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本來就不算高,二十米上下,即便非常小心。四五分钟也到底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肉泥的原因,底下的温度要比外面高上许多,如同呆在暖气房一般。

一到了地下,透过防毒面具狭窄的视线,只见到一团黑色的东西在地下。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边四壁上都是肉泥,这地下怎么是黑的?

手电的光芒仔细把那黑色的东西完全照清楚,我才登时吓了一大跳,那玩意不是别的……而是一头硕大的老鼠。

比之前見到的都要大……

那大老鼠趴在地上睡觉。一动不动。而且这老鼠附近,还有许多只小一点的老鼠,这些老鼠正在啃食墙壁上的那些肉泥,啃着啃着。就顺着墙壁的洞钻了进去。

这时候芋头沖我们打了个手势,然后轻轻跳到了那大老鼠的背上。我心里头直打鼓,但还是依样画葫。

小雨〩胖子〩刀疤也依此跟上。

踩在這老鼠背上,就如同踩在长满尖毛的猪背上,难受的要命,心里头有强烈的不舒適感。

胖子压低声线,声音显然有些发抖:“这……不是鼠王吧?”

这老鼠几乎占了大半个地面,大的令人发指,但鼠群里根本就没有鼠王这一说法。更确切的说,传言在民间,鼠王是一种多只老鼠尾巴纏绕在一起的现象。

这种现象的成因可能是鲜血〩脏污〩冰冻〩粪便亦或是简单的打结。当尾巴缠绕在一起之后,这些老鼠将共同生长。

往往‘鼠王’出现。就意味着这边很有可能会发生瘟疫。

我国古代少有记载,但鼠王绝对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

“估计就是大一点的老鼠。”我说,但我自己都能听出自己语气里的信心不足。

这地方实在是太古怪了。

刀疤小心踩了踩这只大老鼠的背,我们五人站在这老鼠背上,竟然都毫无问题,这老鼠当真大的吓人

“会不会是死的?”刀疤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传过来。

小雨催促道:“先想办法出去。”

她说的没错,管这玩意是什么,我们先出去再说。

芋头在前边沉默了数秒。才小声道:“门被挡住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地面上有一扇铁门,这大老鼠的脑袋正好压在了上面,漏出了一点缝隙。

这铁门看上去非常厚重,但是并没有锁。铁门后应该还有通道。

胖子拿手电筒在那老鼠的脸上晃了晃,我看的心里头直发憷:“你别他妈乱照了!也不觉得瘆的慌……”

胖子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不妥,干脆就把手电收了,问:“怎么搞?杀了?”

“这种非正常的大型生物还是不要随便杀的好,以前我们村子附近也是发现了一条大蛇,那蛇比一般蛇要大上数十圈。最后,乡亲们怕出事,就把他杀了,结果那年直接旱灾,颗粒无收。”我说。

小雨帮腔道:“这个是真的。”

胖子有些不信邪,但并没有真的去动手,好奇问:“这个杀了会怎么样?”

我有些不耐烦道:“谁知道。”

正当我们发愁怎么把这大老鼠挪开的时候,那老鼠忽的动了!

我们都吓了一跳,可是那老鼠并没有多大的动作,只是张了张了张嘴巴,连身子都不肯挪一步,吃了两口墙壁上的肉泥就接着睡觉。

小雨舒了口气:“虚惊一场。”

胖子把举起的工兵铲放下:“这狗日的跟猪一样。”

仔细看了看,这只大老鼠应该是体型太过巨大,身体里的东西都积压在一起,导致无法行动。不过无法行动也无所谓,反正在这地下它也饿不死

我们小心从它背上下来,地面上的肉泥已经被那老鼠吃了个干净,但难免还有一层油脂,踩在地上直打滑。

试了两次,这老鼠虽然不怎么反抗,但体重摆在那里,再加上地面打滑,铁门又沉重,咱们也拿他没办法。

刀疤把工兵铲拿出来,指着这大老鼠的脑袋说:“只能把它削了。”他说的在理。

芋头抱着膀子,稳坐钓鱼台似的,并不准备发表意见。

看这样子,咱们也只有上刀子这一选择。

想到就做,生死之前,谁还顾得上一只老鼠的死活。

胖子和刀疤得令,当即摸出工兵铲,照着这老鼠的脑袋削去。

可铲子下了一半,两人齐齐停手:“这怪物好像在盯着我们看……”

我一看,果然,这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眼,小眼珠子滴溜溜盯着我们。

小雨头皮发麻:“还是算了吧……”呆记投亡。

胖子和刀疤收起工兵铲:“那咋办?再回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道:“搬开!”

但试了两次行不通,最后找了个折中的办法,我们只把地下这门打开一半,然后让一个人下去,从下面顶开。

胖子道了声好。

我们使出吃奶的劲儿,还得小心把不碰到四周洞壁上的肉泥,才把门提开一点。

那老鼠跟没事儿的人一样,眼珠子就一直跟着我们,看不出有什么感情。

胖子使劲拿工兵铲撬着那门,用力太重,脖子都涨红了:“小六,你还愣着搞毛啊,先下去帮忙撑住!”

我比较瘦,尽量避免脖子地方的皮肤和地面上的油脂接触,而后仰着脑袋一溜就横着滑了下去

一下去,发现下面是一个石制阶梯,来不及细想,连忙把工兵铲支在石制阶梯和铁门之间。

这么一支,上面就轻松多了。

紧接着下来的是刀疤,刀疤连忙和我一起又把铁门往上顶了一点。

这时候上面传来了说话声,说话声很轻,我没太挺清楚。

紧接着一个人影从上面滑了下来。

我定睛一看,怎么是胖子?我和刀疤头两个先下来的话还情有可原,毕竟得先下来两个大男人顶住门。

但胖子第三个下来就有点不对劲了,按理来说,第三个下来的应该是小雨。

这货一下来就跟火烧屁股似的不断拍打着脖子,骂骂咧咧:“草,这玩意是什么鬼东西!”

我扒开他衣领子一看,刚才他就不小心稍微接触了一点地面上的油脂,脖子上就和被烫伤一下留下了一小块疤,幸好不怎么碍事。

胖子用水冲了一下,就连忙过来帮忙。

但上头半天没有动静。

我问:“他们人呢?”

胖子探头往上看了看:“刚才小雨好像发现了什么,就跑到边上去了,听她说是什么母来着?”

刀疤刚才也听到:“好像是生母?”

圣母?生母?我盯着他两,数秒之后放弃了从他们这里得到答案的想法,直接探头往上看了看,结果这一看,根本没见着人!

“小雨?芋头?”我喊了两声。

“等等。”小雨的声音从上头传来,我一听这声音的方位,瞬间判断出她现在应该在那大老鼠背上,她跑那边去干什么。

“你们撑一下,我上去看看。”

胖子应了声是,我便立刻伸出半个身子准备上去,结果刚伸出去,眼前一黑,紧接着看到一个大脑袋从被翘起来的门上绕过来,两只小眼睛泛着红光,滴溜溜看着我

我当时就吓的炸毛,那大老鼠的脑袋离我不到两厘米,要不是隔着防毒面具,我肯定叫出来!

这时候,上头忽然传来小雨一声惊呼:“小心!”

紧接着,我后背一紧,整个人就被生生拽了下来。

一被拽下来,只听到咔嚓两声,再紧接着上头传来啪的一声巨响,那大铁门竟然就这么给关上了……

之前支在铁门下的工兵铲竟然也活生生被夹断,飞了出去……

刀疤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军用品啊……”

我疯狂拍打着铁门,心里头乱成一团麻。无数个问题涌上来,工兵铲怎么忽然就断了?上头怎么忽然变得这么重?小雨刚才在干什么?是不是有危险?芋头呢?!

无数个问题纠缠在心头,我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胖子和刀疤二话不说,上来就顶着铁门,想把铁门再次打开,可奈何这铁门合上之后就纹丝不动,上头仿佛凭空比刚才多了许多重量。

我一看没办法,几乎快绝望了,小雨要有个三长两短……

胖子狠狠呸了一口:“应该没事的!”

刀疤却忽然冷静打了个手势,让我们不要出声,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下意识照做。

刀疤耳朵贴在铁门上,歪着脑袋仔细听了一阵,我们也听到了很轻微的敲击声……

咚……咚咚。

咚咚……咚。

听到这声音,我们三颗心都悬了起来……♂手^机^用户登陆m.更好的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