看到他,怎么会这样,苑黎和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被眼前的事实打击到了,默默地离开了玻璃窗,站在墙壁的后面,冉东升突然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中午想吃点什么?”田文亮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牛排,那个有力气。”蓝苑黎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没有了幽怨,她似乎又恢复了开朗活泼,却不是因为冉东升。

他垂了下了头,这时玻璃门被推开了,他们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冉东升马上站在了角落里,蓝苑黎由田文亮挽着,一起走出了康复中心,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冉东升感到窒息的痛楚。

“苑黎……”

他死死地抓着制服,突然感到一种震慑,他失去了一个一直爱着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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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水悠也在关注事态的变化,她希望自己的办法能够奏效,田文亮还真是精心,认真,再加上长得不赖,应该可以让冉东升好好嫉妒一番了。

可是有一个状况让罗水悠感觉越来越不对,田文亮的热情是不是有点过度了,到了让人惊讶的地步,他似乎很有时间,每天都到康复中心陪着蓝苑黎,帮她做康复训练,不但如此,还时刻陪着蓝苑黎聊天,逗她开心,甚至让她学习一些插花,手把手教她一些基本的要领,还带她去看园艺修剪……

这些好像都不在计划的范围内?

不过效果是显著的,田文亮一直鼓励蓝苑黎站起来,克服心理障碍,竟然奇迹般地站起来,还能走动了,有的时候罗水悠会产生错觉,是不是蓝苑黎和田文亮相见恨晚了,他们倒像天造地设的一对,冉东升好像是刺眼的第三者。

罗水悠有点心里没底儿了,主意是她出的,可不能弄巧成拙了,罗水悠决定和老公就这个问题好好探讨一下。

----蓝家别墅----

罗水悠沐浴完了,从洗浴间里走了出来,她的头发**的,显得十分性/感迷人,隆起的小腹在浴巾下好像抱了一个大西瓜,蓝玄夜倚在床边,撇着眼睛看着她,眼神之中透着欣赏和渴/望的光芒。

“出浴的孕妇……”

“不坏好意的眼神。”罗水悠走到了床边,蓝玄夜伸出手臂,将她拉到了身边,将面颊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我听听,宝宝要跟爹地说什么?”蓝玄夜似乎真的听出了什么,眉宇舒展,得意地笑着。

“他可真有力气,才五个月,就很拳打脚踢了。”

罗水悠抚摸着蓝玄夜的面颊,她喜欢这种感觉,她孕育着他的孩子,他怜惜地贴着她,让她感到另一种真实的接触,就好像他们已经融在了一起,部分彼此。

“我的宝宝,会一般吗?”

蓝玄夜双臂用力将水悠抱起,放在了**,然后翻身,将双臂放在了她肩膀的两侧,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目光深情地凝望着她,然后在她的唇上印上了深深的一吻。

“怎么看起来有心事。”蓝玄夜抚弄着水悠的发丝,小女人今夜的眼神之中有点小小的烦恼。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水悠的手臂勾住了蓝玄夜的脖子,嘟着嘴巴说:“我的办法好像有点愚蠢。”

“什么,你说田文亮吗?怎么会愚蠢,不知道效果有多好,苑黎可以行走自如了,都是田文亮鼓励的,那小子时间真多,天天形影不离。”

“是不是有点过头了?”水悠看着蓝玄夜,男人就是粗心,难道看不出田文亮有点不像在做戏吗?和的很的。

“怎么会,冉东升已经叫人开始跟踪田文亮了,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嫉妒真是个好东西。”

蓝玄夜得意地笑着,他喜欢看到冉东升出糗的样子,谁让放着妹妹不爱,心里偏偏装着不该装的女人。

“不是啊,玄夜,你不觉得苑黎和田文亮好像来真的了。”

罗水悠的这句话让冉东升愣住了,他当然没看出来,最近工作还忙,又要接送水悠,并没有注意到事情发想了质的变化,虽然他很疼爱妹妹,但是没有想过让妹妹离婚的,如果事情真的像水悠说的那样,就麻烦了。

“明天我去找田文亮。”蓝玄夜坐了起来,英俊的面颊浮上了一丝不安。

“我和你一起去。”

罗水悠慢慢地起身,面颊贴在了蓝玄夜的脊背上,良久地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这个麻烦希望只是他们的误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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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东升回到办公室,还不等下班,就匆匆地回了家,一进门他意外地看着了蓝苑黎,她好像早就回来了,正在客厅里插花。

冉东升脱掉了外衣,扔在了沙发里,蓝苑黎看了他一眼,还是老毛病,从来不会将衣服好好地挂起来,她站了起来,将制服拎起,刚要站起来,冉东升就拉住了她的手。

“不要去学插花了。”

“为什么,我觉得很有趣。”蓝苑黎奇怪地看着冉东升,以前他对这种事儿都是不管不问的,苑黎随便做什么,他都不会感兴趣。

“我不喜欢花。”冉东升找着借口。

“可是我喜欢,又不是给你看的。”蓝苑黎拉开了他的手,将制服挂了起来,然后回到沙发边,继续整理鲜花,一朵朵地插着。

“我想和你谈谈。”冉东升用手搓了一下脸,目光默默地看着蓝苑黎,她插得很认真,几乎旁若无人,那种专注让她的面颊上盈着一层淡淡的光晕,让她的肌肤洁如白雪,长长的睫毛低垂着,鼻尖坚挺,唇瓣微微地抿着,第一次,冉东升仔细地打量着她,他发现,自己的妻子竟然很美,难怪那个男人会那样深情地看着她。

当蓝苑黎扭头看向了冉东升时,冉东升忙尴尬的避开了目光。

“我先上楼,你一会儿上来,我有话说。”

说完,他站了起来,大步地向楼上走去。

蓝苑黎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插着花,所有的花都插完了,觉得满意了,才站了起来,漠然地向楼上走去。

卧室里,冉东升在地毯上来回走着,他叫她上楼谈谈,她竟然没有直接跟上来,而是继续插花,似乎和她的丈夫相比,插花更加重要,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房门开了,蓝苑黎走了进来。

“刚插完。”她的鼻尖冒着汗水。

“我说过,以后不要去插花了,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冉东升直接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蓝苑黎的手臂,她现在本事了,可以走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甚至出去结交男友,她当自己是单身女人吗?这么逍遥。

“不用你管。”蓝苑黎用力地甩了一下,冉东升竟然没有放开她,而是用力一拉,将她拉近了怀中。

“我是你的丈夫。”他愤怒地声明着。

“离婚了,就不是了。”蓝苑黎冷漠地说。

“我说过不离婚,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马上叫那个混蛋从你的身边滚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冉东升凶狠地说,被惹火了他,他会失控的。

“不知道你说什么?”苑黎眨巴了一下眼睛,第一次冉东升这么暴怒。

“不知道我说什么?”冉东升凑近了蓝苑黎的面颊,瞪视着她。

“对,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我只是想有自己的朋友,怎么不对了……”

“你要顾及我的尊严。”

“只是这样吗?”

蓝苑黎用力地抽着手腕,他不爱她,她为什么不可以寻找爱自己的男人,哪怕只是昙花一现也就够了,这有什么不对的。

“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

冉东升就是不松手,他直接搂住蓝苑黎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狠狠地压在了大床里,羞恼地质问着:“告诉我,那个小子碰你了吗?”

“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苑黎尴尬地缩着身体,他笼罩着她,炙热包围着她,她竟然仍能感到悸动的狂躁。

“那就不回答。”

冉东升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将衬衫扔了出去,然后拉开了裤子的裤门。

“你……”

蓝苑黎看了一下窗口,窗帘没拉,还是大白天,他疯了吗?似乎自从冉东升爱着嫂子的秘密揭示之后,他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她每次上床,都背对着他,而他每次都静静地躺着,偶尔的要求,也都被苑黎拒绝了。

“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他的,让他滚远点,滚开!”

冉东升俯身下来,还不等蓝苑黎说不,直接用唇封住了她的嘴巴,带着一股莫名的火焰,他狂吻着**的女人,她用惊栗的眼眸看着他,乌黑的睫毛煽动着,长发散乱着,冉东升感到心中一阵激荡,为何曾经没有注意过她的美,原来一个女人躺在**可以这般的诱/惑。

渐渐他的吻变得温柔,犹如羽毛轻抚,蓝苑黎微微地喘息着,捶打的手臂,渐渐软了下来。

她的衣服散乱了,裙子脱落了,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身体上,细腻酥/麻,荡起一阵阵的涟漪,她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无法抗拒的感觉如潮水般的涌来,她竟然还这么在意他,身体无法背叛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