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聊天,一边走,很快到了那家法国餐厅,这是一家依托尊贵典雅的艺术设计为基础,呈现传统法式料理为形式,服务高端客户的顶级西餐厅,完美重现了法国二十世纪初“新艺术”和“装饰艺术”风格的富丽与新奇,带有巴黎上流社会浪漫与奢侈的缩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优雅和华丽的分子。

水悠第一次走进这样的餐厅,想不到雷斯风也是一个品味高雅的男人。

“我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和氛围,经常一个人在这里就餐,告诫自己,想享受这种奢华和浪漫,就必须拼搏,不能停歇下来。”

然上里大。不能停歇,一个为自己不断树立目标,并不断争取的男人,他的内心复杂的同时,也很空灵。

水悠跟在雷斯风的身后,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前面带路,雷斯风位置已经订好了,到了桌子前,水悠看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他不但订了座位,还订了玫瑰花,这是一间可以满足客人各种要求的高级餐厅。

“送给你的,上次没有机会,这次希望你能接受……”雷斯风将鲜花捧起,送到了水悠的面前。

真是让人吃惊,他什么时候准备的,水悠茫然地将玫瑰花接了过来,闻着花香,不安地笑了起来,他在蛊惑她的心,不知道韩蝶衣是不是也在这种诱惑下投怀送抱。pnwg。

漠然之间,水悠想到了那个可怜的女人,她有了雷斯风的孩子,一心要生下来,却因为害怕dna鉴定去找雷斯风,结果……眼前浮现的都是毛哥对韩蝶衣的残忍,血在水悠的面前一滴滴地滴落着。

一个冷战,水悠清醒过来,她不能被这种浪漫诱惑,雷斯风是个无情,随时可以将她奉献出去,好不联系的男人。

雷斯风发现水悠盯着玫瑰花呆呆的出神,以为水悠被这种浪漫的形式迷惑了,他轻声地说。

“很高兴你能喜欢我送的玫瑰花,如果我们能成功,我会一辈子送你,在每个节日,每个开心的时刻。”

一辈子?

雷斯风是不是用同样的话对韩蝶衣说过,目的却是让她帮忙在舅舅耳边说好话,她微微地笑了起来。

“我很期待这样的玫瑰,它实在太美了。”

玫瑰花很美,很红,红的好像韩蝶衣的血,水悠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就算雷斯风不是毒枭,他仍旧是危险的,而自己正向着危险一步步走近着。

“我点了这里最好的美食,下午什么应酬都推掉了,我专心陪着你。”

雷斯风替水悠拉开了椅子,动作优雅犹如绅士,水悠坐了下来,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表现出来的,是女人最欣赏的,如果不是看到韩蝶衣被毛哥侵犯,他视而不见,水悠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掉间这个男人的温柔陷阱。

“来,为我们的成功干杯!”

雷斯风举起了红酒杯子,杯子里的红色**透着光线,闪烁着迷人的色彩。

“干杯!”

水悠端起了红酒,有些犹豫了,她被蓝玄夜的迷药折腾惨了,所以对饮品有点心有余悸,但现在的情况不同,如果雷斯风真的打算拉拢她,就没有必要那么做,何况水悠现在表现出来的,好像迷上了这个男人。

红唇沾唇瓣,香醇甘甜。

雷斯风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水悠的面颊,他确实很欣赏这个女人,抛弃她低俗的身份,她完全是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体面女人。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堕落的舞女?”

“啊?”

水悠没有想到雷斯风会突然这么说,她的内心一阵慌乱,面颊上离开展开了一个释然的微笑:“来蓝家很久了,我在学会收敛,总不能将蓝家当成舞厅。”

“那你的适应能力还真强。”

雷斯风称赞着,水悠也安心下来,她知道这段饭会很漫长,这也给了她一个躲开蓝玄夜的机会,最好到黄昏才回去,她伺机跑出来,偷偷地去香格里拉。

夜蓝芳菲夜总会的餐厅里。

蓝玄夜低着头,阴着脸,伸着两条大长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着,桌子上饭菜都已经凉了,一束玫瑰花也好像没有了精神,耷拉着花瓣。

他已经等了罗水悠很长时间,可就是不见这个女人的影子。

“少爷,没有,找遍了夜总会,也没有索小姐的影子。”一个黑衣男人凑了上来,满头大汗。

“她又耍了我!”

蓝玄夜愤怒地一拍桌子,真是个可恶的女人,她忽而热情,忽而冷淡,阴晴不定,现在怎么看都不是蓝大少爷在玩弄这个女人,而是这个女人在戏耍蓝大少爷。

多少个第一次都在这个女人身上打破了,包括现在,他傻乎乎地坐在这里,还买了玫瑰花讨好那个女人,可罗水悠却将他凉在了这里,丢人!

“贱人,她当自己是什么?”

盯着餐桌上的玫瑰花,蓝玄夜突然伸手抓住了,狠狠地仍在了桌子下,用力地在玫瑰花上踩了一脚,他以为办公室里的热情,水悠已经改变了心意,他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飞跃,看来仍旧是小女人的伎俩。

“你想玩吗?本少爷就好好和你玩,别到最后来求饶!”蓝玄夜冷然地站了起来,就在这时,马高慌张地跑了过来,听说少爷在发火,他的睡意全都吓醒了。

“少爷,索小姐回过您的办公室,说丢了耳环,找到了之后才离开的,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蓝玄夜甩开手掌,就给了马高一个耳光,他是蠢货吗?索菲亚除了第一天来到蓝家,打扮得花枝招展,带着一个来回摇动的大耳环,接下来的日子,她根本就什么耳环都没有戴,怎么可能丢了耳环。

借口,那个女人又回一趟办公室做什么?

“少爷,我……”马高真的很想问,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是事实吗?索小姐敲门进来,找到了耳环就匆匆地走了,谁知道她是逃走了呢?

“她没戴耳环,你这头蠢猪!”蓝玄夜没有时间教训这个笨蛋管家,大步急速地向餐厅外走去。

没戴耳环?

马高摸着自己的脸,他那里注意索小姐的耳朵了,少爷这样打打他,毫无道理吗?不过索菲亚为什么撒谎啊?

虽然觉得委屈,马高还是跟上了上去,好像贼一样猫着腰,不敢出声。

蓝玄夜直接进入了电梯间,不等马高进来,就将电梯关上了。

马高哭丧着脸,看着电梯的数字,少爷去办公室了,他只能按下另一部电梯赶上去了,马高已经习惯了被少爷扔来扔去,这样总比打他好多了。

蓝玄夜站在电梯里,越想越觉得生气,这个女人真的去卫生间补妆了吗?显然那是谎言,她躲避开他,只是为了再回到办公室,找耳环,多么愚蠢的借口,她以为别人没有注意她的耳朵,他作为关注她的男人,却看得清晰。

很快,电梯到了总裁办公室的楼层,蓝玄夜快步出了电梯,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站在门外,他不觉看向了那个监视器,罗水悠曾经站在角落里用石头打上面的监视器,就是为了不让监视器看到她来了这里。

雷斯风现在还没有办法搞清楚水悠的目的,他迅速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沙发,衣柜,书柜,书桌上都很整齐,没有翻过的痕迹。

可水悠去而复返,她想得到什么?

蓝玄夜慢步地走到了办公桌前,拉了一下抽屉,抽屉也是锁上的,奇怪,罗水悠回来做什么,莫不是真的找什么东西,耳环肯定是撒谎了。

当蓝玄夜想转身离开的时候,不经意地,他一眼看到了地上的档案袋……

“怎么会在地上?”

蓝玄夜俯下身,将档案袋捡了起来,凝眉思索着,他记得清楚。当时打开了抽屉,却没有拿什么东西,因为罗水悠主动要求坐在他的腿上,让他一时有些迷乱,现在想来……难道她这么做,是为了……

蓝玄夜一惊,看向了文件的封口,水悠忽略一个事实,就是草包少爷蓝玄夜的缜密心思,这个档案袋的口上有一张极细的小纸条,现在那张小纸条不见了,有人打开过文件。

大手用力地捏着档案袋,蓝玄夜慢慢地将档案袋,文件都在,一张不少,如果猜测的没有错,这个女人拿了文件,制作了复印件,然后偷偷地将文件送回来了,她以为这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可她不该撒谎,也不该没有留意档案袋口的秘密。

“该死的女人!”

蓝玄夜怒了,不是因为水悠拿了这份文件,这份文件虽然重大,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都在陈律师的保险柜里,他真正生气的原因,是水悠欺骗了他,办公室里发生的关系都是虚情假意,她竟然为了一份文件用身体诱惑了他。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蓝玄夜对罗水悠真的好失望,抛弃以前自己强/迫她,那是她不情愿的,可是今天办公室里喘息的激/情,都是那个女人的阴谋,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蓝大少爷感到挫败的。

一个女人可以将xing/爱作为武器,是多么可怕。

马高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也不敢离开,他发现少爷拿着一份文件,脸色铁青,心里更加畏惧了,双手不断地发抖着。

“把她给我找出来!”

蓝玄夜用力地将文件扔在了桌子上,马高吓得肩头一震,连忙点头应着:“我马上叫人去找!”

“亲自去找!”蓝玄夜怒吼着。

“是,少爷,我亲自去找。”

马高不知道到哪里找索小姐,但少爷的命令下达了,他不敢不听,好像蒙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着。

蓝玄夜转过身出了办公室的门,现在天色还早,罗水悠拿到了那份文件的复印件,会把文件送给谁?谁有对这份调查资料这么感兴趣呢,当然是他的表弟雷斯风了。

“雷斯风!”

蓝玄夜狠狠地握紧了拳头,他竟然利用水悠,而水悠这个白痴女人为了雷斯风连尊严都不要了,她爱上了雷斯风吗?这是一个不可争的事实,一个女人肯为另一个男人这么付出,不是爱情,还会是什么?

蓝玄夜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法国餐厅——

雷斯风很想制造更多的浪漫,可他的手机似乎很不配合,不断地放着音乐,搅闹着他的好事,什么人很着急,一遍遍地打着。

他很尴尬地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看起来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是谁打来的,他竟然这么害怕,罗水悠屏住了呼吸,不会是那些泰国人在闹事吧,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大家都是为了钱,只要钱货两訖,大家没有必要纠缠不清,何况如果他们带着的如果是违禁品,更不敢大张旗鼓了。

雷斯风一开口,果然不是那些泰国人。

“你,你怎么出院了?我知道……那不能怪我,怪都怪你不该在那里出现,他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阻止,不过你别难过,他死了,也算是给你出气了……好,好,我马上回来,你敢说出来,你和我都没有好果子吃,好了,马上到!”

雷斯风气恼地挂断了手机,眉宇微微一皱,尴尬地看着罗水悠,解释着。

“小,小舅妈醒来了,现在出院了,我们要马上回去。”

“韩蝶衣?”水悠想不到韩蝶衣在这个时候醒了,那个女人被毛哥惨无人道地强/暴,导致流产,还大出血,差点丢了性命,这会儿醒过来一定要找雷斯风算账了,说不定一生气,会将他们之间的奸/情说出来,如果是那样,雷斯风就倒霉了。

所以雷斯风害怕韩蝶衣胡说才着急回去,就是为了安抚韩蝶衣,将事情压制下来,不过这件事对水悠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可以让她暂时摆脱这个男人,有充分的时间去香格里拉……

“大事重要,我们马上回去。”罗水悠早就吃够了,这样坐着很别扭,万一雷斯风提出到酒店开房,她就没戏唱了,于是她拿起来皮包和玫瑰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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