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极其讨厌去学校的,总觉得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本书地址:

胖子安慰我:“放假不就回了,我说你个大男人,怎么总这样。”

傍晚,吃过饭,我俩闲聊了会,就上了火车。是坐票,估计得坐到明天早上去。罗胖子怕屁股坐疼,死乞白赖找乘务员借了个垫子。

我说:你能不能不丢人。

他说女孩子就喜欢胡搅蛮缠的。

我懒得理他。可是上了车之后,我发现他沉默了许多,只不过手一直在屁股后面扣着。我让他注意点影响。

胖子干笑两声,干脆拿衣服盖了头睡觉。

我看他不闹,也跟着睡了。

这一觉睡的不踏实,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几站。忽然感到身边有异样,张开眼看到外面黑漆嘛漆的,风景飞退。一抬头瞅见罗胖子撅着腚不知道在干啥。

我狠狠拍了他屁股一下:“你就不能好好睡觉?”

胖子嘴直咧,想说话,又怕吵到其他人,于是把我拉着到了厕所那儿,表示有什么话进去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右手还不断在屁股处扣着,一副饥渴妇女模样。

我吓的一抖:“你别这样啊,熟归熟,这事儿我不能干的。”

胖子都快哭出来了,指着自己的腚,死活非要帮他看一下。

我急了,说:“我们不能这样!”

罗胖子也急了:“你不看我就死了!”

最后还是被他拉倒厕所里。

大伙都知道,火车上的洗手间是非常小的。我和这胖子进去,几乎就只能面对面贴着。罗胖子忽然转过身,屁股正对着我,我慌张说:“你可别做太过分啊。”

可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把把裤子脱了。我看到那白花花的屁股,差点就把他踹出去。

最后还是忍住,因为他屁股上有一片小红疖……红疖非常密集,就跟蜂窝一样,胖子的手一直扣:“你看这儿,你看这儿。”

我头皮发麻,看到那片红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胖子手越扣越狠,那片红疖迅速破掉,脓流了一屁股。

胖子都快哭出来了:“是什么啊,你看到没?看到没?”

我瘆的慌:“你穿上裤子再说。”

胖子跟杀猪样的哼哼:“你帮我扣一下啊,痒死老子了……”

我帮他扣个毛啊……勒令他把裤子穿上,我俩走出去。

我扯着胖子回座位,问他咋回事。

他一脸要死要死要死的表情,边扣屁股边表示他也不知道。不过这屁股痒是几天前就开始了的,不过那时候没现在这么严重。

我犹豫了一下,说,这不会是梅毒吧?

胖子带着哭腔:“老子还是处男

!”

我心想也是,他应该比我还处,不可能染上梅毒。可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俩一直纠结到了早上,这时候车已经到站。下车后,罗胖子拉着我火急火燎直奔医院。

医生拿棉球戳他屁股戳了半天,抬头看了看我,又低头看了看他的屁股。医生脸上写满疑惑,半晌之后恍然大悟,严肃对着我们说:“小年轻,你们可不能干这事儿。”

我愣了下。

医生接着说:“你也得做下检查,估计是梅毒。”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以为我和罗胖子是情侣……

我欲哭无泪,后来还是被拉着做了检查,结果屁事都没有。

医生摸着下巴,疑惑看着我们:“不对啊,不是梅毒,也不像是病毒之类的,更不是感染,这咋回事?”

胖子哭着求医生快救救他。

医生看了半天,皱着眉头开了一贴外敷的药,都是性凉的中药。那药在屁股上一贴,胖子的表情就舒缓了许多。

“你这情况我没见过,不是病毒,又没有感染。先就这样子,这两天别见水,过两天再来复诊。”

胖子连声应是,然后我们又火急火燎的往学校赶。

那药可能有奇效,贴上去之后,胖子这一路安稳不少。到了学校,还是迟到了。好在的是我们有病历,指导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最后也没记我们迟到。

我们在教室坐好,胖子扭扭捏捏不太安分

。我问他能不能安分点。

胖子挪了挪腚:“又痒了……”

我吓一跳,这才多大会儿啊。不过他又加了句:“还能忍住。”

我俩一路没睡好,在课堂上实在熬不住,趴在后头倒头睡下。睡着睡着,迷迷糊糊听到身侧一阵狂吼。

原来胖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跳起来大喊大叫。

大家惊愕回头看他,胖子满头大汗,四下打望,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教授把我俩赶出去。

我在外头气得直骂:“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说他也不清楚。

我瞧见他眼圈发黑,精神萎靡,干脆拖他回宿舍睡觉,寻思着这胖子怎么这么多事儿。

结果在宿舍躺了还没五分钟,罗胖子急急忙忙把我拉起来,让我帮他瞧瞧。

他把裤子一脱,我头皮立刻麻了起来。只见到本来只有一小片的红疖,竟然蔓延到半个腚都是。

他哭喊着:“这怎么回事啊……”

我让他把裤子穿上,硬着头皮又回到医院。还是早晨那个医生,医生见到我们,惊讶说:“不是让你们两天后再来复诊的吗?”

罗胖子哪管得着其他,连忙把裤子脱掉。

医生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我们忙问他怎么了。

医生手有些发抖:“你们等着。”然后跑了出去。

不一会,来了个花白胡子的老医生,老医生不知道多大岁数,带着小眼镜。他也不嫌胖子屁股臭,凑过去瞅了两眼,然后严肃问:“你是不是和尸体接触过?”

胖子愣了说:“我没啊

。”

老医生问:“那你们最近碰过来历不明的古玩?”

胖子摇摇头。

老医生推了推眼镜:“小伙子,我一大把年纪了,你别想骗我。”原来罗胖子这种情况并不是很罕见,医生活的岁数大了,自然见过两例。胖子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和尸体接触多了,或者触碰了什么来历不明的古玩,被尸气入侵了。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

那医生说,尸气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在中医里有解释,不过那种解释并不全面什么的。然后尸体入侵的情况也不太一样,病症也不同。

我俩听的云里雾里。

老医生看我们听不懂,干脆让我们把它当做皮肤病。

后来开了两贴药,吩咐内服外敷。我们看了看药单,都是中药。我俩不太懂,只是依稀能分辨出都是性热和性温的药材。

第一次给我们看病的那医生瞧了药单一眼,猛一拍脑门子说:“怪不得!”原来他先前给胖子用的都是性凉、消炎的药。胖子如果是尸气入侵的话,用这种药情况不加重才怪。

胖子咋咋呼呼问:“吃完就好了?”

老医生叹口气,只说让他以后少碰来历不明的古玩,或者离尸体远一点。

回到学校,胖子立刻找东西把药煎了,内服外敷,一连用了三天,才好得差不多。

罗胖子大呼神奇。我拉他在坐下,严肃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和胖子国庆回乡,二号他就去了东村果园,三号办假丧帮他喊魂。根据他所说,可能就是办假丧那会开始的。

胖子支支吾吾。

我有点恼火,这胖子一直在给我惹麻烦。

他有点慌张。最后没办法,一五一十把事情给我说了。

原来那天他会进果园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刚回乡的那天晚上,胖子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男人让他去帮忙找东西,说那东西就在果园里。

我愣了一下,想到胖子那天晚上辗转难眠的样子,问:“梦到你爹了?”

胖子神情有些暗淡,点点头默认。

我说:“你又没见过你爹长什么样,怎么知道那是谁?”

罗胖子哼了一声;“我妈有照片。”

我有些惊讶,如果胖子说的是真的,那就是托梦了啊。我问他,那他爹让他去找什么。

胖子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摸出一个玉佩。

我看了下,玉佩样式非常普通,不像是什么好玉,也不像是什么古董。胖子说,这是从果园找出来的。

原来那天他翻墙进去,顺着梦中的地方去找,果然找到了这个。

玉佩上没绳子,样式很普通。我把玩了一下,想到什么,一下子丢桌上:“差点害死我。”要是胖子是被这玉佩害成这样,我这样贸然接触,说不定也会出事儿。

我想了会儿,忽然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如果他是因为接触了这个玉佩而生出红疖子的,那么也应该是手上长啊,为什么长到屁股上去了?难道会转移?

罗胖子犹豫了一下,说:“那时候我怕别人搜身,就把东西揣到内裤里了。”

我听完差点吐出来……

胖子说:“你别介啊,帮我看看这有什么名堂。”

现在想起来,高老头当初给他办假丧的时候换过寿衣,可能是看他肥,懒得给他脱衣服,只是把寿衣给套上,所以才没看到这个玉佩吧。要是那时候就看到这玉佩,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儿了。

这胖子就是作死。