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个瓜子。我又溜达过去看热闹。找了个对着壁灯的角度。我示意那个哥们可以了。我就使劲的凑过去看热闹一样看大家配牌。这个时候壁灯就亮了。马上有人说:“大白天的,谁开灯干什么?”那哥们马上说:“去厕所,开错了。”大概持久了一会就关了。我借助壁灯的逆光看牌九的侧面,再清楚不过了一个斜着的油脂划痕。后来翻开了那是个长6。我估计另一张长6也应该是一样位置,一样斜着的划痕了。或者手段高一些的老千,可以在俩个一样的牌上分别印下不同的印记。但是自己知道如何区别。那就更没有个说了。但是我对着灯光确实是看到我,一切和我脑海中原先推断的一样。这样我就有了数。看一个就足够了,不需要我都挨个的去看。

生活中,很多老千都这样做。通过鼻子出油,把鼻油搽在扑克,麻将。牌九的背面作为记号,逆光去看,只要看到被他标记过的牌。那牌简直和翻过来给他看没啥区别。他们就是这样来出千的。这样的老千很多。

我到另外一边房间。把小艾叫过来,和他说我看到的事,小艾当时就要去拿人。被我拖住。我问小艾:“你怎么拿?人家不承认呢?”小艾有点迷茫的样子问我:“老三。什么叫他不承认?他敢?”我说:“换我我就不承认。有印怎么了?有印就是我故意做上去的?牌九上手指印手掌印多了。你还不让我出汗啊?你还不让我拿牌九啊?”出汗和鼻子上出的油被印到了牌九上是不一样的,汗是很容易被立功外的人拿牌的时候蹭掉的。鼻子上出的油脂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掉地,顶多上面多了个手指印。不影响那个油脂印的存在。仔细看还是有的。

我详细的和小艾说了起来,这样的千不能抓。抓了谁也不会承认。你就是用武力叫人家屈服了,人家把钱吐出来了,但是就是不承认地话。那这个局的名声就完了。要传出去谁还敢来玩呢?要是和这些赌徒详细的去说鼻子上地油脂和汗水的区别。说得通吗?

但是绝对不允许那小子继续这样玩了。这样玩下去,钱都是他的了,小艾问我应该怎么办?我说:“晚上准备吃什么啊?”小艾就说了:“晚饭早着呢。你怎么饿了啊?”我说:“我不饿。是玩的人饿了。你去楼下道边有个熟食店买点鸡爪子,鸡脖啤酒啥的上来分给大家吃。”小艾一听就懂了。使劲的锤了我胸口一拳。就下楼去买鸡爪鸡脖子去了。我就又回到房间去看热闹。

一会小艾就拎个大口袋上来了,嚷嚷着大家是不是饿了,把鸡爪鸡脖啤酒都给大家发了起来,让大家吃。组织局嘛。还有伺候局。烟。水果都要供,当然了,买零食给大家吃也是理所当然的。一切开销都在抽地水钱里出。于是大家都吃了起来。有文明人。用塑料口袋握着吃,也有地才不管呢,直接用手就捏着吃了起来。这一下就乱套了。只要吃过鸡脖鸡爪的人动过了牌九,那牌九是的油就都多了起来。

那小子可能是不察觉小艾的用意的。但是这样油脂一乱。他自己也找不到北了。也找不到感觉了。一切凭点气和散家嗑。但是他很懂得收手,一会就找了个借口把庄家让给了别人。他自己下来在一边扔着石头。也不坐门当散家,算是帮新庄家捧个局。

大概玩到5点多钟,那小子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我看了一下。赢了不少钱走。奈何头一想。水钱也交得很多,也就释然了。

可是这个小子招人恨啊,第2天又来了,想看看是否有机会上来这样做出千来千大家。昨天晚上也有人在玩了半个通宵的样子。那些吃鸡脖子鸡爪子留下的油脂早就没了。但是一个哥们很是坚强,愣是做了一下午的庄,他根本就没机会上来坐庄。但是他好像觉得散家不过瘾,也不去做散家。我想:可能是觉得散家要先配牌的原因吧,这样就失去了主动权不是?那就一直在等着有坐庄地机会。下午就一下午没有这样的机会,他也不走。就在酒店里吃了饭,晚上继续在等这样的机会上局坐庄。你说闹心不闹心?

什么事都怕有心人,晚上吃完了饭他就直接先进了房间把色子抓在了手里。要坐庄。大家也都拥护,毕竟他坐庄的时候有时候每门的数额都稍微比别人地大。我一看,呦还没完了。可能昨天下午地吃鸡爪鸡脖子的事他以为是凑巧而已。他妈地。世界上那里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叫你遇到啊?看来他还没惊。这样可不行。我还得跟着乱一下才好。

我又去找小艾叫他去买鸡爪和鸡脖。小艾一听就急了。他说:“老三。都是刚吃完饭。谁还有心思去吃鸡爪和鸡脖啊?”想想也是啊。看来我有点彪了。我一时也没了主意。就说:“那咋办?继续叫他这样搞?也不是个事啊?这样搞下去钱都叫他一个人划拉走了。谁还来玩啊?”

小艾就说了:“老三啊。你就是惯他臭毛病。这个事你别管。看我去修理他。”说着就要去他们玩的房间里去。我急忙拖住他,说:“可别乱来啊。这样的事拿不到台面去说的,人家一个不承认,你十张嘴也说不过。”小艾说:“老三啊,你就放心吧。我吃的盐比那小子吃的糖都多。我有数。肯定不去揭穿他,还叫他老老实实的。”说着话,挣脱了我的手就过去了。我急忙跟着他后面也跟着过去了。看小艾准备如何去处理这个事。

小艾也很缺德。他进了他们玩的房间的厕所里,直接就拎了个毛巾出来。就站到了桌子前面。那小子刚玩没几圈的样子,可能很多牌没做到。他每次自己配牌的时候都很专心的进行着涂抹的程序。小艾可不管这些。他直接说:“你看你赢的。都出汗了,来!艾哥帮你搽搽。”说着话,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很温柔的帮人家搽起汗来了。他搽得很有意思。就搽人家的鼻子。搽完了还退后一步端详端详,好像自己是化妆师似的。看看刚才描的眉毛还是眼线啥的自己满意不满意的样子。

那小子冷不防被小艾这样来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急忙说:“不用,不用。谢谢艾哥。赢了我说什么也得给艾哥采点喜钱。”小艾说:“喜钱就不用了。你少出点汗就行了。我给你开空调啊?”那小子还没反应过来。说:“不用开,现在的温度挺好的。”说着话,他又专心的涂抹起来。你说这是个啥人啊?我简直都乐了。

小艾也没招了。拿着毛巾定定的看着那个小子。好像马上要恼了。我一看要坏事。别忽然发精神病了。就马上去拽他衣角。小艾转头看是我。他摆手让我别管。他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那小子可能开始没注意小艾这样盯着他看,他正在专心的洗牌,菲,配牌。涂抹。后来觉察到了小艾在看他。也看了小艾一眼,还报了个微笑给小艾。但是小艾没啥反应。还直勾勾的看着他。一把俩把那小子没在意,久了他就觉察到了小艾凶狠的眼神总在看他。谁被别人这样看都发毛。何况是小艾这样盯着他看呢。他有点尴尬,讨好的问小艾:“艾哥。怎么了?”

小艾没有啥表情,说:“我等着采喜给你搽汗呢。”说着话,又用毛巾去搽他的鼻子。那小子想躲闪,但是看到小艾凶狠的目光终究没敢躲闪。只好老实的任小艾给他搽鼻子。周围的人都没觉察到身边一触即发的情况,都在开玩笑说:“对啊,赢了给艾哥采喜钱是应该的。”这一把可算是把他惊醒了。他尴尬的很。也很害怕的样子。但是局还在继续。继续归继续,但是他没有再用手指去鼻子上蹭油,小艾看了好一会,确定他不再这样坐了,就离开了桌子。不大的工夫,那小子就找了个借口不坐庄了,把庄家让给了别人。

趁没人的时候他去找小艾。一是想解释,二是塞了5000元钱钱给小艾。但是小艾是只拿钱不办事。给他钱他照样拿。但是对那小子说:“你在随便别的地方怎么搞我都没意见,但是在我这里想都不要想,我这是给你面子。换别人早打一顿钱留下叫他滚蛋了。”那小子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小艾也不听他解释,反正给小艾的钱是扔水里去了,啥回报也没得到。权当花钱买了个平安了。要不说不好小艾啥时候犯病了真能揍他一顿呢。

可能有人会问:“他自己都承认了。怎么不把他的钱都下下来呢?”那小子是小艾的一个哥们带来的。确实不太好去下这个手。而那个哥们也不知道那小子在场上这样玩,有些面上只要能过得去的事,基本打个哈哈就完了。不是那么一丁一卯的。

后来那小子也来过几次。但是都是在边上看看,偶尔丢丢石头。后来看实在没机会再去出千在这里赢钱走,就再没出现过。这是个可看不可抓的老千。不来也罢,清净!

讲完这个老千咱说一下小艾为我出头的事,然后在写敲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